小丫头在咬他肩膀，他轻抚她的后背，这样她若是能够舒服些，就随她咬吧。
疼痛赶渐渐变得麻木……然后消失，怀里的丫头也安静下来，柳子陵以为她已经好些了，便松开她。
这一松，他就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回眸一看，惊呆了！
胭脂正咬着她自己的手腕，血从她手腕处往外冒，低落在他们的衣服上。
“脂儿，快放开！”他想要将她的手腕从她口中拔出，可生怕她咬得紧，伤了她。
“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别这样伤着自己！”他连忙撕下自己的一片衣物，拧成一股绳，哄着她，“把手给我。”
胭脂见此，才慢慢松开咬着的手腕，她双手握拳伸出去，柳子陵看见她那处被咬得地方，鲜红色的血不停地往外冒，她若是再多下一分劲，这块肉怕是要掉了。
他尽量避开她的伤口绑，系紧之后，他又查看她的伤势，眼里满是心疼，“你若是难受，尽管咬我便是，何苦这般伤自己。”
燕云不在谷内，他无法离开她半步去拿金疮药，她现在这个状态，他生怕她有个万一，只得再撕了衣服帮她帮助伤口把血止住。
“只有另一处地方痛了，这样我才没有心思去管脸上痒意。”她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现在好些了？”他将她揽入怀，她终于安静下来了。
只是，未曾安静片刻，她开始挣扎，想要解开手上的禁锢。
【171】容颜依旧11
柳子陵从身后抱住她，不让她乱动，伤着自己。胭脂想要从他怀里离开，叫嚣着，“放开我！”
她仿佛性情大变，变得不认识他一般，声音愤怒而暴躁。
他知道是因为药性发作的缘故，她太难受了才会这样，心中心疼万分，却无法为她做什么。
“脂儿，你冷静一点，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我好难受！三哥，你放开我好不好，放开！”她歇斯底里一般，怒吼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我快受不了了！”
她终于肯认他了！
因为一句三哥，他一时松懈，她从他怀里跑出去，手挣扎着快要解开的时候，他倏然上前，扣住她的双臂，把她压到后面的墙壁上，把她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不让她乱动。
“柳子陵！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啊！”她几乎嘶吼般，突然翻了脸。
“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除非死！”他神色认真地望着她，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要不让她乱动，让她熬过去就好。
“我恨你！柳子陵，我恨你！啊！”她痛苦地叫着，像一只发了疯的小兽，到处乱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突然，他俯首含住她的唇，胭脂抱怨的声音被淹没在细细碎碎的呻吟中。
她眼中充满了惊讶，随即，愤怒的火焰燃烧了起来，被含住的小小双唇主动往后退，柳子陵以为她是挣扎，哪里知道随即她含住自己的唇研磨。
她的主动叫他心头一惊，他暗自吸了口气，探出舌尖，想要进一步地侵占她，她也伸出了小舌，仿佛是在迎接他。
就在他心防放松地时候，舌尖突然被她咬住，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劲，恨不得要将他的舌咬断。
他没有挣扎，任凭她发泄，如果这样她能好受一些，他情愿受此折磨。
就在他舌头痛得发麻，以为要断的时候，胭脂突然松开了他，嘴里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他以为就此作罢，但她却依旧主动地含住他的唇，研磨，吮咬，她依旧不甘心，咬住他的唇瓣，直到尝到那熟悉的血腥味才肯作罢。
他就这般抱着她，贴紧她的唇，把所有的鲜血暗自咽下，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渐渐地，抚平她暴躁地情绪。
时间慢慢过去，她也逐渐地安静下来。
感觉到她似乎安静了下来，他才慢慢松开她的小唇，贴着她的鼻子，两个人都在不停地喘息，见她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起来，他就知道，她应该清醒过来了，“好些了么？”
舌头疼的厉害，他连说话都说的不利索，透着颤音。
胭脂见他唇上布满血迹，她没有忘记自己方才疯狂的样子，眼眶湿润了，她抬起手轻抚他的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柳子陵浅浅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她摇着头，内心万般自责，她以为自己能忍住，可是她做不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狠心伤害他，“三哥，对不起。”
“三哥不怪你。”他宠溺地说了一句，“有你这一声三哥，我就算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172】容颜依旧12
他没有惊讶她突然唤他这一声三哥，她见他这淡然神色，分明早就了然于胸了，所以她才讶异地问他。
柳子陵淡淡一笑，没有再隐瞒，“那日，被毒蛇咬伤，我晕过去的时候，隐隐听见你在唤我。”
胭脂气地捶他胸口，“你……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柳子陵皱起眉头，惊呼一声，他捂住肩部位置，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胭脂想到他肩部位置受了伤，她刚才打他，定是牵动了他的伤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柳子陵装作没事般淡淡一笑，他将她揽入怀中，“起初，我以为你是真的失忆了，后来，发现你是有意装作不认识我，我就在想，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暂时也不想戳穿你，你要忘记，我便陪着你一起忘记。”
却唯独不能忘记她。
胭脂抬起双臂抱住他宽大而温暖的后背，“三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相瞒。”
她本想着就在这洛城终了此生，也回不到卞南柳家了，那她便在这里化作一团黄土，等待来年，这朔北的风将她吹往南方。
“脂儿，都过去了。”此时此刻，他守在她的身侧，自此以后，他陪在她左右，定不再叫她受半点委屈。
胭脂抱紧她，她身上透着熟悉的胭脂香，那曾经是她反感的香味，如今却是她熟悉而安全的味道。
柳子陵没有继续询问她为何装作不认识他，如今他只想守在她身边。
胭脂想起他身上的伤，忙从他怀里起来，扒开他的衣服领子，他的另一侧肩头，被他咬出了一个血红色的牙印，如若不是衣服隔着，怕早就像他的嘴唇一样流出血来了。
“我去给你拿药。”她正待起身，柳子陵忙拉住她。
“这点小伤不碍事。”
他不让她离开半步，生怕她脸上的药又起作用，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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