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
“你想怎样?”
“姑娘,你想我怎样?”
阿衍气急败环吼道“我想你怎样!我想你快快把我扔出去啊!”
“温香软玉的美丽姑娘赖在怀里,我不傻也不楞,为何要扔出去?”
阿衍险些气绝,厉声道“我没有赖在你怀里!你有心欺负姑娘,终有一日我要要杀了你!”
恬耀摇摇头,一脸怜惜作状,轻声道“欺负?你说我在欺负你?呵呵,好吧,就当我在欺负你,你说要杀了我,我倒想看看,你会用什么法子来杀我?”
他嘴角擒着坏坏的笑,凑近阿衍微凉的脸庞,轻轻亲了亲。
“好凉快,姑娘你的内蕴太过阴寒,手脚冰冷,这于你日后不太妥当,等会我给你好好调理调理体质。”
全身被人禁锢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阿衍惶急之下双眼一翻,昏厥过去,恬耀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阿衍啊的一声又醒过来了。
瞪着眼前一脸坏笑的男子,阿衍迷糊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道“恶魔,你待怎样?好啦,我杀不了你,你杀了我吧!”
看着阿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儿,恬耀心头一软,不再戏弄,松手放开了她。
阿衍一得自由,迅速往碧玉边缘爬去,却听见恬耀温醇的声音在头顶徐徐响起“姑娘醒后发现自己这幅光景,定是生出误会,以为已被我所辱,其实我这样做是为救你性命,你那时的景况就如一只垂死的禽鸟,或者一只猫一条狗,我只想着把你治好,并无别的念头。”
阿衍闻言一愣,随即一喜,转头看了恬耀一眼,见他眸光朗朗,神情自然,不似说谎,她垂下了头,触及身上那套陌生的衣裳,心头还是忐忑不安,道“我不过是晕了过去,哪用”
被人剥光猪的感觉太过羞辱,“脱”字在唇边滚了几滚,终是吐不出口,眼泪却忍不住,一滴滴落了下来,就算他说的是真话,可疗伤要把衣服脱光?这不是乘机轻薄是什么?
恬耀让阿衍独自猜度了一会后,方斟词酌句道“姑娘不要哭了,虽然我看了你的身子,可并没动你分毫,你实在不必伤心过度。说句老实话,我挑老婆的眼光高的很,你的容貌风姿虽算上佳,可还不至于让我以身相许的地步。”
顿顿,这厮加上一句总结“你当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这样心里就痛快多了,如今醒过来了,大可忘个干净,如果你不想忘,可以记在心里,如果想忘却忘不了,我可以将你这几天的记忆洗去,那你心中就什么影像都不会留下来了,你想挑哪一样?”
阿衍满脸通红,无论他的话是真是假,自己也无法去反驳半句,倒希望他说的是大实话,这样就省了许多的尴尬和心事,她松了口气,抹干眼泪,可一想到全身上下尽入陌生男子眼底,心感羞愧,不敢回过头来。
恬耀看着阿衍窈窕单薄的背影出神,今日本来要到姚倪去,看看那片冻结万年的土地是否到了解封的契机,刚踏出宫门感到掌心剧烈颤动,这是恨天洞内黑蛇起了骚乱的警讯,他急急赶到恨天洞,却发现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横卧在地,生死未卜。
或许那时应该转身离去,让这个莽撞的闯入者成为黑蛇的点心,可鬼差神使的,他起了怜悯之心,知法犯法,将她带回宫阙,还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去救治她。
到底那里出了状况,让自己犯了这么一个低高级别的错误?恬耀忽觉有些迷惘。
这不应该的
阿衍憋了一会,终于转过头来,低声道“如你所说是你救了我,我该谢谢你,可男女授受不亲,为何不让你家中的女子来救我?还有救人要要脱衣的么?”
恬耀以手抚额,颇感无奈。
“你中的毒,天地间唯有我可以解救,姑娘若认为在下的解释不够完美,我无话可说,反正你已经活过来了。”
阿衍啊了一声,不信“我中了毒?我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会中毒呢?”
恬耀眸光一闪,淡淡一笑“原来姑娘是摔了一跤,这可巧了,一跤摔进恨天洞内,真是万载难逢的好运气。”
阿衍讶然,恨天洞?
“恨天洞?这名字好怪。”
“哦,这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名字,听多了就没感觉了。”
“你是谁?”
阿衍终于醒起,要问问人家的名字了。
恬耀笑的云淡风轻,双手一拱“在下恬耀,见过姑娘。”
他这般正正经经一礼,阿衍反倒不自在,还了一礼后垂眸看着身下碧波荡漾的碧玉不语。
恬耀身不由已地凑近一点,方才大言不惭言道,这姑娘还不至于让自己以身相许,可事实上,这姑娘生的委实好看,尤其是脸上泛起淡淡嫣红时。
他仔仔细细将她娇美的容颜看个清楚后方轻声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阿衍不答,撑着碧玉往后挪开两尺,今日遭遇太过诡异,陌生的宫阙,陌生的男子,还有他口中所言,仿佛都飘荡在云雾中,让人摸不着丝毫的端倪。
恬耀如影相随“请问姑娘芳名?”
“哦,阿衍,你离我远点,我要摔下去了。”
恬耀伸手一捞,将半个屁股悬在碧玉外的阿衍拉了上来“我正奇怪着,你为何一直往外挪啊挪的,原来你喜欢往下摔的感觉。”
阿衍反驳“你才喜欢摔的感觉!”甩开恬耀拉住自己手,自行爬到碧玉中央坐好。
恬耀支颐而笑“阿衍你叫阿衍?这是小名儿还是大名?”
阿衍没好气应了一句“阿衍就是阿衍,家里人都是这么喊我的,你说是小名儿还是大名?”
恬耀嗯了一声,笑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阿衍,阿衍,你好!”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