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师兄一提,照谦才逐渐回想起来,好像的确有这么一桩事,“好像是说你浑身起红疹,脸也溃烂,不能见人,需要休养,好似有大半年没见你。”
点了点头,时谦仍旧没什么精神,说话的声音轻而飘,咳了两声缓了气儿才又继续道:“其实出红疹的是我表弟,他终是没能躲过命中的劫数,而我也被人谋害,身中剧du,师父坚持为我疗伤,将近一年才恢复。待我再出来时,即便容貌稍有变化,也可推说是因为长期治病吃yào才会这般,是以并无人怀疑。”
之前的疑团豁然开朗,只是照谦心中仍有疑云,“那你为何一直不肯与云珠说实话?她找你找得那么辛苦,你怎就不愿与她道明实情,好让她安心呢?”
沉默片刻,时谦慨然生叹,“这件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她本不姓卫,不叫卫云珠,她的真名叫宋余音,乃是盛和帝的外甥女,若我是假的,她也无需惆怅,但若我是真的,将来我与她姨丈对峙之际她又当如何?知情并不会令她好过,只会使她多一分痛苦和担忧。”
宋余音?原本师兄的真实身份已令他大吃一惊,而今他又说云珠也是皇亲,照谦听罢彻底懵了,一时间没能缓过来,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理清他们的关系,“她的姨丈居然是你的仇人,真复杂!唉!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谁不希望自己的日子能简单一些?可偏偏有贼人觊觎旁人的东西,弄权谋私,抢走他的皇位,他若不报此仇,便没了活着的意义!
这些压抑在内心的怨恨,说出来并无用处,只会令关心他的人跟着担忧,是以时谦并不想多提,而隐瞒身份一事,时谦深表歉疚,“瞒了你这么久,算我对不住你。”
骤闻此事,照谦一时难以平静,好在他的心不似姑娘家那么细致,没工夫去计较这些,“虽然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我也明白你也是情非得已才会有所隐瞒,断不会怪你,只是云珠,不,应该叫她余音了,只是余音一直在探究你的身份,你是不是该与她坦白一切?”
他可以与照谦讲明,因为这是兄弟,但宋余音那边,时谦始终有所顾忌,迟疑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以往不认也就罢了,而今情况不同啊!“可她已经看到你的胎记,你还能如何隐瞒?”
紧握水杯,时谦又饮一口,温水滑入喉中缓缓流下,暂压他心底的彷徨,对于宋余音,他的感情颇为复杂,顾虑深甚,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的,捏了捏眉心,时谦轻叹道:“她那边我自有打算,你暂且装作不知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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