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武者火冒三丈,指着枭鸩骂“这是什么破鸟!大家上,把它烤了吃!”
武者追,枭鸩羽翼一振,已是十万八千里之遥。而后,它羽翼再一振,眨眼间回来,又刮了一翅膀。
满天武者是上下翻飞,苦不堪言。
练三生望着天上的狼狈,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这样刮来刮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害,但枭鸩显然进步了许多,悟鱼,你呢?”
悟鱼兴奋地叫“呲呲呲!”
“看样子是进步了呢。”
枭鸩在空中来回飞,不断地掀动巨翼,而且似乎是把握好了度,能够不影响底下的情况,它越刮越用力,一些承受不住的武者,要么随着风浪远飞,难以回来,要么已经伤痕累累重重地往地面摔去。
不过,大部分的武者,很快就稳定住了自己,迅速往阎王城掠来。
毕竟枭鸩为了兼顾恶鬼道这边,是不会往阎王城中刮风的。
于是,还在空中被风刮得下不来的几千武者,就特别的惨,几乎是被枭鸩当玩具一样,从这边掀到那边,从那边掀到这边,不得停歇。
白望宇气得有口难言,虽然被掀飞的是他人,可脸上无光的却是他。
如果不是现在白巫族阵营的人数依旧远超恶鬼道阵营,练三生几乎要在阎王城中张灯结彩,看着对手狼狈,听着对手尖叫,那可真的是太爽了。
但莫名地,练三生觉得天空上的人数似乎多了起来,她擦了擦眼睛,将自己的头颅高举,赫然发现天空上的人数确实是多了起来!
而且高空之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血色圈圈,不断有人从血色圈圈里掉下来,然后被枭鸩造成的风卷进去。
这是,鬼门关!
而且这些从天而降的武者,没有一个是练三生认识的。
练三生觉得不妙。
与此同时,白望宇也觉得不妙。
现在在恶鬼道的白巫族,都是通过鬼门关来恶鬼道的,因为梦入恶鬼道的话,影响实力的发挥,而且各个白巫族的实力不一样,并非都来过阎王城。
那么,现在这些鬼门关,是谁开启的?
是谁在通过鬼门关反渡到恶鬼道来?是墨巫族吗?但这些武者,分明很眼熟,好像是常年在万成星附近徘徊的武者,也有被他们血契过的啊!
一时间,练三生和白望宇内心都是惴惴不安。
不断有武者从鬼门关的阵法上掉下来,落进风里,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终已经达到了两万之多!
双方虽是实力悬殊,但都在这一刻停下手,静观天上的变化。只有枭鸩分不清敌我,只能把风刮得更加卖力,企图将这些武者都拖在半空中。
看着熟悉的脸孔越来越多,白望宇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下,他大笑道“这些都是在万成星附近,依仗我们白巫族而活的武者!”
阎天客脸色越来越差,当真是忍不了了,他道“白巫族人越来越多,反正横竖都是对我们不利,不如让我一掌轰了他们!”
阎天客说着就要冲上天去,练三生也没有心思去拦了,横竖都是不利,能解决一些战力是一些!
岂料,无命霎那出现在阎天客的面前“等等!”
阎天客被无命拦住,着实是受了惊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神海武者竟然能拦住自己,这虚空法则当真是玄之又玄。不过重点不是这个,他冷着脸“拦我做什么?”
练三生也觉得有些懵。
但忽然间,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恰恰是来自高空之上“我靠,这恶鬼道的风怎么这么大!恶鬼道的人真是活得水深火热啊!一定是绿化做得不好!”
刑自孤?
在高空上被风刮向老远,然后火急火燎顶着风力,往下掠来的,可不就是刑自孤!
刑自孤出了飓风范围,抬头一看,发现竟是枭鸩在刮风,他连忙叫道“枭鸩,你刮什么妖风,快停下来!我们的人都叫你刮晕了!”
枭鸩一瞅是刑自孤,顿时拢了翅膀,远远地躲去,假装不关自己的事。
风刚停下,那些在脱离不了风的武者,七荤八素地就往地上砸,也有在半空中疯狂呕吐的,吓得底下的人躲躲闪闪,生怕被呕吐物砸中。
但鬼门关还没有关上,依旧有不少人突然出现在恶鬼道,越来越多练三生熟悉的脸孔。
“你怎么这么狼狈?”第二梦金光闪闪地出现了,看着刑自孤凌乱的头发,忍不住轻笑出声。
刑自孤尴尬地抓抓头,嘿嘿笑了笑,而后瞪了一眼远处的枭鸩。
枭鸩几乎要把脑袋缩到翅膀里,它低鸣一声,似乎在说我怎么知道……
而此时,那些从鬼门关出来,终于在风停后冷静下来的武者,转头就冲着白望宇骂“白望宇,你休要胡说,谁依附着你们白巫族而活?若不是你们白巫族无耻给我们下巫血咒,我们又岂会苟活在万成星附近。”
“恬不知耻白巫族!”
“卑鄙无耻白望宇!”
白望宇登时就被骂懵了,这怎么回事?方才还得意洋洋,高兴双方实力差距越来越大,怎么这些人就反水了?
就连练三生看着那些武者痛骂,也目瞪口呆,不自觉地双手一松,头就要往地上滚去,还好悟鱼伸手一捞,把练三生的头抱了起来,而后举在它自己的头顶“呲呲呲”地兴奋叫着。
无命走过来调侃“是谁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呢?”
“不是,这怎么回事啊!”练三生吐掉嘴边的一根猴毛,诧异地问。
阎天客上上下下地看,也没有了要一掌轰平天际的冲动。
此时,一袭黑衣的应无惜也自天空出现,她几个步子,便已走到练三生的面前,她轻声笑着,是那万事尽皆掌握在手中的笑意。
“三生,我把大千城,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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