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西。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春意荡然。
难不成她是被大黑刺激,做春梦了?
她捏上自己的脸颊,直接的热度从指尖漫开。
这也太饥渴了,她有这么欲求不满?
沐沐摸摸鼻子,默念了几轮清心咒才躺回床上。
接下来的两日过的意外顺利,托付的物品完成了,安子舟也没遣人抓她,沐沐觉得自己还算走运。
那天的"梦"很快被她抛在脑后,或者说她也不愿细想。
细想之后可能知道的东西,她不敢知道。
就算在这个世界待得再久,就算与这个世界的人们有着不浅的羁绊。
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去的,她毕竟不属于这里。
她本是不该存在的变数。
这件事,沐沐从来没有忘记过。
罢了,反正她在那"最后一刻"时也算是洗白。
留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不坏,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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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挂在房梁上,被绑的像只蓑衣虫。
"哇啊了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她一边说丶一边扭动身体,整个人钟摆一样的晃来晃去。
"你还敢说啊?"
花了了啪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凤眸微凉。
"去魔的阵营卧底时,谁答应我会完好无缺的回来?啊?"
"…好像是我。"
"又是谁明明活跳跳的,却到小瑾花成亲当头才送信来?啊?"
妈呀,耳膜都要震破了。
沐沐理亏,一脸心虚的盯着地面。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个好好解释清楚,休想我放你去参加你那宝贝徒弟的婚典!"
花了了气势十足的说完,长腿一叠,烟管一甩,就坐在了沐沐面前。
沐沐看着她明艳的面容,逼视的黑眸,还有那一闪即逝的委屈,忽然就心软了。
那些忽悠的句子,也就吞回了肚里。
"了了。"
她说,声音轻柔。
"我这一行来,不只是为了瑾花,也为了永别。"
花了了微微瞪眼,握着烟管的手指收紧了些。
第九章剑心(上) < 穿书结局之后(NP)简体版(水母)|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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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剑心(上)
它从很早很早开始,就有意识了。
从一块铁矿,到出土丶打磨丶铸造,它的世界明亮起来。
它成为了武器,一把剑,与生俱来的神气在这样的型态下得到极大的运用。
他们,称呼它「破邪」。
它辗转在不同的人手里,他们用契约使用它,也在它身上留下不同的烙印。
它因此成长,性格也鲜明起来。
慢慢的,它注意到它能跟那些持有者们对话,从单一的字词,到连贯的长句。
他们有人震惊丶有人不可置信丶也有人不以为然。
留在它记忆里的人类没有太多,人的寿命,太短了,短到它还来不及深记,他们便云烟似一一逝去。
它对自己的存在有了概念。
它学会思考,学会挑选主人,强大的力量伴随着地位与高傲,它对弱者嗤之以鼻,对强者则欣然接受。
它成了大陆有名的「传说之剑」甚至「神剑」。
人类贪婪的本能开始作祟,为了争夺它引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血战。
更多更多的事物刻入它的记忆,它发现,弱者不一定真的弱小,强者也不一定真的强大。
而定义这一切的东西,它不懂。
它只知道,它虽然向往战斗与鲜血,却不是以这样的形式。
被欲望驱使的丑恶,太肮脏了。
它茫然起来,自己一直以来究竟在追寻什么?
答案是一片空白。
它累了。
所以它封印自己,陷入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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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邪醒来的那瞬间,感觉自己正被握在掌中,周围吹着极强的风。
裂风兽吗?
丰富的经验让它一下就判别出了追着的巨怪,探了探拿着自己的人的功力深浅,它挑起不存在的眉头。
太弱了。
"吼!!!!!!"
裂风兽扔出数十道风刃,怒火仿佛实质,利刃砸在面前激起粉尘,它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沾着的草屑,以及怀里发亮的千年松脂石。
呵,胆子真肥,这么弱,居然还偷了裂风兽的宝物。
荒谬感使破邪发笑,它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强者与弱者的追逐,不过是玩闹。
风刃渐渐破坏了一切,她终是被逼得停下脚步,它也关闭了意识,不再主动探知外界。
游戏结束了,人类。
"游戏结束。"
落地感迟迟没有来临,它猛然回神,没有并发的血味,没有死前的惨叫,只有那人自信的声音。
接着,是巨石的轰然与裂风兽的惨嚎。
怎么可能?
破邪忍不住再次展开灵识,大片的明亮充斥进它的神智。
地形,正在崩塌,而那裂风兽正好位在崩溃的中心,此刻已经连影子也没有了。
利用风刃造成地形崩解的战术吗?
…倒也不是没有脑子。
破邪如此评价着。
下一刻,它竟是感觉到那人功力急剧上升,最后停在了不可思议的位置,甚至比它还高出一截。
破邪恍然忆起,它为了不受到打扰,把自己封印在无风谷的这件事。
在无风谷内,有着天然的结界屏障,人的功力在这里是被压制丶无法施展的,但在此处生长的野兽不在此限。
"我说啊,你看戏看够了没?"
那个女人突然把它拎起来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眨巴着。
"……"
破邪装死。
然后就被拿去在一旁的石头上敲了几下。
"我知道,你听得懂哦。"
第十章剑心(中) < 穿书结局之后(NP)简体版(水母)|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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