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更想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是怎么做饭?这些工具又该如何的用?
满满的好奇!
在李秀英的指引下,梁雪梅把一小桶水盛到了锅里,接着,她站在灶台头边不知该用什么生火?
她转过头,看着不远处,李秀英把煤炉里的煤球一粒一粒新夹出来,让她非常好奇,这是要干什么?
梁雪梅想问,却又怕好奇害死猫,万一李秀英多一分心思,就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毕竟原主生活在这里,不可能连这些东西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感觉到媳妇在看她,李秀英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到梁雪梅站着,便问“雪梅,怎么了?打不着火?”
梁雪梅点了点头,她哪是打不着,而是不知该怎么做?更不知道怎么打火?
李秀英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放下手中那用来夹煤球的铁夹子,走了过来。
她没有因为梁雪梅的不会烧火而给脸色看,反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因为她知道,她们家穷,别人家烧火都是用田里晒干的稻谷梗,山里割回晒干的草,而他们家这些都没有。
因为田地少,没有多少稻谷梗,只有一点在昨天办喜事时用没了,山里割回晒干的草全被拿去卖几个钱补贴家用。
梁雪梅赶紧让出位置,让李秀英来,她站在一旁,睁大眼睛,仔细地看。
李秀英蹲下身子,拿了两根已经燃过的木头放进烧火灶炕里,接着,抓一大把杂七杂八的小木片放进去,最后,从她的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小盒子,里面装了几根火柴。
看到她拿一根火柴,就要了她命的那种表情,梁雪梅在前世见过,在心里鄙视一番,便觉得这个新婆婆非常的小气,很可能不好相处。
就在梁雪梅分神的瞬间,李秀英已经点着了火。
她又往灶炕里添了几把木片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灰,然后抬头说“雪梅,你看着火,别让它灭了,时不时往里加木屑。”
“好的。”梁雪梅欢喜地说。
她觉得这应该很好玩,而且只是看着火,又没什么难的。
她时不时地转过头看,李秀英把最煤炉里最低下的煤球拿出来后,就往里加,把最新的放在上面。
李秀英离开不到两分钟,梁雪梅就遇到麻烦。
她往火炕里加的木屑片,把火苗给扑没了,只有燃烧过的木碳上的小火点,急得她把小脸凑过去,用力吹。
不知吹了多久,火还是没有燃起来,整个厨房被灰烟给笼罩着,把梁雪梅急着都快哭了。
她想去找李秀英,却不知道去哪里找?
“哎哟,三婶,你家怎么了,着火啦!”
一个清脆女人的声音传来,接着,人便出现在厨房门口,手挥着烟,让自己能看清楚。
“三婶……”来人看到厨房时是梁雪梅,便闭口,上下打量着。
下一秒,她的声音又响起,“哎哟,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妹子,一张黑碳脸,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建军的新娘子。”
“三婶不知脑子抽什么风,建军好不容易到单位去,有了小钱,还怕会找不到老婆吗?非得买回个破蹄子,连生个火都不会,哼,还真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正不知该怎么做的梁雪梅听到这番话,顿时明白。
原来是来找茬的。
前世,她忍气吞生,不与他人争任何东西,被人踩得死死的,既然给她重生机会,她就不能再任人践踏。
她站起身,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对方,人长得还算清秀,身材也不错,有点小腹,可能是生过孩子没多久,不过,这嘴巴,真毒!
从刚刚的话中,梁雪梅猜到,那些不利于原主的谣言不是眼前这个女人造谣的。
她勾了勾唇,冷笑说“这位婶子,女孩子在家不都是十子不沾阳春水,难道你当初嫁人的第一天就会做饭洗衣家务样样来?”
梁雪梅还是知道,这个年代的孩子都早当家,但他们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而且,都盼着孩子读好书,有出头日,家务做得不多。
要是做饭洗衣家务样样精,除非是很穷的人家。
“你……”女人气得指着梁雪梅的手指,都在颤抖着。
她本想嘲讽梁雪梅,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能不气吗?
更可恶的是梁雪梅,还把她叫老了。
下一秒,她终于找到反击,“我是你大嫂,不是婶子,别乱叫,会被人笑掉大牙!”
“原来是大嫂,我看你长得跟我娘差不多,还以是婶子,真是对不住!”梁雪梅眯起眼,笑着说。
对方听到她说“对不住”三个字,以为是在跟她道歉,露出得意的神情,好似在说,算你识相!
正在清理鸡粪回来的李秀英听到声音,担心媳妇被欺负,赶紧放下手上的畚斗,小跑过来。
她看到是大伯家的儿媳黄小玉,问“谁啊,谁长得跟我差不多。”
李秀英是故意这样问,这个黄小玉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嚼舌根,一直盯着他们家冷嘲热讽,心想,一定是欺负梁雪梅了。
“三婶……”黄小玉刚开口下一秒便明白,梁雪梅是在嘲笑她老,气得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大声叫“梁雪梅,你是个水性杨水的贱人,敢骂我老,我撕了你这个贱货。”
就在黄小玉扑来的瞬间,李秀英冲了过来,站在梁雪梅的面前,护着她。
“小玉,你这是干什么?一大早的跑到我这里来吵吵闹闹,是不是又想偷我家的东西。”
李秀英的话把黄小玉给吼住。
被揭黑的,黄小玉撇了撇嘴说“你家穷得连一碗饭都吃两天,还有什么好偷的。”
接着,她的眼神越过李秀英,看向梁雪梅,笑着说“三婶,你儿媳妇可金贵,只怕日后你和叔连那碗饭都吃不上了。”
梁雪梅一脸懵逼地看着远去的黄小玉。
一碗饭吃两天,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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