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道:“你曾说过‘人固有一死’,我——”
“不许说!”她用手去捂他的嘴,坚定的说道:“你是天子,有上天护佑,自然会长命百岁,我只依靠你。”
陆政见她急红了眼,心里一疼,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点点头,道:“好,我的言言我来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重生之嗨!小后妈!》
文案:陆邵心里有个白月光,白月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少年时的陆邵,打架斗殴,蹦迪打游戏,谈恋爱,除了学习,样样不误,玩得风生水起,让一众少年羡慕。
“陆哥,今晚去哪儿?”
陆邵掐灭刚吸了一口的中华,笑道:“槐北路口,天上人间。”
“耶!跟着陆哥有肉吃~”
……
“陆哥,隔壁的班花好正点,细腰美腿,啧啧~”
第二日,隔壁班花羞涩的跟在陆邵身后,帮他背书包~
众人:“卧槽!”
……
“陆哥,今天宋子衿穿裙子了,v领耶,啧啧~”
陆邵瞪过来,样子有点凶。“你他妈的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好学生是为班级争光的,不是让你他妈的亵渎的!你的集体荣誉感呢,嗯?”
众人一脸懵逼,隔壁班花也是三好学生呢。
“那是别人的,宋子衿是自己的,懂不懂?要团结一致,保护咱们班仅有的荣誉之花。”
众人点头,达成一致,杜绝任何人骚扰班级的荣誉之花。
……
几年后,陆邵正在国外看现场球赛,手机铃响。
“陆哥,你爸要结婚了。”
“关老子屁事!”陆邵被这破球赛折磨的快要爆炸了。
“你猜你的小后妈是谁?”那边贱兮兮的笑。
“爱他妈是谁是谁。”
“宋子衿~”
“你说什么?”
“你的小后妈是宋子衿~”
陆邵愣了片刻,吼道:“草你妈!”啪!手机碎成了渣。
……
宋子衿大婚前一夜被绑架了,绑匪竟是她未来那个便宜儿子。陆邵把车开的飞快,与身后的警车上演了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然后砰地一声,车子飞出了大桥,酿成了悲剧。
……
陆邵重生了,重生到高一刚认识宋子衿的时候。
去他妈的‘集体荣誉感’,重活一世,绝不让这死女人贪慕虚荣,嫁给老头子。
老子有的是钱,用钱砸她!
考试?没在怕的,谁还没有个能作弊的前世记忆?
后来,陆邵还成了那群少年心中的神算子。
第90章 归宿
秋高气爽,苏慕言坐在廊下绣荷包。瑾如从身边走过,问她:“可是给皇上绣的?”
苏慕言笑着点点头:“他不要嫌弃才好。”
瑾如笑:“只要是你做的,皇上自然觉得是最好的。”
苏慕言闻言,含羞的笑笑。
昨夜陆政说身子的伤已经好了,问她可不可以行房?他问的直白,看不出一点羞涩。苏慕言红了脸,嗫嚅道:“太医说让你好好养身子。”
陆政知她是推脱,索性也不征求她的意见了,偏头吻上她的唇瓣。在她被吻得晕晕乎乎之际,脱了她的衣服。
苏慕言惊呼一声,听得陆政道:“你说欠我一个孩子,索性早些还了吧。”
这一折腾便是三更半夜,她早已昏昏欲睡,陆政吻了吻她的额头,并未抽身,揽着她,餍足的睡去。
晨起,他在她的身体里苏醒,一番晨练后,总算放过了她。
用过膳,陆政说去中宫,苏慕言心里紧张了一下,她以为他去看书颜,是为了安抚她,郑丞相救驾有功,皇后因此会得到重赏。
陆政的确是去安抚书颜的,也同时带了别的目的。
陆政到时,郑书颜正跪在中宫的殿内,她似乎料到陆政今日会去一般,安静的跪着,面色从容。
陆政一踏进去,就看到纤弱憔悴的郑书颜,毫无生气的跪在地上,立时沉了脸,道:“快扶皇后起来。”
婢女去扶,被郑书颜呵开,她抬眸,望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哑声道:“皇上近日来,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吧。”
陆政蹙眉,冷声道:“你何罪之有?”
郑书颜咽下心中的苦涩,喃喃道:“妾的父亲母亲做了错事,已无法挽回,妾自知罪孽深重。”
陆政道:“你也知道罪孽深重?可即便他们做了罪孽深重的事,又与你何干?”
郑书颜知道陆政有心护她,可弑君的事,是诛九族的死罪,她作为女儿的又岂能逃过干系?尽管郑书敖已经传话,说皇上放过了郑家,压下了消息,既往不咎,可她还是内疚,后怕。
每日里太后来看她,她都自责内疚的心痛。太后把她当女儿,她的爹娘却做了许多罪大恶极的事,要她怎么向太后坦白?
苏慕言怀着龙种逃离云都的事,是他们郑家做的,也是她亲自参与的。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心心念念的皇孙没了,是有她的算计,太后会多么失望多么伤心?
郑书颜望着眼前的男人,还好他安然无恙,还好他还在,否则她就算死也不能心安。
“皇上,妾是郑家的女儿,自是不敢再担这皇后的重担。”她脸色苍白的说道,许是哭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再没了眼泪。所以即便心如刀割,她的眼睛里仍是干涩的。
陆政久久没说话,直直的望着她,他的脸色仍是冷的,没有温度。她知道,他对郑家太失望了,也对她失望了。
“书颜,朕和书敖说过,你父母既死,朕便既往不咎。他们虽罪大恶极,可你们同朕一同长大,一同经历生死,朕即便再生气,也不会杀你们,因为朕也是人,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政哥哥~”
陆政眼神暗了暗,轻声道:“朕从前说过的话还作数,朕愿意做你的兄长。”
郑书颜呆呆的望着他,怔了好久,才想起应该扣头谢恩的。
“西京太子不日要来云都,他想与君国联姻,朕也有此意。书颜,朕允你以公主的身份嫁过去,三千奴仆作陪,十里红妆相送。”
郑书颜呆滞的应道:“妾,谢皇上恩赐。”
陆政看着她,眼神渐渐柔软,抿了抿唇,又说道:“郑丞相夫妇已安葬,你若是想家,就回去住段时间。”
郑书颜点头,苦笑:“皇上要怎样处理‘皇后’的事。”
陆政垂眸,失神的望着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病逝”。
郑书颜回了郑府祭奠爹娘,陆政让她以公主的身份与西京联姻,已是最好的归宿。可她的夫君不是陆政的话,她嫁谁又有何关系?
宫里太闷,可陆政既然要抛弃她,她也没有了留在宫里的必要。
一个人守着一座空城,不只是寂寞,更多的是伤痛,求而不得的伤痛。
太后听说郑书颜回了郑府,立刻把陆政叫了去。
陆政把如何安排郑书颜的事说了一遍,太后气道:“糊涂!阿政,即便你再喜欢苏慕言,也不能如此对待皇后,她自嫁入宫中以来,恪守宫规,并未出过差错,对你一往情深,对待哀家尽心尽责,你怎能说废就废?若要让满朝文武知道了,岂不心寒?郑家功高,郑丞相救驾牺牲,未曾得到赏赐,皇后竟然被废。阿政,你糊涂了。”
陆政沉着脸,说道:“这条路是书颜选的,她已经答应了我,作为公主,与西京联姻。”
“她还不是被你逼的?郑氏夫妇去了,她孤苦一人,能依靠谁?你要废她,她有什么办法?”
陆政冷笑:“在母后眼里,我竟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
太后一滞,颓然道:“阿政,母后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这般做。”
陆政道:“母后若不信我,便去问一问书颜,问她是否甘愿。”
太后果然招郑书颜进宫了,郑书颜瘦了太多,苍白的模样,让太后一阵心疼。
太后问她可愿放弃皇后的身份?郑书颜点头,愿意的。
陆政没有把郑家的罪行公布于世,是想给她和哥哥一个体面,她虽然舍不得陆政,可也知道分寸,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努力就能如意的。
太后怅然的哀叹:“可是阿政逼你?”
郑书颜一脸平静道:“并未,政哥哥待我好,才为我谋了此等荣耀,能够嫁去西京,是最好的归宿。”
太后见她一脸从容,便知她是放下了,既悲哀又欣慰。悲哀的是她与郑书颜终究是没有婆媳的缘分,欣慰的是郑书颜看开了,既然陆政不爱她,不碰她,她还年轻,能嫁去西京做太子妃,也是不错的选择。
皇后‘病逝’的消息不久在君国传开,举国哀痛。因皇后生性节俭,不喜铺张,所以并未举行国葬。
隆冬时节,西京太子来访云都,君国皇帝将安平公主嫁到西京做太子妃。世人皆知,当朝天子没有兄弟姐妹,这安平公主不过是为了两国联姻而封的异性妹妹。虽不是皇室子女,但恩宠依然隆盛。
公主出嫁那日,皇上与太后亲自送到云都城外。公主陪嫁奴仆三千,十里红妆相送,此外还有郑将军亲自护送至西京,可谓盛宠之极。
人人都好奇是怎样的女子有如此的幸运,竟能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做凤凰?却不知那人人都羡慕的女子,早已在豪华的马车内泪流满面。
陆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送亲队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身又是眉头紧锁。原是正和宫里的那个小女人听闻了郑书颜的事,在和他闹脾气呢。
苏慕言虽然怨郑书颜,可到底心思慈善,听闻陆政让郑书颜假死变成公主联姻,当场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涨红了脸,骂了陆政一句:“你无耻!”
她和太后一样,并不知晓苏府起火的原因,也不知郑夫人做了很多错事。虽然她恨郑丞相,因为他害死了苏权,可郑丞相也救了陆政,陆政非但没有重赏郑家,还想办法废了皇后,传出去,百官多么寒心?
还有书颜,尽管与她不睦,但作为女人,她同情她。被自己爱的男人抛弃,转手送给别人,该是多么的绝望?
都说帝王无情,一点都不假。苏慕言难过,不只是为郑书颜,还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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