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楼,几乎是莫名其妙就歪了,周越唇角的笑容,引发了大批网友广泛讨论。全民娱乐时代,他又入圈已久,平素再低调,神出鬼没,那还是有无数事迹被各种人用各种方式曝光。除了“国民老公”、“双料影帝”这些光环之外,他还有一个已经深有人心的加长版绰号“凭实力单身·帅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傲娇boy·越。”
为什么会有这个绰号呢?
周影帝在片场各种冷落女搭档的边角料,装起来能运去填海。
某年某月某天,华娱电影一姐常青和他搭戏,两个人属于姐弟恋,剧照中,他将这几年娱乐圈盛行的“小奶狗型男友”诠释得淋漓尽致。
可事实上……
拍摄花絮集锦一出,网友们守着电脑险些笑疯。
无论何时何地,一出戏,周越能三秒钟变脸成性冷淡。
这件事曾在网上引发轰动。
眼下借着这件事被再次提及,热心网友和粉丝一边捧腹爆笑之余,一边热热闹闹地将自己珍藏的各种照片and截图都给贡献了出来,最后,大家发现了很神奇的一点:无论是拍戏、商业活动、各大电影节红毯,周越在和所有女星一起拍照的时候,只有一个标准表情(身板笔直地站着,表情极淡,具体表现为:两边唇角微微上牵,笑得礼貌而不失客气)。
于是乎,层出不穷的爆料,几小时便在网上形成汹涌之势。
有人说:“当年拍《你不知道我爱你》的时候,他对甄明珠都从头客气到尾。”
有人说:“圈子里谁不知道啊,这一位是凭实力单身的。”
有人说:“我一直以为,他爱的只有他那张脸,哈哈哈。”
还有人说:“出道至今,零绯闻无女朋友。”
最后,弱弱的有人说:“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大事,啊啊啊!”
舆论风向歪到这一步,玲姐给周越打了好几个电话,奈何,山中信号不好,一直都是无法接通。她坐不住啊,只得运用公关力量,开始刷“兄弟情。”
水军跟风也是需要有技巧的,玲姐让微博某大v号发了一篇据说来自圈内人爆料的软文,梗概是:周越和徐梦泽认识已久。当年《你不知道我爱你》在安城拍摄的时候,剧组在徐家会所里聚餐唱歌。周越被同剧组某个后台极大的演员刁难,是徐少给解了围。之后,两个人便熟识了。一晃好几年,私下一直有联系,关系很好。可是,因为都是公众人物,所以两个人平时都很低调,也不想被有心人拿来炒作,所以,请大家距离周越的作品近一些,生活远一些。周越入圈多年,从来不曾和女搭档、女粉丝闹绯闻,是因为他性子赤诚,也是真心热爱演戏,所以不想让自己喜爱的事情,掺杂入过多其他纷扰。
这篇长文一出,自然又获得无数粉丝力挺。
赞兄弟情的,赞周越演技的,赞周越光明磊落的,这三个倾向占据了评论主力,另外,又有网友抽丝剥茧得出结论:文中刁难周越的那个演员,估摸着是顾景琛了。
早些年网上有传,他会出演《你不知道我爱你》里面一个配角,可电影播出后,压根没有他的戏份。估摸着这会儿才能被曝光出来的“刁难”肯定不是什么小刁难,要不然,华娱投资的电影,不至于砍了顾景琛的戏份,却成全了周越的男主角。
这结论被许多网友认可,又顺带着黑了顾景琛一波,玲姐放心之余,都懒得再给周越打电话了。
至于周越,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晓得这其中少不了玲姐的手笔,平素再乱来这会儿也晓得该说软话了,一个电话拨过去,哄了玲姐十多分钟。
不过,最后还是差点气得玲姐心跳血压齐齐飙升。
他坦白了自己和徐梦泽的事,让玲姐有一个心理准备。
能准备什么?
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玲姐完全不敢大意,又继续炒“兄弟情”,一不小心,这热度就持续了十来天,到了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这一天,被另一个大八卦给抢了风头。
微博id为“伍小姐”的网友在国内最大的社交论坛上发了一篇长文吐槽他们老板,说是:“吃两个男人的狗粮算什么,我天天吃老板和他养的那只猫祖宗的狗粮,这年头,人不如猫。”
那篇题目为《单身狗到底做错了什么?扒一扒我身边的奇葩总裁!》的吐槽文,一经发布,便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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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这两天开始折腾新文了,所以更新可能不稳定,大家海涵啊,明天开始,继续保持早上六点发一更(根据更新量,不定时发二更。)
另,今天还有哈,晚上七点,么么哒。
☆、033:江恬释怀,讲明真相(二更)
网络时代,各种耸人听闻的离奇事情,并不少见。
社会发展到这一步,好些人拿宠物当孩子一般养,在猫狗身上的心思,并不比照顾一个孩子简单多少。微博id为“伍小姐”的网友,一篇长文之所以会火,是因为她提及,自己老板不良于行。
一个走路不方便的家族企业年轻总裁,这标签指向性明显,不言而喻,就剩直说是顾景行了。
因为有了这主人公,吐槽贴自然引起了广泛关注。
“伍小姐”说:自己老板,虽说不良于行,可身为大集团总裁,相貌气度又在那摆着,按理说,只要他愿意,并不缺女人。偏偏呢,他为人冷淡薄凉得很。这半个月前,他不晓得从哪里捡到一只小白猫(不是多精贵的猫,就是平素里随处可见的那种小猫儿),这只小猫的到来,让他们那一位冷面总裁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
首先,他爱笑了,尤其是逗猫的时刻。
其次,他会在休息的时候,和猫说话,既耐心又温柔。
最后,那只猫儿,几乎无时无刻蜷在他怀里,简直就像腿部挂件,要不是因为几次试探之后,她发现那的确就是有些机灵乖巧的小猫,都快要大开脑洞,觉得那是猫妖了。
因为这只猫,他们秘书室这些同事日子好过了不少,尤其是女生,见天儿地说“人不如猫”、“有时候觉得,当一只猫还舒服点”,只她不行,因为小时候被野猫抓过胸,所以她至极还有心理阴影,勉强适应了十多天,还是觉得特别膈应,无法天天和一只猫近距离相处,所以!
她怕是史上第一个因为老板宠猫所以不得不辞职的秘书了!
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单身狗在光棍节前夕辞去了工作,越想越不平,以至于她只好开个帖子吐槽一下。
这诡异又搞笑的画风,惹得围观网友“哈哈哈”笑个不停,五花八门的安慰评论齐上,最终,有好事的男网友在下面说:“单身了不起呀,我也单身,有本事吐槽,有没有本事配对呀?”
就这样,好好一个吐槽贴,莫名其妙演变成相亲贴,在双十一的购物狂潮中,成了一股清流。
起先,华娱的公关还对此事展开关注,预备压下热度,联系前职员澄清说明一下,不要将他们总裁牵带进去,可事情还没处理呢,又发现楼层歪了。
网友的注意力不在顾景行身上了,自然没必要大动干戈去处理。
谨慎起见,公关部某经理,亲自打电话请示顾景行。
顾景行倒并不在意,说不用管。
自从坐着轮椅开始进去公司,他早已承受了无数同情唏嘘目光和言论,对于这种拿他调侃的事,压根不放在心上,只意外的是:先前秘书室辞职的那个姑娘,竟然是因为他养的猫。
早说啊,调去其他部门工作就行了。
不过,人已经走了,他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再将人请回来,挂了电话之后,一只手落在白猫身上,沉吟片刻轻轻笑开,声音低低地叹了一句,“看你惹得这个事……”
“喵!”
怀里的小东西,这段时间愈发大胆了,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妈妈,有个猫!”
楼道上路过的小男孩,惊奇地喊了起来。
他边上,年轻女人连忙一把扯住他,低声训:“不就是只猫,大惊小怪的。”
话落,连忙将自己儿子拉扯走了。
乖乖诶,这男人年纪轻轻长得还不赖,坐轮椅实在太可怜了,难怪要养只猫聊以自慰,边上还跟着两个高大健壮的保镖,一看就晓得身份不寻常。
母子俩的说话声,落在身后,愈发远了。
顾景行也未曾理会,被保镖推着,很快到了江宓的病房。
门虚掩着,保镖轻敲了一下随手推开,映入眼帘的一幕,惹得顾景行微微一怔。
“……顾总。”
江恬在看见他的第一时间站起身,着急着去擦眼角的泪花。
顾景行抚猫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抬着下巴看过去,嗓音和气温润:“怎么又伤心上了?”
“江宓她……”
话未说完,泪又流了下来。
眼见江宓昏睡半个月,她实在心急如焚。
这半个月里,她无时无刻不盼着江宓能醒过来,可医生检查了一次又一次,会诊也好几回,都说她没事,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她想不通,既然说人没什么大碍,怎么就不能醒过来,她还年轻,要一直这样睡下去,可怎么了得?说起来都是自己造的孽,胆小懦弱,需要妹妹帮着出头,还被孙诚害成这样!
胡思乱想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此刻听见顾景行问,情绪自然有些绷不住。
顾景行略略叹一声,抬手挥退了两个保镖,安慰她说:“医生不是说过了,她不会有事。既然醒来只是早晚问题,我们等着就是了,别太担心。”
江宓昏睡的事,他表现得没有江恬那边紧张失措。
可,说他心里不难受,江恬也不相信。一晃半个月过去,她早已经发现,顾景行不但捡了江宓出事当天出现的那只流浪猫,还极其精心地照料着,他在猫儿身上倾注的心思和展现的温柔,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因为男人的情绪比较内敛,不外露吧?
江恬是这样觉得的。
毕竟,两个人一分多年,早些年的感情羁绊哪怕仍旧残存,却到底淡了,彼此之间又有太多的误会磕碰,无论是江宓也好,顾景行也罢,都背负的太多,早已经不能自在随心地展露情绪。
他要是不在乎江宓,不会天天过来,有时候在她床边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养了那只猫,只是为了寄托一下感情而已。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江恬只觉得心头杂糅了一团乱麻,又痛又闷,让她险些窒息。勉强将那股子情绪压制,她看一眼江宓沉静的睡颜,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
“事已至此,别多想了。”
边上,顾景行又道,语调沾染着无奈,却仍旧镇定。
他越是镇定,越衬的江恬纷乱纠结,她甚至有一种感觉,牵引在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极其淡薄了,好像一碰就会断的那种。分明是相爱的人,却偏偏受家人所累,走到了这一步。
三日前,顾景琛已经被正式逮捕了。
江宓若是醒着,当年结下了的怨恨,应该也能消减不少。
而她,在经历过孙诚和李朝元的事情后,对有些事也早已释怀。这世上,不是说看着老实本分条件一般的男人就靠得住,不会出轨不会欺负人,也并不是说,家底雄厚的那些,都是一群朝三暮四吃喝玩乐之辈,门当户对固然有些道理,可却不是衡量感情和婚姻的唯一标准。
如果一定要嫁,为何要避开好的,专门去找那些普通平庸的?
哪怕区别对待,也没有人像她这样,放着优秀深情的不选,偏去选那些薄情寡性的,和顾景行这样的相比,李朝元之流,带给妹妹的,恐怕不是失望,而是绝望。
心绪动荡难平,江恬勉强定定神,抬眸,一字一顿地朝顾景行说:“当年的事,实在怪不得江宓。”
“……”
这样一句话,自然让顾景行猝不及防。
他微微一愣,又瞧见江恬无奈而苦涩的一笑,低着头说:“二十年前,我们一家人遭遇横祸,我父母都惨死于歹徒刀下。当时我和江宓在房里,我教她画画。歹徒进来的时候,我将她藏在了衣柜里……之后,我被两个歹徒凌辱了。”
“这是江宓学法律的原因,也是她没办法原谅你的原因。那种时候,你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反而为了顾景琛下跪求她,顾总,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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