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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前毁了她,三十年后还要毁她一次!
    夏兰!
    我究竟跟你有什么仇!
    不甘心,她非常不甘心!
    咬紧牙,带着鲜血的手,一厘米一厘米,朝手机的方向摸索去……血色的手指印,只仅仅移动了不到一公分,血印的主人意识便开始模糊,思维开始飘散。
    过往的岁月,如电影般走马观花呈现在她眼前。
    她的一生,过得很辛苦,爹早死娘软弱,爷爷奶奶偏心孙子,年幼被逼辍学,婚前失去贞洁,被抢走未婚夫,被逼着嫁老鳏夫,连累死舅舅,被赶出家门……
    一行伴着血的泪,从夏初一的眼角缓缓滑落,她最终也没能拿到手机,后脑勺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地碎瓷。
    她,死不瞑目。
    第二章 离奇重生
    夏初一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那一天的部队招待所。
    招待所外,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房间里,她浑身炽热如炭,焦躁难耐。
    她的身子被精壮的男人压在身下。
    男人身上的温度,比她还要高。
    两具热得不行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彼此攀爬、纠缠,似乎要同对方一起,融化成滚烫的岩浆。
    梦境太过真实,夏初一努力睁开眼,抬起无力的双臂,想要去摸男人的俊脸。
    忽然,床上一阵猛烈摇晃,她的手失去力气,只能顺势搭在男人肩上。
    男人因为被下了药,一张俊脸毫无表情,双眼里全是被药物支配的情欲。
    “霍……时……谦……”
    她知道他是被下药了,才会这样不知轻重翻来覆去的要她,但任谁的身体,也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勾起她脑海里,因这件事而导致的一连窜回忆。
    她咬着唇,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流淌着。
    这一切,都是噩梦的开端……悲愤忽然涌上心头,她眼中精光一闪,手臂用力,拉进二人的距离,张口,狠狠地往他勃颈上咬上去。
    她的反抗,换来男人更激烈的情绪。
    疼痛夹杂着愉悦,呜咽夹杂着喘息……朴素的招待所房间里,继续进行着千古不变的原始韵律。
    夜,就这样过完。
    她再度清醒时,浑身乏力得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身子敏感处火辣辣地疼痛。
    夏初一呆怔地望着招待所的天花板。
    真实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所以,她这是重生了?重新回到那个她痛不欲生的早晨,重新回到那个让她人生走向巨大悲剧的早晨?
    上辈子,当她醒来,发现自己意外失身于一个陌生人时,整个人崩溃大哭,吵醒了被下药的霍时谦。
    霍时谦醒来,冷着脸质问她,是不是她给他下的药。
    她当时怎么回的?
    她听到这话,歇斯底里崩溃地大喊,说他是强暴犯,并扑过去撕扯他。
    她记不清霍时谦那时的反应,因为接下来,门外传来她的好堂姐夏兰的声音。
    夏兰带着何清,以及何清的战友来找她了。
    她那时候脑子里一团乱,只恨眼前这个男人。因她纠缠着霍时谦,门很快被外边的人破开。
    夏兰一行人进门,一眼便看见她和霍时谦衣衫不整的样子。
    再后来,霍时谦因为私人作风问题,被下放到西南某神秘部队,而她则被何清退了婚,伤心回家。
    回忆到这里,夏初一觉得,这一场噩梦,说是她的,其实更是霍时谦的。
    他好好一个干部军官,因为她被连累下放,差点断掉前程。
    不过好在最后,他仍然爬到了高位。
    很多年后,她常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采访,而他的名字,则成为连搜索引擎都需要屏蔽的名字。
    “昨晚的药是你下的?”男人的声音在夏初一耳边响起。
    霍时谦的问话同上辈子一模一样。
    这一次,她没有再歇斯底里。
    “我……”她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很嘶哑。
    “说吧,谁派你来的?”男人冷着脸,问道。
    揉着嗓子,她平静地看着他。
    真奇怪,记忆里觉得冰冷无情的恶魔之音,此刻听起来,却觉得低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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