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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半小时上班啊?可我听说···”符闻歌本想说听说你两点上班的,可一想到自己这话一出有点像个变态跟踪狂,随即笑了笑将原版哈利波特摸了出来:“既然你还有半小时才上班,那我给你讲讲英语?上次你给我讲了作业没回报你,我很难受很过意不去。”
    苏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衣袖整齐的挽起来后才道:“你刚才想说听什么?”
    “啊?”不想对方忽然问她这个问题,符闻歌愣了一下,心想难道他是想问她想听什么再弹给她听???
    “我啊?我想听‘好想好想’。”
    小时候每年寒暑假情深深雨蒙蒙主题曲‘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并肩看天边的落日’都会在家家户户开奏,小时候她完全get不到这中间的情意,此刻盯着苏昱那张脸不由感叹——多美的歌词啊。
    一幻想苏昱给她弹这首歌,符闻歌有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以及话语中的欣喜:“你想弹给我听吗?”
    苏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
    理解到他眼神里的意思,符闻歌略微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半响后意味深长道:“要有人给我弹这歌,我肯定嫁给他。”
    “······”
    *
    咖啡厅里响起了爱情买卖的曲子,寥寥的几名客人朝着琴架窃窃私语了起来。
    看着自从苏昱坐下后,放在他身上的另外一部分视线,符闻歌将自己的书推到他的面前,宣示主权般拖着椅子坐到了他的旁边:“既然这会儿闲着,我给你读英语故事培养语感吧。”
    苏昱单手撑着下巴,垂眸看着那厚厚的一本原版哈利波特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符闻歌便当他默认了,翻开了书,指着一段纯英文的段落,吸了一口气就开始秀自己的口语。
    她一边读还一边关注他的表情。正常情况下,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听她说英语都会露出一副欣慰又或是崇拜的模样,却不想观察了许久,她发现苏昱整个人恹恹欲睡的。
    活把她的朗读当成了催眠曲。
    她读到第三页的时候,他的眼睛便已经完全闭上了,整个人呼吸浅浅的,一副睡得很好的模样。
    符闻歌:“······”
    她还没发作,坐在钢琴面前的赵潮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敲了敲桌子脸色并不是很好:“苏昱,换班。”
    少年被吵醒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利落的起身就去了钢琴面前坐下。
    符闻歌提醒道:“好想好想。”
    苏昱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低沉悦耳的钢琴声从他的手指下流泻而出。
    歌曲依旧是在大街小巷响起过的,不过,不是好想好想···
    而是···
    分手快乐。
    *
    符闻歌在咖啡厅坐了三个小时,这期间苏昱尽是弹奏的白日梦,我不喜欢这一类歌曲。
    她一度觉得这些歌是弹给她听的,可触及到弹奏者的神情又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刻意做这些事。
    苏昱在工作两人没什么交流,符闻歌觉得印象分这种东西得抓紧时间刷,于是很认真的在位置上伴随着他弹奏的音乐小声读着哈利波特,并且分心的时不时看看他,时不时打发一下想勾搭他的妹子们。
    符箓打电话不停的催她赶紧去会场,原本她都不急的,一边告诉符箓自己有事再等等,一边继续装逼窥视美男,直到她的小姑符晓悠来了电话。
    “小歌儿可是不爱姑姑了?姑姑四十大寿都不愿意来了?”
    电话里的符晓悠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符闻歌一听便头皮发麻得紧,张嘴扯着大白话:“姑姑哪里的话,我只是在花店,想给您挑一束配得上您的花,挑了许久了却发现这些俗花根本配不上姑姑您。”
    “可是我听见你那边好像有钢琴声。”
    “这不是特意挑了一家有情调的花店么,店主小姐姐放的钢琴曲。”
    “这样啊,那你快点选了过来酒店这边,我没什么事情做很无聊。”符晓悠的声音柔柔的却有了一丝雨过天晴的味道,符闻歌松了一口气,正要再拍两句马屁的时候,那双熟悉的大长腿又出现在了眼前。
    苏昱双手撑在桌上,将头凑近了她拿着的手机,嘴唇微勾。
    符闻歌上一次见他这样笑的时候便是他反调戏她的时候,此刻又见他这般笑,不知为何有些毛骨悚然的。
    总觉得这个平时不怎么吭声的人又在憋大招。
    第10章
    果然,下一刻那张薄唇轻起,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道:“王炸,你输了,给钱。”
    电话那头本还在说话的符晓悠一瞬间禁了声。
    符闻歌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苏昱。
    气氛诡异的静止了片刻,电话那头原本柔柔的声音又染上了哭意:“原来我的生日你这么不待见,宁愿在外面赌博也不想陪我。”
    符闻歌皱了皱眉,完全能够预想到她姑姑会搞出什么让人头痛的幺蛾子,一想到晚上即将有一场三师汇审等着她,脑袋就痛。
    在苏昱波澜不惊的注视下,符闻歌声音里难得带了丝紧张:“姑姑您听我解释。”
    “这家花店还副配了一个小的休息厅,就为了给客户提供……”符闻歌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挂断了。
    看来气得不轻。
    此刻苏昱已经回到了位置上,咖啡店里响起了一曲轻快的音乐,展示着弹奏者的好心情。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要么不吭声,要么一句话戳得人肝脑涂地。
    符闻歌将果茶一饮而尽,随后拿起了桌上做摆设的仙人掌小花盆。
    周围女性较之前多了许多,她走到钢琴旁边,落在身上虎视眈眈的视线越来越强烈。
    “真是让人不放心。”看着散发着魅力的某人,符闻歌将仙人掌搁在琴架上,随后踱步站在他的身后脑袋搁在他的旁边,恋恋不舍:“我走了。去给你善后。”
    话落她指了下仙人球轻声耳语:“一会呀~谁勾搭你,就拿它砸谁脸。”
    “别被我之外的人···占便宜了。”
    流畅的钢琴曲平端错了个音符,少年挑眉,扳回一城的符闻歌勾了勾唇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咖啡厅。
    #
    出了咖啡厅后,符闻歌到花店去买了一束包装精致火红的玫瑰,还向店主借了一只没来得及去除刺的玫瑰花,咬牙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个洞,随后打车直接去了酒店。
    酒店里她的姑父吴鹏一边擦着汗一边亲自指挥着摆花篮的工作人员,一群人忙得不可开交闹哄哄的。
    “姑父好,需要帮忙吗?”符闻歌走上前朝他打了个招呼,吴鹏回过头看见是她,眼睛亮了一下,温和的说道:“闻歌来了?这里没什么需要忙的,你去陪你姑姑聊聊天吧,她这会儿肯定很无聊。”
    “好的姑父,姑姑在哪里呢?”
    盯着吴鹏额头上流个不停的汗,符闻歌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的姑姑吴晓悠从小在家呼风唤雨就不说了,嫁人后还把老公给治得服服帖帖的,结婚十几年姑父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还巴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有时候她还真是有些羡慕。
    “你姑姑在那边休息室,你快去吧,她想你得紧。”吴鹏说着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想她得紧?莫名毛骨悚然的。
    看着那隔音效果甚好的房间符闻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我先过去了姑父。”
    符闻歌深吸了一口气,在她开门的瞬间,原本翘着二郎腿一边和符箓八卦,一边嗑瓜子皮的符晓悠,整一个川剧变脸,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构造,她脸上就已经挂着眼泪了,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
    这技术不去当演员真的很可惜。
    “姑姑,我可真是去给您挑花了,您别不信,那家花店人家配了一个小的休息厅,您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有人在那里打牌。”符闻歌走近两人,眼看着影后一滴又一滴往下掉的眼泪,她踩了符箓一脚,使了个眼色后将花递到符晓悠面前:“这可是我一朵一朵挑出来,亲自给拔了刺的,不信你问符箓,我让他先过来陪你然后去买花的。”
    符箓痛的吸了口气,脸色微变却还是很义气:“对啊姑姑,姐姐特意去给你选的花。”
    听了两人的话,符晓悠眨了下眼,一滴泪水一路滑到了下巴处,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可是小箓刚才说你去泡帅哥了,是我给你打电话时说话那人吗?”
    她说着伤心的捂住了脸:“果然侄女长大了,我老了就开始嫌弃我了,连我生日都不想见我。”
    “······”
    符闻歌瞪了符箓一眼。
    鉴于姑姑和姐姐两个人都惹不起,符箓默默缩到旁边玩手机,假装不存在。
    符闻歌扯了一张卫生纸,动作轻柔的给符晓悠擦着脸:“姑姑最漂亮了,和老可不沾边,而且你刚才听到的是那个打牌的客人的声音。”
    “您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特意去买了身新衣服做了个头发,符箓才会以为我去约会了,可我和谁约会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单身狗,收拾好自己也是不想晚上丢您的脸,对吧?”
    符闻歌说着转了一下自己的粉嫩小裙子。
    见她的穿着确实和平时不一样,符晓悠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符闻歌说着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有些委屈:“姑姑,我给您选玫瑰的时候还被扎手了。”
    “没事,一小红点,都不流血了。”符晓悠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笑开了花接过花束,整一个雨过天晴的模样。
    符闻歌松了一口气。
    拨弄着玫瑰花的符晓悠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高兴的喊道:“小歌儿。”
    “怎么了姑姑?”
    “你现在还是单身?”
    “对啊。”
    苏昱还没到手,确实是只单身狗,即使到手了在禁止早恋的大时代,那也是‘单身’。
    “这样啊。”符晓悠将花束放在了桌上,单手托着腮垂眸看着玩着另一只手的大红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物理成绩不好?”
    一股风雨欲来的前奏。
    她这姑姑读书的时候理化生加起来不过百的人总不可能要教育她的学习吧?
    符闻歌点点头:“确实物理成绩稍微有点不理想。”
    “稍微?可我听你爸说你总是被请家长,物理成绩严重拖班上平均分啊。”
    “······”符闻歌:“我最近在努力,相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物理成绩已经差了那么久了,就证明努力也不可能变好的。”
    “······”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符闻歌:“······”
    emmmmm,在这里等着她呢。
    虽然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总归比对着她哭哭啼啼的强,符闻歌虚心问到:“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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