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三天里。
贺衍晟陪着钟梓汐一门心思的在医院照顾徐白杭,小家伙很会讨老人开心。
只是这份含饴弄孙的情谊,来的实在是太晚!
父亲最后的离开走的很安详。
当年母亲一手的后事,是贺衍晟亲自操办的,如今父亲也一样。
当事态焦灼到一定状态,贺衍晟先是甩出当年江野找人动手的所有证据。
从当时偷换了混凝土的强度。
到当事人在新楼盘放坡上,动了手脚。
以及后来将不太丰富的地下水处不断的注水松土,造成最后坑壁坍塌。
这一系列证据快准狠的,叫江氏措手不及。
坍塌事件第一时间大肆曝光,引来记者。
事态发生不想着怎样去缩小严重性,降低恶劣影响。反倒恶意引导,因为不可控的原因造成延误救治。
促成三死两伤,导致很多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一系列的证据,指出当年钟氏在这个项目上所有的流程都充分考虑到安全因素。
丝毫不存在以次充好坑害社会,更不存在中饱私囊坑害老百姓。
大厦将倾,坏事做尽。
云城红极一时的江氏,彻底倾覆。
带走,介入,调查,查封。
这股狠劲不给人一点喘气的机会。
同日下午,贺氏新竞标西郊的那块地,的确存在不符合程序的相关证明材料,相关部门同时在介入调查。
相同时间当年钟氏大楼出事的对面,晟宸和徐氏合作的新项目建成。
剪彩。
当天钟梓汐作为钟氏与徐氏接班人的身份,与贺衍晟一起出席剪裁活动。
夫妻二人皆是一身的黑,在场的记者都了解内幕,故而没有在服装上多做刁难。
剪裁等仪式完成之后,是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
针对云城近来一系列的变化,资讯记者们像嗷嗷待哺的一群小兽。
渴望被普及,渴望得到最新的资讯消息。
所有的问题基本上都由贺衍晟一一回答,他在云城的话语权高,媒体也算是问的谨慎。
唯独最后一个问题,一位很年轻的记者出口犀利。
丝毫没有顾忌到今天的场合。
“你好贺先生,连日来传的沸沸扬扬。江氏陷害,钟氏无过。既然本无过错,为什么这件事当年没有人拿出来去佐证,还有您对贺氏的一系列行为是否存在着打击报复呢?”
“别忘了,您可是贺氏正儿八经的接班人。这么针对自家公司,是否为不孝呢?这和你旁边的这个女人有无关系?”
贺衍晟晲了记者一眼。
刚准备回答,身旁的钟
梓汐很轻的拉了他一下。
贺衍晟反手覆在钟梓汐的手背上,俯身低语。
“随便答,我一直都在。”
钟梓汐知道他一直都在,正是因为他一直都在钟梓汐才能够这么恣意的活着。
也谢谢他一直都在,无论是以那种形式。
年少的大哥哥,曾经的心仪人,后来的仰慕者,以及现在的老公。
不管是哪种身份,贺衍晟都做到问心无愧。
“你好,谢谢你的提问,你这个问题不如由我来回答你更合适。”
钟梓汐指了指身旁的这座大楼,仪态大方,看似有几分漫不经心。
颊边挂着的那抹笑,温婉无害。
“我们身后的这座大楼如果我告诉你们我说它还没有完工,你们相信吗?”
一时间下面窃窃私语,谁也没有再说话。
“相反对面的那栋楼,我说它即将要交付使用了?你们觉得呢?”
众人面面相觑,谁会在新楼盘开盘剪裁说这样的话。
何况当年钟氏的那栋楼,是被查封的。
钟梓汐见火候刚好。
“所以,你看看人们只是想要去相信一个公众可以给出的答案,这并不是答案的本身。”
“可当年也是有理有据的!”那位记者不服输的叫嚣着。
“哦!是吗?证据这种东西。”
她顿了片刻,答的叫人挑不出一点错。
“别人能给你看的都叫材料,只要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不一样的。所以没有定论,其实没有定论就是最直接的定论,难道不是吗?”
贺衍晟带头鼓掌,一时间所有人相互附和。
“其实当年的钟氏没有错,当年的贺氏和徐氏也没有相互包庇。正如现下的贺氏出现相关问题,难道不是它咎由自取的缘故吗?”
“怨天尤人和互相抱怨都是没有用的,今天在这里我作为钟氏和徐氏的最高执行者。这不过是一场正大光明的商业反击,纯属钟氏的商业行为,与贺衍晟无关。”
钟梓汐不卑不亢的坦然,直接堵了某些悠悠之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贺氏今日的麻烦完全、单纯的是你个人在出手对付贺氏喽?”
贺衍晟眉心微拧,刚欲发作。
钟梓汐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回应。
“出手、对付?你这些词叫我惶恐啊!所谓商业竞争,只要合理合法,就无谓陷害,对付。”
“不懂得‘正大光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钟梓汐鹰隼的目光里全是冷冽。
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不输任何一个上位者。
“再补充一点,‘个人’不准确。”
“这位记者不如直接说明来意,我想你应该还是有话要替某人传给我吧!”
记者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钟梓汐小姐
,贺夫人请我代为转告。你是贺衍晟先生的妻子,你还是贺家的儿媳妇,请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请先记住贺家的利益。”
钟梓汐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贺衍晟,男人神色淡的一副事不关己。
“哦!是吗?”
“我想如果你身后的那位记忆力还不错的话,应该记得我说过‘人生须臾,荣枯无常。’商场上我们各凭本事!”
钟梓汐越过演讲台,走到这位记者面前。
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圣母白莲花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当年的事情我不会忘,我也不会过分。”
“对了至于你后面准备好了的话,不如我一次性替你回答了吧!”
记者面色白了白,很心虚的问。
“答,答什么?”
“比如说徐家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我并不是徐家完全继承人。”
“今天所有的记者朋友都在,不如特意说明一下。钟徐两家联姻当年,我父亲曾许诺过,一旦钟毓女士和徐白杭先生解除夫妻关系,那么并入徐家所有原本属于钟氏的财产,将折合钟氏与徐氏并购后的40%由钟梓汐也就是我本人继承,且继承人的抚养权永远只能在钟毓的手上。”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章 生同衾,死同穴
【人生落幕,到最后不过求一人生同衾,死同穴。希望来世的徐白杭,遇到下一世的钟毓能幸福相守,平凡此生——钟梓汐!】
“而剩下来的30%由我母亲钟毓继承,且我是钟毓女士的独生女儿,她的继承权自当归于我。原属钟氏旗下的所有公司都将脱离徐氏可自行上市,所以我才是徐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知道我的这个答案,您可满意?”
“现在你还认为是我个人的手笔吗?我说过我不会过分,就此息事宁人,我们相安无事。否则,商场上见吧!”
说来这件事情还要感谢江妤,要不是她将计就计。
今天的钟梓汐可能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尾。
当初尹萧萧找江妤,用她一直想要隐瞒让众人都不得知的秘密来威胁她。
她也不会这么放手一搏,尹萧萧的底牌也不会出的这么快。
隔着人群钟梓汐看到最末端的江妤,用着唇形无声的同她说了句。
“谢谢!”
父亲的落葬日定在了一周之后,这件事情彻底落幕。
两人就这么闲闲的待在家里静静地陪着让让。
徐白杭逝世的那一晚,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钟梓汐不要悲伤。
这一生他这个父亲为她所做的不多,他不希望最后的时刻还让她这么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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