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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苗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黄绮真的是趁她顶替她画画的期间去了14楼杀于小薇的话,那她应该不是临时起意杀人,而是蓄谋了很久的蓄意杀人。
    虽然邱苗坦白了一切,但她整个人给方裕兴的感觉却非常的不好。
    此刻的邱苗并不显得柔弱,反而整个人隐隐地透着某种得意的情绪。她似乎一直在等着这样的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绊倒黄绮和黄伟文的机会。
    方裕兴觉得邱苗之前缄口不提黄伟文和黄绮之间的事情,大概是无法确定黄伟文和黄绮他们两人之间会不会互相揭穿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她显然并不愿意做第一个揭秘的人,毕竟,若黄伟文和黄绮都没被判罪的话,第一个揭秘的她必然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
    方裕兴想得没错,之前邱苗的确有那样的顾虑。
    但现在黄绮已经指证了黄伟文,以她对黄伟文的了解,黄伟文多数也会指证黄绮是杀死于小薇的凶手,在他们两个人互相指证的时候,她便可以在背后扔出更加有力的证据指证他们,好让两个她最讨厌的人一并在她眼前入狱。
    看着面前眼睛一点点亮起来,表情隐隐透着得意的邱苗,方裕兴只有一个感觉,擅长伪装的女人真可怕。
    他故意问,“你之前说你和黄绮关系并不好,那为什么她还要找你去画室假扮她呢,明明你们两的身形不一样,模样也不相似,会很容易让别人发现。”
    “该不会,其实你和她是一早串通好的吧?”
    听到方裕兴的话,邱苗的神情又变得可怜怯懦起来,她低声道,“警察同志,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与那个女死者于小薇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杀她?”
    “至于黄绮为什么要找我假扮她,或许是因为她决定我性格怯懦,很好掌控,是最好的替身吧,而且我和她身高差不多,就算比她胖了点,只要用衣服帽子稍加装饰,别人不也一样看不出来我是假扮的黄绮吗?”
    邱苗的解释咋一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可情理上却是不合理的。黄绮和邱苗关系不好,她要去找一个人假扮她,制造不在场证据后再去行凶的话,当然要找一个关系好的,可以信任得过的人来假扮自己。
    找邱苗来假扮自己可以说是最失败的选择了,毕竟她和黄伟文有不正当关系,邱苗这个原配妻子或多或少都是恨着她的,找一个恨着自己的人来帮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不就等于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
    所以方裕兴觉得,邱苗或多或少也有合谋的嫌疑。
    他又问,“后来黄绮有把案发那天她穿走的那套衣服还给你吗?”
    邱苗点头,“还了。第二天还的。”
    方裕兴问,“那衣服和鞋子有血迹吗?”
    邱苗摇摇头,“没有。很干净。不过,我的鞋子是防水皮鞋,她好像洗过我的鞋。她还给我的时候,鞋子表面很干净。至于衣服,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洗过,但我自己拿去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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