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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棺材,端端正正的拜了三拜,“儿臣会守好父皇的基业,完成父皇的遗愿。父皇,您安息吧。”
    ***
    危岳雁和曲荃跑到凤殿的时候,昭仁及其一种党羽已被诛杀,三皇子已经带人去诛杀其他叛党。整座凤殿空空如也,二人在偌大的宫殿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里头像是被洗劫过一样,珍宝异物碎了一地,唯有一副床头搁着的美人绣完好如初。
    “她应该没有走远。”曲荃突然出声。
    危岳雁疑道:“为何?”
    “露沾裳还在此,她怎么也得回来取了再走啊。”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由外室传来,由声音即可辩出,来人从容不迫,应当不是常容珂。
    然而来人还是出乎意料之外。
    杭士诚银冠儒袍,躬身一揖,“二位大人,久候了。”
    ***
    绣着彩凤鸣鸾的后裾在一片悬黎垂棘的照耀下摆动翻飞,泛出丝帛锦线独有的光彩,可这道光彩蹁跹在墓xué之中,不免有些诡异。
    不错,这里是一处墓xué,而且是藏在深宫密道中的墓xué,不同于帝陵西侧的衣冠冢,而是真正的埋骨之地——淑妃墓。
    常容珂捧紧了刚从寝殿中取下的美人绣,牢牢贴在胸口,幸好这幅画还在,心惊胆战逃回寝屋发现绣帛完好无损之时的心情,就仿佛满羽的雏鸟,欢天地喜的振翅在碧空晴海之上,仿佛一切繁重思绪和毕生痛楚都随之消失殆尽。
    但是很快,这种心情就随着面前两人的出现,沉落谷底。
    看清棺椁旁两人面容的那一刻,常容珂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但是她很快就定了定神,一脸漠然的与之展开周旋。
    危岳雁手里摩挲着什么,在悬黎萤绿的光芒下淡然开口:“常容珂,束手就擒吧。”
    这句话一出,常容珂本来准备好的词全忘了个干净,她几乎是在危岳雁话音刚落的同时就笑出声来。“要我束手就擒?想法可以。”她点点头,将美人绣仔仔细细叠好放入贴胸的衣襟,像是话家常一般,随口说道:“那你们是不是得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我的凤殿,曲荃没来过,你也只来过一次吧。”
    毕竟淑妃墓的在凤殿的密|道|深|处,平日里宫娥都不一定知道,怎么会被这两个敌对的外臣知晓?
    曲荃但笑不语,危岳雁也只顾着摩挲手里的东西,一脸“这个问题你得自己悟”的表情。
    常容珂那的确是个有慧根的,不消片刻就悟出来了,“杭士诚?”
    这个答案出乎她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她几乎没有一点点怀疑就得出并接受了这个答案。“这么多年……”
    曲荃替她接下,“这么多年,苦了他了。”
    常容珂:“……你倒是信任他?”
    她就不相信,在得知构害罪证bi自己下狱的人是杭士诚时,曲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寒,一丝一毫的怀疑?
    曲荃再次回归但笑不语模式,还是一旁的危岳雁替她作答:“你们这些天天玩权术的,心里就是不干净。若照你的说法,那我打仗时岂不是连自家将士也要防备着了?”
    说到这里危岳雁突然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杭士诚也在帮你做事啊,那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他一开始也有挑唆我和曲荃的关系。”
    其实危岳雁和曲荃的xing情相投,经历相似,就连斗嘴都默契天成,同僚数载,不可能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契机都没有。所以她俩也知道,有一股势力在阻挠她二人的关系,这股势力大多来自于御隆帝,期间还掺杂着常容珂。
    “我就一直疑惑我成亲那天杭士诚是不是吃错yào了,果然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啊。”她用肩膀怼了下曲荃,“诶你知道么,我成亲那天,你的好谋士杭士诚用激将法激我用真箭shè轿子,差点shè|死我的秋泛!”
    曲荃拍拍她的背:“别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朋友。”
    危岳雁:“要是真的shè死了你让我下半辈子怎么过?”
    曲荃拍拍她的背:“你想得太多了,朋友。”
    危岳雁:“那到时候我就来找你算账。”
    曲荃拍拍她的背:“快醒醒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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