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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一品着源香的话进了屋子,房里的香气让她心跳加快,他们这位法师,对人若即若离,爱你了几多温存,嫌弃了弃如敝履。
    她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急着要稳固自己在火梅教中地位,没想到急功近利,栽了个大跟头。
    法师会要她如何?
    她不敢发出声响,轻轻绕过屏风往内室去,纱帘里影影绰绰坐了个人,“师父,罪徒相一来了。”
    “呵!”纱帐里的人轻笑一声,“你倒也知道自己有罪进来吧。”
    相一屏气凝神走了进去,不敢抬头看,谁知坐着的人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拉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怀里。
    “今日这身扮相不错,我喜欢。”
    相一被他按住腰,心里又惊又喜还有些怕,打着胆子打量他。
    男人须发皆无,高挑的鼻梁伴着一双桃花眼,当时正是让她着了魔的地方,她明知道他是个骗子,比她还小上几岁,还是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上了他的船。
    “师父,要徒儿如何?”相一打着胆子向下拉了他松垮的衣衫。
    金涧一声笑,任由衣衫被她拉下,待那衣衫被她扯落到臂弯,他忽的将相一推在了地上,相一摔得一痛,他却欺身而上。
    “我自是要你戴罪立功。”
    这回轮到相一笑了,她大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将自己衣襟抖开了来,金涧仰头大笑,却替她提了上去,“不急,先把戴罪立功的事情说了,再办不迟。”
    相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金涧脸上浮现浓厚的兴味,“我听说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来了,还是带着夫人一起来的。若是咱们直接将这位指挥使拿下,你觉得还有谁能挡得住火梅教吗?”
    “师父要拿下那指挥使?”相一显然不信,“那韩烺对咱们火梅教,态度硬得很!”
    “硬?”金涧笑了起来,“那就捡他的软处捏。”
    致庄,韩烺忙碌之余,不忘陪着他的夫人练轻功。
    裴真没什么事,便开始琢磨自己这身工夫,如何才能更上一层楼,在韩烺眼前练剑,她怕被他看出端倪,便起意将轻功练一练。
    她在轻功上吃亏良多,同时把握不准脚下的力道。起初韩烺陪她在后院练习,她是唯恐暴露不敢乱说什么,那小豆子时而喜时而怒,倒是正经陪她起来,很有起色。
    这几日韩烺忙碌,她觉得后院练不开,便叫了夏南陪她往远处溪水边练习。今日她刚借力跃处十多步,还没停下,就听见一阵吵嚷声传来。看样子是溪水下游的小村子那边的事。
    旁人家的事,裴真也不会去多管,只是那哭声喊声越来越近,夏南两步跳至此处,向哭声源头看去,见一妇人从几颗柳树后躲闪着跑出来,她一直往后看,生怕有人追,待到抬眼瞧见裴、夏二人,倒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捂了肚子。
    裴真看了夏南一眼,示意离去,免得多生是非,谁知那妇人忽的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呼痛。
    “哎呦!哎呦!”
    这事不好装作瞧不见,裴真和夏南两人互看一眼,又走了回去。
    “大姐,你怎么了?要不要替你叫你家人?”夏南问她。
    妇人三十岁上下的模样,听了这话急急摇头,“万万不要!姑娘我求你千万别叫他们!”
    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裴真开了口,“那就叫郎中吧。不是村中可有郎中?”
    妇人说有,就是村头沿着院子中了草药那家。夏南快步去了,那妇人歪在田垄上跟裴真道谢,“谢谢这位太太。”
    裴真说没什么,站在一旁等夏南回来,倒是这妇人说起话来。
    “但愿没事,但愿没事,我若有事,她们巴不得看笑话!”
    这话裴真不知道该怎么接,那妇人却哭了起来,“十年了,我嫁过来十年了才怀上孩子,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
    裴真深深皱眉,那便夏南已经把郎中请了过来。郎中给妇人诊了脉,连道没事,“不到三个月,不要疾走疾跑!”
    那妇人先听没事大松了口气,之后又开始央求那郎中,千万不要告诉她家人,郎中说知道了,道还有事在身,快步离了去。
    妇人歪在垄上歇息,不敢立时回去,见裴真和夏西要离开,连忙给二人道谢,“多谢太太,多谢姑娘,小妇人和腹中小儿多亏二位了!”
    她说着还要败,裴真赶紧扶了她,“本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大姐不必挂心。”
    客气了几句,裴真和夏南便离了去。
    第二天裴真又来此地练功,刚来了没多久,便见那妇人挎了个篮子远远地走了过来,瞧见裴真和夏南正好在,满脸堆笑,“两位恩人,我刚巧路过,恰好带了凉瓜,两位歇歇,吃口瓜凉快凉快。”
    裴真道不用,说带了水葫芦,并不热,又让这妇人不要客气。
    妇人见她们不吃,倒也不再多劝,只是没有离去,问起话来,“两位刚才是在练功夫吗?小妇人还是头一次亲眼见着女子练功夫,不是说女子练功,对生育不利吗?”
    裴真表示不知道,夏南也摇头,“怎么可能?我从没听过这等说法!”
    那妇人看她一眼,又去看裴真,“太太成亲多久了?”
    “半年。”
    “那肚子可有动静?”她眼睛去看裴真肚子。
    裴真被她看得略有不适,“没有。”
    妇人长长哦了一声,“小姑娘还未成亲,太太又才成亲,怕是不知道深浅啊!”
    “这话怎么说?你怎知练功不利生育?”夏南问她。
    “我虽然没练过功,可也知道练功辛苦,折损身体,摔打磕碰更是不在话下,女子最怕这个,年轻是身上落了病根自己不知道,等到嫁了人生不出孩子,可就晚了。就像我”
    她说起自己,声音低了一时,“我年轻时同人打闹从堤坝上滚下去过,人都摔昏迷了。后来醒了没当回事,谁知嫁人之后才显出来。十年了,都不能怀孕,被个小妾骑在头上,时常挨骂挨打”
    话没说完,她突然看到远处某地,吸了口气。
    裴真和夏南两个也看过去,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一脸的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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