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
“你应该心里有数。”
“桑某人不想妄下猜测,请明说。”
“不必装糊涂,从你抓到萧朝英之后的一举一动本王都清楚的很。”
“你意思一直有你的人在我身后追踪?”
“不错。”耶律杰略停,目光似鹰盯着桑无痕,又道“否则,本王也不会有强烈危机感,从而借解救史雄和肖烈、来挟持周捕头做人质,写信与你当面面谈。”
“明白了,你们知晓周捕头押送史雄和肖烈去衙门的这条消息,并非出自从客栈暗道逃走的萧一山之口。而是一直跟踪我的眼线,提前一步告诉了你们?”
“正确。”
“那你今夜没有见到萧一山?”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纯属想摸清一些情况。
“错。”耶律杰一字一吐又道“我们押送人质刚回红虚观,萧一山便跑来,告诉我,你在客栈房间内解开耶律英救他之谜,及金银珠宝已经落入你手中之事。”
“如此说,萧一山进入暗道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静待,静静听了我所有讲话?”桑无痕有点惊讶。
“是的。”
“哦,对了。他离开时间应该是在耶律英打开床面那一刻。”他大悟。
“果然聪明。不愧江湖传言那样你心细如发,推测案情像亲眼所见一样。”
“过奖。”
两人一系列对话,大有一种老朋友聊天感觉。
”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该进入正题。”耶律杰喝一口酒。
“请讲。”
“本王约你来谈的目的有两个,一,从今以后,不要起任何抓我的念头。”
和看到信之后猜测的一样叫我放过他,放弃追查此案。桑无痕一思,没言语。
“第二,把客栈中的金银珠宝和耶律英交给本王。至于萧朝英,我就不管。只要你答应这两件事,本王立刻带着手下回大辽,从此,再也不踏入宋境半步。否则,你兄弟会赔葬。”
一番软中带硬的话,在没见到周捕头和金仵作身影之前,对桑无痕来说,还是极为忌惮的。
他朝耶律杰和四名少女瞟一眼,模棱两可道“我兄弟在哪儿?”
“想见,容易的很,就看你答不答应。”
“你不怕本人答应之后又反悔?”
“久闻桑捕头做人正直,言出必行,我又岂会怕?”耶律杰一句完,极为沉声又道“其实,就算你抓住了我,又能怎样?”
“什么意思?”
“其中道理不说你应该都想得到。”
“凭身份是耶律门族,辽国的王爷?”
“是的。讲真,你把我押送到哪个衙门、或者刑部尚书府。他们哪个敢治我罪、杀我头?不过,不怕两国重燃战火,还是可以。”
桑无痕闻听,稍一思索,暗道大宋衙门或者刑部尚书府真砍了他的头。萧太后闻讯后不会善罢干休,肯定大动干戈,到时又是生灵涂碳。
如此想来,难道我为天下黎明百姓真要放过他,放弃此案?
不行,抓人是我职责,绝不能渎职,否则,做捕快有何用?至于抓住之后怎么处理他,那不关我事,做好自己的本责就行。
一念至此,桑无痕冷静道“嗯,说的有理。但我不知周捕头和金仵作是死是活的情况下,断断不可答应你任何事。”
“好,凭我随仆的“妖魂鼓”阵法及萧一山,也不怕你硬来。”
耶律杰极为豪气一句说完,放下手中之杯,一站立,扭头对史雄道“将人质带来与桑捕头见面,顺便把看护他们的萧一山一起叫来。”
难怪大殿里一直不见他,原来在房内看守周英和金华。桑无痕一思。
“是,王爷。”
史雄应一声,走到布帘边一掀,闪身进去。
约五分钟。
传来脚步声。
首先呈入桑无痕眼帘的,是萧一山。
史雄及面色有点苍白、嘴唇紧闭,目光无神的周捕头和金仵作紧跟其后。
显然,两人被点了穴。并且是点的不能与人言语的死穴。
“桑捕头,数月不见,可好。”
萧一山双手一拱,有礼之极。
桑无痕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双眼则一直看着他身后的周英和肖烈,大脑中急速不停运转现在耶律杰的手下已经齐聚大殿,人质也出现。自己该如何做,方能抓捕这些人,从而解救两名兄弟?
单论自己不知深浅、闻听厉害之极的“妖魂鼓”阵法和萧一山绝妙刀法,摆在眼前就是绝大障碍。
若他们齐出招攻向自己,自己未必能在极短时间内控制得了他们。
若用多招,的确可以做到,但耶律杰见势不妙,一定会杀周英和金仵作。
到那时,就算抓捕了他们,又有什么光环?
怎么办?
桑无痕目光一移整个大殿,突然发现有机可趁四名少女在右边,而萧一山、史雄、肖烈和两名兄弟则在左边。
从人员分布来说,自己若是朝一处出又快又狠之杀招,不让对手有一丝反抗余地,不让其余之人有所反应,控制全局问题不大。
“桑捕头,人质安然无羔,你放心了吧?”耶律杰的声音。
桑无痕略一回神,手中暗聚力量,装作若无其事、并带着笑容吐出二字“是的。”
“那两件事可以答应了吧?”
“没问题。不过,我的手掌不愿意。”
音一落,手化掌一伸,伸向萧一山、史雄、肖烈及周英、金华。
这绝对算偷袭。
绝对令所有人意想不到。
发出的“吸魂掌”中的一招,也绝对用尽全部内力。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