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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了,她和毕建瑞是情人关系,去年被她丈夫听到些风言风语,吵过闹过,知道这事儿拗不过,就这样认栽了。
    不过他们家的经济问题,并不是因为开饭店赔钱,而是这个刘美慧好赌,挪用了财务的现金,他丈夫知道后,将家里的小饭店卖了,又借钱堵的窟窿。”
    胖子微微蹙眉,“等等,这不是自相矛盾,能帮着刘美慧赌债,至少说明他们夫妻关系很不错,这怎么有闹了这么一出?”
    “她男人为了早点儿还债,这才出去打工的,常年不在家,估计是寂寞吧。
    具体原因这个刘美慧没有说,只是说在五月初,毕建瑞答应,借她十万块钱,他们二人算是两清,今后互不来往,毕竟刘美慧是个填不满的窟窿,毕建瑞似乎也意识到这点。”
    胖子这才恍悟,微微叹息一下,贫贱夫妻百事哀,人品如若不到位很多事儿就往岔道发展了,随后鲁光文将刘美慧的交代详细说了一遍。
    二人关系保持了一年,在5月5日这天,二人约好了见面。
    一上来,毕建瑞就想要发生关系,刘美慧借钱心切,就催问了一番,没想到毕建瑞恼了,当即脸一翻说不借了。
    刘美慧一气之下走了,看着毕建瑞装包的动作,她后悔了,能够看到那是方方正正一大捆百元大钞。
    离开后,她就想着,借钱还不如自己拿,计划完备,这段时间也将毕建瑞哄的不错,二人越好十五号晚上见面。
    当然之前还花了几天时间,侦查了一番,毕建瑞楼上楼下都没有人住,只有对门一个老太太带孩子住,这才放心大胆地实施计划。
    当晚刘美慧去了死者家,给毕建瑞倒了一杯事先加料的酒,饭盒里面准备了几样小菜。
    然后刘美慧说去洗衣服,让毕建瑞自己好好吃。
    毕建瑞没有异议,开始吃起来,一杯酒下肚,刚要再倒上,他身子一歪倒在床尾的位置。
    刘美慧听到声音,赶紧趴门看看。
    见毕建瑞倒下了,这才戴着包住手臂和全身的那种围裙,穿着鞋子踩着拖鞋进入现场,先将毕建瑞的双手捆扎结识。
    随后从背包里面找到菜刀,开始朝着毕建瑞的脖子和前胸一通乱砍。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隐约听到敲门声,刘美慧吓傻了,赶紧去洗手间,将菜刀和自己洗干净,这才趴猫眼那里看过去。
    见没人,她拎着自己的东西就跑了。
    没直接回家,先去楼下的小饭店,点了一个需要等待时间最长的鸡排饭,小服务员对她印象深刻,其实就是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
    不过回家后,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安心,毕竟临走没有去确认毕建瑞是否死了,那人不单是块头大,还非常有力气,如若没死,醒了出去报警,她岂不是惨了。
    等到孩子和婆婆睡了,她才换了一套衣服,穿着运动鞋出了门,碰到一个邻居,无奈她朝路口走了几步,见没人了,这才返回来直接朝南去了毕建瑞家。
    一进门,刘美慧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房间的声音,似乎卧室有敲击声。
    刘美慧慌了,包里的围裙都没来得及穿戴,直接抓着刀进入房间。
    果然,毕建瑞醒来了,张嘴想要喊,不过颈部的气管有伤,想要嚷已经嚷不出声音,将手腕上残留的玻璃丝带子扯下来,挣扎着要站起身。
    刘美慧走到近前,还未动手,被毕建瑞抓着手腕推了出去,她直接扑开窗帘,撞在纱窗上。
    不过这也是毕建瑞最后的挣扎,刘美慧抓起床头丢着的螺纹背心,将毕建瑞的手捆住,一手拎着打结处,一手拼命的挥刀。
    挣扎中,毕建瑞不断被逼着朝床上翻滚,最后没了动静。
    这次,刘美慧没急着走,先抓起一个方便袋,将刀装上,这才看到自己竟然穿着运动鞋进来的。
    她吓坏了,赶紧找到拖鞋,给运动鞋套上方便袋。
    这才穿着拖鞋去阳台拿了一副手套,随后开始清理现场自己留下的鞋印,还找到两根电源线,将毕建瑞的手脚重新捆绑。
    弄好这些,她走到毕建瑞身侧,抬手试了试,毕建瑞没了气息,心也不跳了。
    刘美慧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当时装在包里面的十万块,刘美慧看向卧室的柜子,这个毕建瑞总是喜欢将背包藏在被子下面。
    刘美慧走过去,果然被子下面有一根背带露了出来,用力一拽,沉甸甸的背包掉了出来。
    里面一捆没有拆封的百元大钞红艳艳的。
    刘美慧去了厅,将身上的衣物换下来,鞋子上套着方便袋,她没有急着拆下来,将所有衣物装在毕建瑞的那个背包里面,将现金和刀装在自己的背包里,这才锁好门离开。
    出了小区,找到一个拐角处,这里是垃圾点儿,很多翻找到几张纸壳,开始焚烧毕建瑞的背包,衣物背包被烧成灰烬,她检查后才离开。
    背着钱和刀,惴惴不安地回到家。
    一夜刘美慧都没有睡,将刀用水冲洗,还用刷子刷,不放心还用消毒液泡了很久,她的运动鞋也装在袋子里面准备第二天丢掉,这个东西不能留。
    翌日,背着现金和鞋子,刘美慧去了药店,路上丢掉鞋子,最后将钱藏在办公室的一个备品箱子里面。
    之后才若无其事地开始正常生活,那个新闻出现的时候,她吓坏了,不过不敢有动作,毕竟这个时候有任何动作都成为嫌疑。
    鲁光文讲述完,胖子叹息一声。
    “可怜那孩子了,有个杀人犯的娘,这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今后的就业婚姻什么都毁了,毁了啊!”
    疯子和小梁,脸上都带着惋惜的神色,他们还没有想到胖子说的这些,不过确实如此,出发离开这里,不过看他父亲的状态,并没有这个经济能力。
    周海熄灭手中的烟,看向鲁光文。
    “刘美慧藏的钱,找到了?”
    鲁光文点点头,“一个小时前,派人联系了药店的负责人,大明他们过去直接找到现金,当时那个店长吓坏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店里出了一个杀人犯,还明目张胆地将钱藏在箱子里。
    我们临走的时候,在那里不断表态,他们立即将刘美慧除名如何如何!”
    周海听闻点点头,人情淡漠,遇到事儿摘干净自己这是常人心里,可以理解。
    “毕海涛放了?”
    鲁光文脸色一沉,“别提,那小子不是个东西,我已经交给治安大队处理了,估计审问的时候,听到门外谈话的内容,所以不断叫嚣,要找刘美慧报仇,灭她全家啥的!
    人直接丢过去强制戒毒,我觉得他该得到教育,不然出来也是祸害。”
    几人沉默了,按照毕海涛的消费能力,这些财产没等捂热乎,一年半载就能挥霍赶紧,回想一下,毕建瑞的吝啬人生,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海看看那三只,拍拍鲁光文的肩膀。
    “案子结束了,你也可以休息一下,我们明天早晨走,不用送有事儿打电话!”
    “别介啊,我还没请你们吃饭!”
    胖子哼哼两声,“存着吧,再者还是少见我们,见到我们就是有大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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