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依他所言,只是蹙着眉端着这柄据说是来自仙界的灵剑:“你的意思是,若我发动了这剑,便会有人来接我?接我之后呢?难不成仙界之人还会这固魂术不成?”
“仙界之人自是不会,但你若得了仙人仙气,自然无需蜻蜓佩做辅,甚至以你的能力,还能将你的仙气注入这蜻蜓佩中,加强其固魂效果,自然可以保你的段浮云千年魂魄不散。”
我有些愕然,所以,这便是他不愿我在此多待的缘故?害怕我飞升成仙,跑了?
但是,不对,他似乎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若是公冶拿着这东西,为何从未对我言明?”我忽然意识到一直一个从未想明白过的问题,“公冶对我很好,自是没错,但若是他的目的在于助我飞升成仙,那逐月……”
“……有些事情,朝阳姑娘还是假装不知道得好。”这樊仕忽然出此一言,打断了我的思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人,“既然你姐姐能堪破世间万事,你自然也可以。不如便告诉我,公冶化妖,究竟是何人所为?”
樊仕却是再不言语,只是躬身倒退了出这间小小的水帘洞天。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抚向这灼白无柄剑,心中思绪陡然翻腾起伏,很多未曾想明白的事情也在我脑中翻转不定,我几乎觉着自己脑袋都快zhà了。
等到我拼着灵气按捺住这翻滚不定的情绪,再抬眸之时,眼前已经站着逐月,神色复杂且面色稍有不甘的逐月。
我一阵气血直往脑门上涌,一时控制不住,伸手就把这灼白剑向他扔去。
这没有灵气又没有力道的剑自然是不可能躲不过的,然而我看见的却是这剑牢牢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眼看着他面上红印已起,我心下这才有些后悔起来。
但这股子气愤还是没有消散,我一气他伤了公冶,二气他从未跟我讲过这些。
于是,也不知怎么的,我憋着口闷气就往门外直冲。
可我却并没有跑得太远,可能是心中还存了一丝他能来追我给我解释的希望。
但是他没有。
我孤零零在外头站了老久,直到风暨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也没有等到他来。
风暨水似是有备而来,伸手几张黄符打下,竟是无一例外地压制着我的虬龙之身。
我伸手yu挡,可惜实在有些心不在焉,几招下来倒是被风暨水瞅准了空隙一击而中。
一口鲜血自喉口而出,铁锈味十足,当我再以长泪挡下一击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风暨水也不知从哪寻来了一支玛瑙钗子,只是往我左肩那么一扎,我几乎整个人都失了气力。
“……这是,克制妖血之物……”我挣扎着道,他也没有反驳,只是反手将我捆了起来。
“呼,好在我还知道捆仙索乃朝阳所创,否则这好不容易拿下的人,就得白白费了这一番功夫。”言罢,他倒是毫不客气地冲我晃了晃手中的精铁之链,“瞧,你可别白费力气了,这可不是捆仙索,解不解开都由不得你。”
我忍着肩膀上那血动所带来的疼痛,半眯着眸瞅他。
“似乎心情不大好?”风暨水伸手就把已经被缚得牢牢实实的我给拽上了飞行法器,还这么略有得意的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却反问一句,转了转眸子后,又认真看着他。
“你不是很聪明么?猜猜看?”风暨水反而朗声笑道,也没认真回答我,只是把问题重新抛回。
“我猜,无量大仙是你找来的,且让他想个法子离间我和逐月。倒是厉害,还真成功了。”我苦笑两声,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风暨水只是目光略有起伏,之后便也没了言语。
我遥遥看着这附近的风起云落,心中倒是徒增了一分怅然。
……
当泉儿为我上yào是絮絮叨叨地说了老久,我才晓得这无量大仙本就和风暨水是好友。
即便是我和樊雪相谈甚欢,也无法保证这樊仕不会对我出手。
倒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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