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如其来的回应,男子似乎颇为意外,紧贴在女人雪白颈子上的脸微微侧过,抬起利眸瞧了她一眼,沉声道:「终于来了一个机灵的…」
原来是要酒。
听见对方满意低喃,此举正中那人心怀,津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小小雀跃。
「太好了,…迎宾厅那个终于开窍,不摔杯子了…津,妳去看过了吗?他很啰唆厚……」梅尔有意无意地拉拢津跟自己同一鼻孔出气。
「会吗?其实他的需求很简单啊...。」津不禁嘴角上扬,双手依旧忙碌。
这话不假,他除了酒,完全没有其他要求。第一次接触之后,津随时抽空去帮那位客人斟酒,在漏接两个空杯以后,她总算抓到了男人喝酒的节奏,他喝酒很快,平均七分钟左右一杯,津还为此设了计时器,甚至担心他光喝酒伤身,贴心的在茶几上摆了一些餐点。
不止要顾好原本厢房内的客人,还要在时间内去替男人斟酒,津整个晚上进出包厢、往返迎宾厅不计其数,腿都快成铁打的了,但,她没有半句抱怨,看到梅尔又恢复笑颜,为能替同事分担难题而感到开心。
随着夜越来越深,饭店大楼暖黄色的灯光逐一暗淡下来…
「谢谢您的惠顾,欢迎有空再来。」廊上传来清丽的嗓音,津站在包厢门口,面带笑容送走鱼贯离席的宾客,直到最后一位踏入电梯内,才稍稍喘了口气,然后又匆匆赶到迎宾厅,男人已经不在了,一只喝空的酒杯好端端地搁在茶几上,那些餐点依旧是一口也没有动过。
回到包厢内,继续挽起袖子,俐落勤快地收拾起满桌狼借杯盘,津此刻才发现自己双脚痠痛不堪。梅尔和另一名今晚一起负责同场筵席的妇人,自从上完最后一道甜点之后就没了踪影,也不知跑哪去了,整个善后都是津自己独自完成,由于忙了整天,加上晚上工作实在太吃重,她相当疲惫,为了赶快下班,没管太多。
包厢内大片落地窗外,可从十七层楼高度眺望大都市里繁忙的街道,灯火盏盏熄灭,整个世界逐渐陷落在深夜的沉静怀抱。
眼看就要可以下班了...津手哼着轻快小调,熟练飞快地将叉匙排上。
「津,经理找妳喔!」
抬起头,是梅尔和那名妇人,两人表情有些生硬的站在厢房门口。
「咦?经理找我?现在吗?是什么事啊......」津有些意外,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这样紧急。
「不知道噢...不知道...」梅尔一副奉命行事,置身事外的模样。
「知道了…我也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餐具,麻烦妳们帮忙排完就可以下班啰…」津简单交代,便匆匆前往经理办公室。
对于津交代的事,两名同事无动於衷,仅以阴冷的眼神凝视著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待人消失在楼梯口,她们这才对视一笑 :「走吧!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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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办公室房门半掩,津礼貌叩门后进入。
「经理,您还没下班啊...什么事急着找我?」她微笑着,却见经理脸色阴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津,妳今晚上哪里混了?」经理劈头就问。
「呃...?混?」津愣住,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没头没脑的质问,「对不起...您是指什么...」她满头雾水,不确定经理的话和她所理解的意思是否一样,自己整晚都在包厢忙进忙出,尽责的服务客人,怎么会问上哪混呢?
「今晚妳负责的包厢贵客繁多,工作甚忙,妳却整晚都不在职位上,是跑去哪里?做什么去了?」
「我...我...我没有去哪...」很显然是有人向经理打报告,对于这莫须有的控诉,津只感觉到脑子里犹如机枪扫射般乱哄哄,不知该从何解释起,断断续续著:「只是有一位客人...他...他...需要有人一直去帮他斟酒...所以我就…」越解释,经理的表情越下沉,让津明明是照实讲的话反觉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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