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忘了啊,很久以前,我虽然总觉得你不求上进,总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我老说你关心家人要远远比关心我更多,可是,每次我遇到事情,你永远都是第一个挡在我面前的那一个。”阮歆闭上眼睛。
就像是楚誉对宁悦,永远毫不犹豫的为她出头。
她不安于平静,当年他们分手的原因固然有她对宁悦的乱吃醋,但更多的大约是她希望周霁匀留在国外发展,与他的规划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对他所学的专业来说,国外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更快捷获得名利的机会,然而,他不愿意,他执意要回国。
他说,他的家人都在国内,他不愿意离开。
他总是这样温温和和,对谁都很好,尤其是对家人实在是百分百的温柔和付出,在她眼里,这就成了他的不求上进。
阮歆环住周霁匀的腰:“后来的后来,我才渐渐明白,最好的东西我曾经都拥有了,只是我没有好好珍惜而已。”
所谓的野心和名利都抵不过一个知冷知热的怀抱。
是她错过了。
而他一直都懂知足常乐的道理。
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他何其珍贵。
阮歆睁眼离开他的怀抱,退得一干二净,“周霁匀,再见。”
“还有,最矫情的一句话。”她深吸口气,“祝你幸福,这次是真心的。”
如同对宁悦的那句话,这次,她真的是真心的。
她想重新开始,想重新寻找到生命中最该珍惜的东西。
往事如尘,且行且忘。
周霁匀看着阮歆:“祝你幸福。”
终究是错过了,再没有回头路。
各自珍惜,各自幸福。
宁悦到楚誉的家,穿的依然是那双粉色的拖鞋,她却乖巧得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
“去床上休息会儿?昨晚凌晨才睡,今天又一早醒来。”楚誉把她拉起来,带着她去卧室。
她乖乖巧巧的照着他的动作做,而后,她脱了鞋,侧躺在床上。
她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自我保护的动作。
和上一次一样。
楚誉心疼,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床头柜。
到家之后,他给宁爸爸发了消息,也给自己家里回了信息。
他犹豫一瞬,掀开被子侧躺着,他的左胳膊搁在胸口,右手穿过宁悦的脖子,松松的环住。
宁悦身体僵住,往前挪了几下,无声的躲闪着。
楚誉又贴上去,跟她牢牢贴在一起。
“我给你讲故事?”他亲了亲她的耳朵。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在医院里遇上一个比他小上几岁的小女孩。”楚誉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女孩哭得真可怜。”
他在说他们的故事,宁悦睁着眼,眼神空洞。
“因为孟叔叔的案子我失眠,哦,你不知道吧,老周的三哥为情所困,被孟家那个最骄傲的孔雀给吃得死死的。我接下遗产案子的时候,老周就说我肯定是跟他三哥一样脑子瓦特了,一个非要掺合孟氏内部几家的夺权大战,一个硬是违背良心的给破坏人家庭的私生子当代理律师。”楚誉笑了笑,“老周要我做心理疏导,我怎么可能愿意?结果,在他的ipad里看到了你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知道那会儿我想到的是什么吗?”
他等了会儿,她依然没搭话,“我想的是老陶的婚礼上,你懵懵懂懂的上台接捧花,明明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偏偏要一本正经,故作老成,连对新人说祝福词都说得一板一眼。”
“我忘了说了,婚礼上我就知道了你的名字,也发现你就是小叔牵肠挂肚的小女孩。”楚誉又笑,“如果你是我的心理咨询师,其实不难接受。”
宁悦眨了下眼睛,没想到眨出了眼泪水。
她闭上眼睛,全都蹭在被子上。
“我想看看小时候的小女孩变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啊?是不是还那么容易被欺负?”
宁悦埋进被子里,埋得更深了。
楚誉跟着她蹭过去,依旧贴着她。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可是,看着看着,我忍不住想帮帮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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