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蕾惊讶的睁开眼睛:“怎么这么早,不是说你中午才回来吗?”
许临把头抵在白笑蕾的额头:“知道你来了,我恨不得插翅就飞回来,可是晚上道路不好走,危险大,所以早上四点多,天刚亮我就开车回来了。”
“诶呀,你早上四点到现在开了两个多小时车!”白笑蕾看着许临下巴上一层青青的胡茬,心疼了:“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嘛,我又不是来了就走了。”
“就是想早点见到你!”许临脱光衣服,钻进被里,抱住白笑蕾:“我兴奋的一宿都没睡着,一早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现在就是有心也是无力了,赶快陪我睡一会儿。”
说着蹭了蹭白笑蕾。
白笑蕾的脸红的像火烧,原来她想错了,哼,也是这个家伙在故意引导她想错。
白笑蕾有些恼羞的打了许临一下,许临双臂紧了紧,警告:“别在撩了,再撩就不睡了。”
哼,谁撩了?
分明是他在撩她,还有不睡就不睡,谁怕谁。
白笑蕾想坐起身,可是许临抱着她,她动不了。
白笑蕾刚要叫许临松开胳膊,许临故意向前挺了挺腰,白笑蕾感觉到了危险,立刻就老实不敢动了。
许临把她紧紧的搂在身前,白笑蕾感觉着他的体温。
他们同居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习惯在他怀里睡了,此时把头靠在他胸口,双脚缠在他腿里,小手拉着大手,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两个人这一觉是睡得天昏地暗,许临的其他同事也都知道白笑蕾是“千里寻夫”,这“小别胜新婚”,也都长眼色的不去打扰他们两个。
等白笑蕾再睁开眼睛,身边不见了许临。
白笑蕾扭过头,就看见许临穿着衣服站在地上,正给她整理行李呢。
许临听见床上的动静,回头笑着说:“你醒了。”
白笑蕾坐起身,拿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几点了?”
“十二点了,饿了吧,起来吃饭吧。”
十二点了?这是又睡了六个小时?
白笑蕾揉了揉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诶,你别动!我自己来。”白笑蕾看许临正在从行李箱中给她拿干净衣服穿,忙叫了一声。
许临有些惊讶的看白笑蕾,平时在家,都是许临做家务,白笑蕾就是甩手女皇的待遇。
白笑蕾的衣服,包括内衣裤等一直以来也都许临给她手洗,今天怎么还不让他拿了。
这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不让碰,越是要碰。
许临又低头看了行李箱,在一堆衣服里扒了扒了,最下面压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这是什么?
许临伸手打开塑料袋,乐了。
白笑蕾看许临拿着黑塑料袋走过来,立刻往床上一躺,把头埋在了被里,装驼鸟。
许临笑着坐到床上,身子压在被上,一只手掀开被头,一只手把塑料袋递到白笑蕾眼前:“这是做什么的!”
白笑蕾看着塑料袋里的五盒冈本避、孕、套,红着脸吃吃的笑,但仍嘴硬:“谁知道是什么,你哪里找来的,没有用就扔了吧。”
女朋友千里迢迢带了避、孕、套过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许临高兴的都想狼吼一声。
只是白笑蕾还是太清纯,没有经验,五盒哪里够用。
许临也不逗白笑蕾了,用手拍了一下被:“还想扔?这都买少了。”
……买少了?
白笑蕾卡巴卡巴大眼睛,五盒五十个,一晚上一个,能用五十天、两个月呢,这还少?
许临也不和她解释,只叫她赶快起来。
许临的医疗队是住在牧区的一个医疗站中,就是砖砌的简易的两层楼,楼下是诊所和小食堂,楼上一共六个房间用做住宿,还有一个公用的卫生间和洗漱间,条件是很艰苦的。
因为来的医生都是男性,大家用一个卫生间没关系,可是白笑蕾来了,上厕所就有些不方便,得许临守在厕所外面替她把风。
还有洗漱,一帮大老爷们都不讲究,一般只穿个大裤头,早晨洗脸时,连带全身也冲个澡。
白笑蕾肯定不能和他们一起洗,许临就用盆把水打回来,让白笑蕾在屋洗。
还有吃饭,牧区多牛羊肉,可是绿叶蔬菜少,水果更少,市里医院每半个月会派车给送一回给养。
白笑蕾为了保持体形,很少吃肉,可是在这,只能入乡随俗。
虽然有这么多不方便,但是有情饮水饱,只要和许临在一起,白笑蕾觉得就是吃苦都变成甜的了。
吃过中午饭,许临带着白笑蕾见过医疗队的领队,领队是许临医院的一位主任医师,看到白笑蕾是实心实意的夸赞了一番。
能从繁华的大都市来到这边疆雪域,现在像白笑蕾这样踏实重情的漂亮女孩真不多,许临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许临连连称是,白笑蕾看许临嘴都笑到耳根子去了,哪里还是个高冷男神。
主任又说了,今晚医疗站附近的牧民,准备开个篝火晚会,一是欢送要走的医生,二是欢迎新来的医生,白笑蕾也一定要参加。
许临给白笑蕾穿了防晒衣,脖子上围了丝巾,露出的皮肤上都抹了防晒霜,又给她带了口罩,太阳镜、太阳帽,他自己也带了太阳镜和帽子,才拉着白笑蕾出了医疗站。
之所以弄得这么繁琐,是因为高原上的阳光是真的是太足了,皮肤如果暴晒在太阳底下,很快就会晒脱皮的。
白笑蕾也知道厉害,在来时的路上,她手伸出车窗外,只一会儿肌肤就有种灼烧感。
怪不得这里的牧民个个皮肤黝黑,许临来了三个月也黑了许多。
昨天晚上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笑蕾也没注意周围的景物。
这时出了医疗站的楼,才看到外面是由木栅栏围成的大院,院里停着几台车。
出了大院,就是青青的草原了。
不远处是牧民们的一个个帐蓬,再往前走,就看到骑马的牧民正在放牧,还有一群群的牛羊。
再远处是湛蓝天空下的连绵巍峨的雪山。
许临和白笑蕾手拉着手走在草原上。
看到他们的牧民都笑着和许临打招呼,许临也笑着用藏语和他们说话。
等许临说完,那些牧民都会向白笑蕾郑重施礼,用生硬的汉语说:欢迎你!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白笑蕾小声问许临。
许临笑:“他们问我你是谁,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白笑蕾伸手掐了许临一把:“谁是你的未婚妻!”
……许临还没和她求过婚呢。
下午两点多钟的阳光还是太足了,白笑蕾和许临遛了一会儿,消了食儿,回了医疗站。
医疗站的宿舍是两人一间的,本来和许临住在一屋的赵勇,因为白笑蕾来了,就直接搬到别的屋住了,把房间给他们两个空出来。
白笑蕾坐在床上,她和许临也算睡饱了,精神头也回来了。
这“酒足饭饱思暖欲”,今天晚上,看来冈本怎么也得用上了。
“许临!”白笑蕾到底开了口,:“我想洗个澡。”
她五天没洗澡了,她可不想脏兮兮的和许临第一次。
许临也是同样的心思。
不过楼里没有洗澡间,好在当初许临来的时候也想到洗澡的问题,还自己准备了一个大澡盆。
不过后来也没用上,直接就在洗漱间洗了。
许临从床底下把落了灰的木头大澡盆拿出来,到下面食堂用热水洗干净,又拿了瓶酒精消了毒。
白笑蕾只在婴儿期用澡盆洗过澡,说实话,她是觉得又新鲜又可乐,忙用手机拍了一张大澡盆的照片发给邓蔓。
邓蔓信息回得挺快,一个竖大拇指的动图,【这情趣真是没比了!】
白笑蕾也笑了,嘿,她和许临也算过了一把六七十年代老岁月的日子。
许临又出出进进的打水,把盆里的水冷热兑好,拉上窗帘,白笑蕾脱了衣服,坐在澡盆开始洗。
许临也没出去,看着白笑蕾在大盆里面也不老实,边洗边笑,还玩起了水。
他也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白笑蕾看许临笑得一脸唏嘘荡漾。
“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照顾我们,你三岁之前,我们俩都是在一起洗澡的,在浴缸里放上水,我们俩就坐在水里面玩,水凉了都不愿出来。”
许临比白笑蕾大两岁,小时候的事自然比白笑蕾记得清楚:“有一次,你看到我的小jj还闹,说我有,你没有,你还非得让奶奶给你弄个小jj。”
“你就这种事记得清楚。”白笑蕾嗔了许临一眼。
“诶,现在你不用闹了,我的就是你的了!”许临向白笑蕾坏坏的一挑眉。
“呸!”白笑蕾啐了一口,这个臭流氓。
两个人说说笑笑,最后是许临用洗脸盆装了清水,让白笑蕾站起来,给她冲干净,又用大浴巾擦了身,拿了睡衣给她穿。
白笑蕾坐在床上擦头发,看许临把澡盆里的脏水端出去倒了,又换了干净水。
“你干嘛?”
“我也洗澡啊!”许临说着就脱了衣服。
虽然拉着窗帘,但是日光太足了,屋里仍是一片亮堂。
白笑蕾是第一次在非灯光的情况下看到许临的身体。
阳光照在他身上,他肌肤的纹理和每个毛孔都清晰可见。
许临的身材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了,肌肉线条流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来牧区三个多月,原来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更添野性力量。
白笑蕾看得心神俱醉,嗯,今晚这具身体就是她的了……
许临洗澡快,洗完后,又拿了吹风筒给白笑蕾吹干头发,然后把白笑蕾换下来的外衣拿到楼下洗衣机洗了,内衣裤都是他自己手洗,在屋里晾干。
草原上天黑得早,四点多钟太阳西下,有人在门外叫:“许临,篝火晚会要开始了。”
“这么早。”白笑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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