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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牧知道慕安然这是害羞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客房里的慕元朗从门缝里看到院子里恩恩爱爱的两个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将房门轻轻关上。
    正在整理床铺的童叶华忽然把被子一撂,气鼓鼓地坐在床沿上。
    她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慕元朗,不由得怒道:“叹什么气?还没有到叹气的时候呢。我们可不是来享清福的,是来给慕安然和江牧出主意的!”
    慕元朗本来心里就烦乱,此时听到童叶华责怪的话语,心里也是一气。
    “你个死老婆子!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来享清福的了?我这不是也在发愁想办法嘛。”
    “想想想,那你倒是给想个办法出来啊!”童叶华气道。
    这老头子一辈子都是这个脾气,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他有什么事情和主意都是闷想心里,非得要人问着他了,他才肯说个一二。
    童叶华也是了解他这个性子,所以有事儿没事儿总是会找话跟他说一说,看看他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
    果然,童叶华一问,慕元朗就说道:“咦?老婆子,你说……堂堂的一国公主,到了咱们清江县这穷乡僻壤,她会去哪儿呢?”
    “还能去哪儿?肯定是找个好的客栈,好吃好喝地待着呗。”童叶华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那你觉得,咱们清江县最好的客栈是哪里?”慕元朗继续问道。
    这下子童叶华反应过来了,老头子的意思是,那个公主……现在在凤来酒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童叶华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
    “哎呀!老头子,你还真是厉害啊,这么容易就被你想到了!”
    慕元朗摆摆手说道:“这个只是我的猜测,实际上到底是不是这样还不知道呢。”
    “管她实际上是不是在凤来酒楼呢,总得要去看一看,万一就在那里呢?”童叶华说着就从床沿上站起来要往外走。
    慕元朗赶紧拉住她:“嗳嗳嗳,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去告诉安然去啊!让江牧派几个人去凤来酒楼看一看。”童叶华想也不想地说道。
    “哎呀呀,天色都这么晚了,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吗?”慕元朗赶紧劝道。
    “等什么等?再等,我们一家人就要人头落地了!”
    慕元朗继续拦她:“哎呀呀,不会的,不会的。你的脑袋还好好地在你的脖子上放着呢。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这安然和江牧都已经累了一天了,这段时间为了这个事情也操了不少的心,你就让他们好好地睡一觉吧,明天早上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可是……”童叶华还是不甘心,他们这一趟来的目的就是找出公主的下落,现在有了一点线索,当然是要立刻告诉安然和江牧了。
    “别可是了,凤来酒楼那也只是我的猜测。江牧肯定第一时间就派人去看过了,既然还没有找到,那就是凤来酒楼没有。就不要为了这么一个胡乱的猜测耽误他们小两口儿休息了。”
    听了这话,童叶华才算作罢。也是,明天早上一早告诉安然也不迟。想到这里,童叶华转身把床铺好,招呼慕元朗一起歇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童叶华就把昨天晚上慕元朗的猜测告诉给了慕安然和南江牧。
    饭桌上,南江牧轻轻点头说道:“嗯,爹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想到了,当时立刻就派人在各个酒楼、客栈找过一遍了,没有人。”
    童叶华一听已经找过了,这个猜测不奏效,立刻脸色就垮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公主难道长翅膀飞掉了?整个清江县都没有她的人影。
    慕安然想了想说道:“江牧,要不,我们再找一次吧?”
    “再找一次?”
    “对,那付若素必定是故意躲着我们,所以我们才找不到。这一次我们杀一个回马枪,她一定想不到。如果她就在清江县的客栈里住着,那我们再找一次,一定可以把她找出来。”
    南江牧还在沉吟,慕安然继续说道:“如果再找一次还是找不到的话,那就真的只要尽快去附近的县里找一找了。刚才附近的几个县现在都在和我们做生意,请他们帮忙应该不是难事。而且,那徐知府……”
    说到这里,慕安然顿了顿,看了看南江牧的神色,见他没有太尴尬的神色,仿佛对于徐知府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把他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并不介怀,慕安然这才放心地说道:“那徐知府我们也可以去拜访拜访,他在朝中的关系众多,说不定能为我们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如果事情真的是最坏的结果,起码有人说好话,皇上或许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毕竟,不是南江牧故意窝藏公主。
    南江牧抬起头看着慕安然,他的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安然见他一句话都不说,既不肯定慕安然的说法,也不否定慕安然的说法,只是一言不发。慕安然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江牧,你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说出来啊!”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啊。如果只是一味地埋在心里,谁会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良久南江牧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徐知府那个人是靠不住的。”如果能靠得住的话,也不会在以为南江牧做出的政绩可以利用的时候,就伸着脑袋要上奏朝廷,在看到南江牧惹得天威震怒的时候,又立刻和他撇清关系。
    这样见风使舵的人,还能奢望他在南江牧落难的时候搭一把手?别天真了,不可能的。
    慕安然也轻轻叹了口气。南江牧说的不无道理,徐知府这样的人可能真的是靠不住。可是,他们在朝廷里本就不认识什么人,此时如果连徐知府也不争取一下的话,那朝中真的就没有一个人会为他们说话了。
    “可是……如果我们不去和徐知府说一说的话,恐怕就不会再有谁为我们说话了。”慕安然不由得幽幽说道。
    南江牧点了点头:“安然你说得很对,所以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只要我们自己。”
    “……”
    此时凤来酒楼的后厨里,一个模样水灵的女人在笨手笨脚地洗着碗,一不小心哗啦一声,刚刚洗好的碗全部摔在地上碎了。
    “哎呀呀!你是怎么回事啊?洗个碗都洗不好,你是干什么吃的?”后厨里负责的小头目看到付若素这副样子,立刻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指着付若素的鼻子就骂。
    付若素及时受过这样的苦?立刻就不干了,她一把把洗碗的抹布扔到那个小头目的脸上说道:“不干了!本公主不干了!就算那个男人再好,也不值得本公主在这里受这种苦!你们赶紧去报官吧,去迟了,我怕你们的狗头落地。”
    就这样,正在南江牧和慕安然发愁怎么才能找到付若素的时候,凤来酒楼的人居然来报官,说有一个自称是公主的疯婆子在他们凤来酒楼撒泼。
    此时的慕安然和南江牧对于‘公主’两个字甚是敏感,不待那凤来酒楼的人把‘疯婆子’扭送到官府,南江牧立刻亲自带人去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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