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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得让他忍不住落泪,这真是最好的一个年,好到他甚至害怕哪天会失去这些。
    人总是这样,对于太过向往的事情和人,就会患得患失,想要拥有,拥有了又害怕失去。
    骆炎却很懂他,手抚上他的后脑:“明年我们去山里看雪,后年去看极光,外后年去暖和的地方,看海。”
    “还有往后很多年,现在想不出来没关系,有很多时间让我们慢慢想。”
    林渡手紧握住骆炎的手,骆炎任他捏着,热度通过手传播。
    林渡弯起眼,有些狡黠:“骆先生,你的手好像能导电啊。”
    骆炎松开手屈起手指弹了林渡额头,继续给心上人做饭。
    本来到酒店就不早了,一顿饭做下来,忙忙闹闹到11点坐下吃饭。
    林渡在这过程中被喂了不少东西,都被喂到了半饱。
    吃了菜喝了茶,最后正儿八经吃饺子和汤圆。
    林渡不能吃太多,骆炎给他碗里只放了几个,饺子只有三个,三种口味一样一个,林渡就是尝了尝味道。
    再端起小小的汤圆碗。
    一口,嗯,黑芝麻的。
    再一口,嗯,蓝莓果酱口味的。
    再一个,林渡咬到了嗑牙的东西。
    心里一跳,林渡抬头看向骆炎。
    骆炎表情不见一丝意外。
    酒店顶楼的钟到了晚12点会响,咚咚咚是新年钟声。
    外面轰然炸开烟花,说起来还不一定有骆炎那次在游乐场放给林渡的好看。
    但时间很特殊,除夕晚上。
    还有,林渡吐出那个嗑牙的“馅料”。
    圆环形状的戒指静静躺在手心,光晕晕开。
    骆炎深邃的眼静静看着林渡,问他:“林渡,你愿意被我绑住,和我共度一生吗?”
    林渡握紧了手里的戒指,骆炎的一只手摊开,另一只戒指躺在手心里。
    林渡敛眸看着戒指,笑起来:“我愿意的。”
    “我愿意的,骆先生。”
    *
    过完年马上又跟着剧组继续拍戏,过了年之后,剧组的进度就更快了,赶进度赶得飞起。
    文戏武戏都在赶,林渡每天拍完戏倒头就睡。
    拍戏中途,林渡还得处理公司的事,还有准备“惊喜”。
    就在杀青完当天晚上,他准备办一场演唱会,地点是海城。
    剧组里有稍微熟一点的人,都会劝他多休息点,林渡笑着礼貌感谢。
    但也不会真的停下,他觉得这个时间节点得卡好,杀青的当天晚上就要开演唱会。
    提前三天才售票。
    有天晚上吃饭,导演听到他这个计划,喝了口酒说:“哎,你这不行啊。”
    林渡吃了口烤青椒,疑惑看了看。
    导演说:“你这提前三天售票,粉丝不能提前请假,到时候...”
    后面的话他没说,到时候没人看就尴尬了。
    导演也是在演戏这段时间,惜林渡的才,担心他那会儿演唱会人坐不满被嘲。
    林渡领了导演的好心,摇头笑说:“不用了,坐不满也没事,到时候会有直播,也免得她们专程请假。”
    孟影帝坐在一旁,敬了他一杯。
    敬佩他这样为粉丝着想。
    林渡笑着碰杯,喝了口果汁。
    杀青是在两个星期之后,林渡在雪地里演完最后一场。
    青年被大军阀从尸堆里挖了出来,脸冻得青白,唇角略抬起。
    为理想而亡,还算是幸福。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却是无尽痛苦的开始。
    青年被埋在了花丛中,也算是全了生前的心愿。
    生前向往花和光,以后能长眠花下,面向东方,等待和平和光的到来。
    最后杀青的时候,剧组给封了一个大红包。
    剧组太忙,也没有专门的杀青饭,不过那天伙食开得很好。
    林渡提着行李箱直接登上飞机。
    骆炎早就得了信息,拿上了专门给他准备好的演唱的票,早早到了现场,等着林渡的惊喜。
    他的位置十分好,内场第一排的最边缘,光线扫不到,不容易被发现和打扰。
    但座位是弧形的,这个座位离舞台最近。
    七点钟,林渡下了飞机,直奔后台,换上演出服化了妆。
    拿着吉他上台唱歌。
    观众席上坐满了人。
    林渡也算是低估了自己的人气,尽管只提前了三天售票,甚至没有怎么宣传,但演唱会的票发售半小时内,就被抢完。
    毕竟演唱会在正月十五的前一天,很多学生党没有开始上课,而工作党这会儿也算好请假,过元宵节嘛。
    还有很多没抢到的高价求黄牛,跺脚哀叹怎么就没早发现。
    个人专场演唱会。
    票价极低,一张只要几十,内场票售价也只是刚过百,网上转手一张炒出了天价。
    林渡开头致谢粉丝,话不多,几句真诚的感谢,想说的话都在歌里。
    舞台上的人白肤黑发,一首接一首地唱歌。
    有唱跳有清唱,有些歌唱到深情处,林渡会比手势让粉丝一起唱。
    骆炎坐在台下,耳中是熟悉的声音,唱着一首一首的歌。
    燃烧那一首,林渡的成名曲,台下的大部分粉丝都挥舞着荧光棒,跟着一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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