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一打开门看到了不该看的,今后被两个人联合追杀就不好了。
溜,是明智之举。
而一众不怎么爱思考的元老们脑子里则没有那么多弯弯。
他们无比担忧副宫主的安危,立即就推开了房门。
酒气扑面而来。
让他们紧紧皱起了眉。
哇哦哦哦哦哦!!!!!!!!!!!!!
他们同时张大了嘴,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陵游则羞怯地捂上了眼睛。
太!香!艳!了!
邢墨瘫坐在椅子上,似乎被点了穴道不得动弹。他的衣服被扒开了一大半,上面的红.痕证明他现在已经不能用衣衫不整几个字来形容了事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还坐着一个红衣姑娘,那姑娘的脖颈红得一点也不输她衣衫的颜色。
仇非声在心底尬笑:哈哈哈,早说嘛,原来不方便是这个意思啊。
“全都滚出去!”邢墨的眼神似乎要杀人。
“哎?有人来了?”叶莲灯醉醺醺地趴在他的脖颈上,迷迷糊糊地道,“让他们看嘛……我们又没干啥。”
邢墨无奈地望着她,眼神里的意思大概可以理解为“我的天你又不知道你干了啥”。
只见她软绵绵地拿起酒坛,一边喝一边笑吟吟道:“墨墨,你看我今天开心,喝不醉…还…还…嗝…能来十坛……”
叶莲灯酒后必疯。
她昨晚之所以没有闹出很大的动静,是因为她所有的动静都对着邢墨一个人动了。
而邢墨那样高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闹出动静!
无数只眼睛对视了良久。
邢墨这一年来性情温和了许多,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眼底看到冰冷的杀意了,所以一时之间众元老们对他的这个眼神很陌生。
集体愣了半晌后,忍受住眼神凌.虐的石化元老们立刻转身。
关门关门!
什么都没看见!
副宫主的眼神明显是要杀人灭口!
“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
“嘘嘘,小声点!”
“副宫主都不求救,啧啧啧。”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了诶。”
“话说副宫主都没让我们帮他解开穴道,咱们什么都没看到。”
“宫主真狠,他似乎早就知道所以才溜了啊。”
“刚才那个就是去年在宫门口和副宫主这个的姐姐。”
“咦!!!!”
从那一天过后,擎玉宫多了一个红衣女子,眉眼张扬,笑容绚烂,极为好看,虽然她的眼角总是微微泛着凉意。
邢墨的身体很快就好了,他们常常出双入对。
亲亲抱抱完全不分场合,一点也不在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眼神。
但是邢墨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还差一味药,叶莲灯估摸着入夏后又要往南疆跑一趟了。
邢墨说要和她一起。
三个月后,槐逸拿来一粒药和一封信。
信纸很长,可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好好待她”。
叶莲灯眼眶微微湿润。
那字迹,分明是出自叶莲予。
而颗药里的成分,正是叶莲灯所缺的。
很快,邢墨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成天黏在一起,恩爱程度变本加厉。
众元老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最头痛的是槐逸。
按理说邢墨身体恢复了,可以帮他处理公务了,但是他发现邢墨连废话但懒得和他说。
直到后来他说宁姝有了身孕,他要费心思照料宁姝,邢墨才勉强答应。
又是一年过去。
时至三月,火凰花开,月色朦胧。
一对璧人打马而过,扬起漠上的沙尘。
“臭小子,西岐的夜好冷,我要你抱着我。”
叶莲灯跃到了邢墨的马背上,邢墨另一只手一揽,便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月下沙尘如轻烟一般飘扬。
他们直视着前方,眼神坚定而温柔。
他们还有无数的未来要去书写,经历过风浪,仍然心如赤子,童心未老。他们将要携手,游历当年没有看完的名山大川,此后岁月恒长,他们也将静静地看遍山川更迭。
“墨墨。”
“嗯?”
叶莲灯反握着他的手,静静听着他的声音,温润清雅,润泽如古泉。
他,就是她曾无数次入梦的少年。
此后,他们相拥而眠,再无梦魇,亦无须梦里才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