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谁能想到天玄宗会丢这么大一个人?哪怕天玄宗最后将那件事情圆过去了,但是那么刻意的动作,谁又看不出来?谁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刻意?
面上这些人虽然不提,但是心里是什么反应,猜都能猜的道……
别说天玄宗宗主憋屈,就是天玄宗的各位长老都非常憋屈,今天这一出来的,就是日后他们也不能哭半分委屈。
如果没有遮月宗插手,他们早就在上风,谢文涵和利锋宗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日后他们再宣扬宣扬,不愁让谢文涵和利锋宗憋屈,但是偏偏,因为遮月宗这个瞎折腾,导致他们天玄宗成了笑话了;
就是一开始没有人说话,就让谢文涵这么安安静静地走了,天玄宗也有办法在日后让谢文涵有苦说不出,造谣多容易的事情,辟谣多么难?尤其是在这修真界,众口铄金的地方,人人都骂你是魔头,那么你明明不是魔头,迟早也会成为魔头!
但是偏偏今天这一切都在所有人面前摊开了,他们天玄宗就是日后想要做手脚都不容易,并且还留下了话柄,以后就是谢文涵攻击他们,都那么好用,
真是……糟心。
天玄宗的人心里糟心,面上却不能显露,利锋宗那边倒是有些喜气,江晁晔似乎对谢文涵有些愧疚的模样,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利锋宗准备启程,天玄宗的人起身送行,脸色看起来都非常平常,看不出半分不好看,
只是心里……怕是牙都咬碎了。
谢文涵心里极为愉快,这天玄宗可是顺着他们的陷阱跌了一个大跟头,他怎么能够不高兴?
只是面上,谢文涵没有做出半分高兴的模样。
承载着谢文涵等利锋宗的弟子的大船渐渐飞了起来,白长老与天玄宗的长老告别,然后登上那艘船,眨眼间,那艘大船就已经消失了;
而遮月宗的长老似乎感到十分内疚的样子,他也走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便先离开了。”
天玄宗的人自然百般挽留,遮月宗的长老只含笑着四两拨金钱,很快,遮月宗的法器也展现出来,天玄宗的长老和宗主见没有办法阻止,只好放行,遮月宗的长老率领遮月宗的弟子们向天玄宗告别,很快就离开了。
在利锋宗和遮月宗都离开之后,另外三个宗门也向天玄宗请辞,天玄宗百般挽留,才将这三个宗门勉强溜了下来,于是就将他们请了进去,
天玄宗的宗主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陡然划过一丝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人彻头彻尾算计了的感觉。
他担任宗主以后,第一次取得这样的奇耻大辱!
天玄宗的宗主眼眸里闪过一分愤怒,这个耻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利锋宗的法器在天空中飞行,那是一个十分精美的大船,船上每一分都极为精致,许多利锋宗的弟子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边聊天,谢文涵很轻易地便融了进去,一群人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而这个时候,仙鹤长鸣之声响起,遮月宗的人来了。
白长老唇角有了几分笑意,吩咐弟子接纳遮月宗的人,遮月宗的人跳上了船,白长老与遮月宗长老笑着进了内室,那个叫做何一然的弟子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谢文涵,与谢文涵说笑起来,
原来,这不过是一场……计划。
谢文涵心知天玄宗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他,利锋宗的人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等着被人算计,于是他们一起,制作了这么一出计划,
那遮月宗的人并不是什么猪一样的对友,而是神一样的对手,
遮月宗与利锋宗关系不错,又与天玄宗有些摩擦,这一次算计了天玄宗,又与利锋宗拉进了关系,心情自然十分不错,
船上的人嘻嘻哈哈、玩玩闹闹,气氛极为融洽,
尤其是何一然和谢文涵,几乎是一见如故,何一然十分喜欢谢文涵,总是在谢文涵身边笑闹,等到分开的时候,还十分恋恋不舍。
谢文涵在这一天来到了利锋宗,他被暂时安排在了江晁晔那边,等待谢文涵选择师父,然后加入利锋宗,
江晁晔给谢文涵介绍利锋宗的情况,他对于利锋宗的长老们都极为熟悉,将他们的性格一一介绍给谢文涵,谢文涵认认真真地听着,不时在心里做着选择,
江晁晔跟谢文涵介绍完利锋宗,见谢文涵心里有数的模样,就又跟谢文涵闲聊起别的来,他平日在师弟师妹面前要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在长老师兄师姐面前要稳重,偏又没有一个可以和他并肩的同龄人让他放松一二,他本就对谢文涵有放松,现在谢文涵通过了问心劫,与他实力相当,他更是对谢文涵有一种亲近之感,竟然难得多话了起来。
谢文涵含笑地听,气氛竟然也十分轻松。
谢文涵并没有来得及选择师父,事实上,他第二天就闭关了。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入定”了,江晁晔发现的时候,谢文涵早已经“入定”了好一会儿,白长老匆匆来看过,就暂时将江晁晔的小院封了起来,让谢文涵安静地“入定”,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谢文涵都没能从入定中出来,
“怕是要突破了,”江晁晔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绪,只是从哪慢慢燃烧起火焰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越发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