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有大夫,秦衍的侍从忙去叫大夫。
周围人群往来,并没有对地上的一男一女倾注太多的目光。
喝多了酒躺,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的人他们见多了,委实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俩人的脸,赏心悦目得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顾星河唤着秦衍的名字,想去给他做人工呼吸,但又不敢。
她是学过急救常识,看这么多年早就忘光了,再加上秦衍昏迷的原因她并不清楚,她也不敢贸然去动秦衍。
“秦衍,你可别死。”
秦衍半天没有声息,顾星河急得眼眶微红,一边去擦他额间的薄汗,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一定没事的,秦衍是忠烈之后,有父兄庇佑的,肯定没事的。
顾星河擦着擦着,忽而发现,秦衍似鸦翼般漆黑的睫毛颤了颤,顾星河一喜,忙道:“你醒了?”
烛火昏黄,照得秦衍脸上明明暗暗一片,他慢慢睁开眼,眼底泛着水汽,看着喜极而涕的顾星河,迟疑道:“你...你怎么了?”
顾星河一下子扑在秦衍身上,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你快把我吓死了。”
秦衍的声音带着几分昏迷初醒后的不顺畅:“你,不生气了?”
顾星河摇着头:“不气了,不气了。”
在生与死的事情上,所有的事情都显得矫情苍白。
命都没了,还讲什么妻妾成群,又或者三千弱水独取一瓢?
顾星河闭着眼,惊吓之后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不住道:“你若真有相好,那我祝福你,你若是没有,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秦衍眸光闪了一下,拉开顾星河,看着她淌着泪的眼,蹙着的眉间刹那间书展开来,慢慢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倚醉园里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顾星河眼下仍挂着泪,抽抽搭搭道:“我接受不了多女共侍一夫,你说我小气也好,善妒也罢,我都认,但我真的做不到,让你去找旁的女人。”
“你若有喜欢的,你只管娶她,不用理会我,你若没有,承诺以后也没有,我们便好好过日子。”
秦衍听完她的话,忽地便笑了,道:“这可是你说的。”
秦衍再次将面前的少女拥在怀里,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没甚相好,我只有你一个,现在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怕顾星河不信,秦衍又补充道:“秦家立祖的那位祖奶奶与你一样也是个醋坛子,人见人怕的杀神,也被她立下了终身不可纳妾的规矩。”
“所以我们秦家,是没有纳妾的习惯的。”
顾星河半信半疑,声音闷闷的:“真的吗?”
秦衍一声轻笑:“我何时骗过你?”
顾星河缩在秦衍怀里,抓了抓他胸口的衣服,而后吸了吸鼻子,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突然发现,今天秦衍的笑,似乎比认识他以来笑得都要多。
作者有话要说: 秦衍:我有特殊的哄媳妇技巧
今天是大写的甜!
这两天试试爆更
把以前欠下的断更都给补上e=(?o`*)))
最后...我能求一发预收吗qaq
本来想这月双开的
强迫症犯了,修文修到爆炸e=(?o`*)))
所以改成下月24号更另一篇了qaq
求一发预收
这本存稿比较足,应该不会出现断更什么的qaq
皇帝的白月光重生后
朝歌公主的一生,可谓是光辉而作死的一生。
养面首,招府兵,揽朝政,哄着她爹封她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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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显而易见,她爹嗝屁登天后,她死在乱军之中
重生一世,她想消停会儿。
然而睁眼才发现
她最为信任的李桓弄死了她爹当皇帝
而她,成了世家硬塞给他、被他丢在冷宫自生自灭的小宫妃...
朝歌:mmp,这事本宫消停不了!
狗皇帝,拔刀吧!
避雷指南:
女主不是男主杀的;
架空小甜文,勿考据~
12月24号开更~存稿挺足的~
66、第 66 章 ...
第六十六章
顾星河往秦衍怀里缩了缩。
她刚才又哭又闹的...傻死了。
说起来都怪秦衍,是他没有讲清楚, 所以才害她误会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 顾星河抬头问秦衍:“你笑什么?”
话刚出口, 顾星河便有些后悔了。
肯定是在笑她这么傻。
哪曾想, 秦衍凑在她耳畔, 压低了声音,温声道:“笑你可爱。”
那温热的气息,顺着耳朵扫了下来,所经过的地方,变成绯红一片。
周围烛光摇曳, 丝竹靡靡, 男女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很容易让人也跟着沉醉其中。
仿佛自己,也是红尘陌客中的其中一个, 陪着此刻心上之人游玩赏乐。
顾星河捂了捂脸, 感觉青.楼这种地方当真不能来, 纵是没有情谊,也能被这暧.昧气息酝酿出二三来, 若是有情谊,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数年不曾萌动过的少女心,一朝被撩动起来, 当真是要命。
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老房子着了火。
脸上烫烫的,顾星河捂了又捂, 怕再这样继续下去,又生出旁的不可控制的事情来,清了清嗓子,顾星河岔开了话题:“你...你不是说,要带我见一个人吗?”
手背略有些凉,贴在脸上之后,脸上的温度似乎降了些,顾星河的话,也由刚才的不利索,慢慢说得利索起来:“那个人在哪?我们快过去吧,别让旁人等久了。”
“好,好。”
只听秦衍道了两个好,她却不敢去看他的脸,低着头,一手掩耳盗铃似的捂着脸,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
一路穿过楼台亭榭,身边的热闹让顾星河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想起自己刚才干的蠢事,顾星河恨不得一头撞死,可再一想,她这反应实属正常,羞答答不敢抬头,扯着秦衍袖子走路的反应,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正这般想着,头顶忽而又响起秦衍的一声畅意轻笑,打断了顾星河的思维。
今晚的秦衍太不正常了,往常的秦衍哪有那么多的话,又哪有那么多的笑?
略说两三句话,便抿唇不语,才是他的日常。
更何况,畅意洒脱二词,本就与他关系不大的,他一直都是矜贵守礼之人,纵是谪仙,也是恪守戒律清规的禁欲谪仙。
哪会时不时地笑上一下?
这般想着,顾星河侧过脸,小心翼翼抬头,去看身旁的人。
那人仍是旧时的模样,清冷疏离不染人间烟火,好看的眉眼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刚才的那一声轻笑,仿佛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见了鬼了,难不成,是她被这青.楼的气氛所影响,产生了秦衍在笑幻觉?
想了想,顾星河觉得大概是。
瞧不到秦衍眼里的其他神色,顾星河便收回了目光。
怪不得旁人都说,倚醉园最是来不得,最是蚀骨销魂的地方,今日一来,果然如人所料。
顾星河一边感慨,一边松了秦衍的袖子,只与他并肩走着。
却不知,在她收回目光后,他那原本平视着前方的眸子,悄悄地滑了过来,瞧着她的余光里,漾着极浅极浅的笑意。
待身边有人走过,他又极快地收回目光,仿佛那余光,那笑意,不曾存在过一般。
但等人走后,只剩下他们二人在走廊时,他的笑,又悄无声息地漫进了眼角眉梢。
可惜顾星河素来大大咧咧,甚少去留意身边细微事物,秦衍眼底的笑,她自然是察觉不到了。
她只感觉到,秦衍带她去见的那个人,似乎是个极为尊贵的,这一路上的关卡,都快赶上她去皇城那会儿了。
穿过长廊,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远,绕过假山,视线豁然开朗。
与前厅的繁华精巧不同,此处的楼阁更为古朴肃穆,虽有红绸悬挂,迎风招展,却无身处青.楼的旖旎之气。
长廊下养着各式各样的鸟,或互相梳理羽毛,或低头吃着东西,但都不怕人,骨碌碌的眼睛转着,好奇地看着来人。
此处的龟奴也不是刚才外厅里的打扮,更偏向侍卫,领路人立领束腰,行走带风,不像销金窟逢人便笑的龟奴,更像是黑夜中取人性命于无形的残酷猎手。
又穿过一道长廊,外面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四处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和秦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