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还真没有想到,沈放竟然就这样由着她走了。
气死了。
闭上眼睛,想着明天才去找他算账吧。
睡意慢慢的来袭,很快她的意识便已经变得迷糊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感受到身体好像被人移动着,没有在床上的踏实感。
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目所见是地板还有——
沈放的腿???
想着活动一下自己,刚动了一下,便发现手脚都被缚了起来,不,严格来说是被什么卷了起来。
“沈放,你在干嘛?”
挣扎着的活动了两下,她很快便发现自己被他用被子卷着,然后扛在了肩上。
“醒了?”沈放轻轻的问。
“别废话,你到底在做什么?”
沈放拍了拍她的屁股,没有说话,但是靳楠却看到了,他把自己抬出了房间,并且迈着稳步的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被他放在床上,她从被子中艰难的伸长了脖子,让自己的身体可以多暴露在空气一分,她问:“你把我搬来干嘛?”
没错,是“搬”来。
房内暖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侧颜上,只见他义正严词的说:“陪///睡。”
啊???
“你不在,我睡不着觉。”
“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把我搬到你房的原因?”
“是的。”
靳楠忍不住嘴角一抽,问:“你怎么不自己钻进我被窝里呢?”
“不瞒你说,我想过,但是我觉得你是女主人,不能睡在客房里面,所以我就把你搬来了。”
“那为什么不抱呢?”
“你把自己卷被子里面,我怕把被子扯开,会吵醒你。”
“但我现在还是醒了。”
沈放将她从被子中解放出来,说:“没事,有我在你会很快睡回去的。”
语音刚落,他便自己钻在她的被窝里面,顺带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夹住她的脚掌,“冷吗?”
虽然有点无奈,但心里却觉得有点好笑。
在他的怀里寻了个好姿态,说:“有点儿。”
很多时候,一个拥抱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
闭上眼睛,一觉到天明。
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了沈放的眼。
“早安。”
她笑得眯了眼,说:“早安。”
他俯下身来,欲要亲她一口,她连忙往后缩,“不行,我昨晚的事还没气消呢。”
沈放一脸无辜的说:“我以为我给你暖了一晚上的床,在你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许分量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如此寡情的人,让我好生伤心。”
他这番自编自导的样子,让靳楠一双眼珠子都差点掉下了地,“沈放,你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不告诉你。”
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她选择自己梳洗去了。
半个小时后,随意吃了点早饭,她便急急的出门去,“都怪你,让我睡得太舒服了,我都快迟到了。”
沈放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说:“我还能让你更舒服呢。”
“舒服你个头,我要走了。”
走了两步,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什么,脸上一红,回过头来瞪他。
他笑着说:“我载你。”
“不顺路,我自己开车去行了。“
沈放走到她的身边,牵过她的手,说:“只要我想,天南地北都顺路。”
“好吧。”
十五分钟后,便已经到了目的地,她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你蠢,走的路不是最快的。”
靳楠扭过头去,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过在你后面一天。”看她看自己的月光越发炙热,他又补充道:‘我下意识的。”突然又觉得好像说错了什么,他又说:“你要迟到了。”
闻言,靳楠急急的下了车 ,说:“谢谢你了,沈先生。”接着,她便快步往大楼的方向走去。
至于沈放,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半分后,他才开车离去。
办公室里。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文件。
看得让人头疼。
电话里的灯亮了,靳楠按了个按钮,里面传来一把女声:“靳总,有份文件给你。”
她按了另一个按扭,门便开了。
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她说:“施语,给我吧。”
乔施语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她,同时,还把一杯热茶递给了她。
“放下吧。”
望着杯上飘沉着的花蕊,她只是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签过文件后,她把文件递给乔施语,只是后者一脸复杂之色的看着她。
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乔施语像是被唤回了元神,她摇摇头,露出一笑,说:“没什么。”
“那出去吧。”留下这句话后,她便自个儿的继续看着桌上的文件。
“靳总。”她突然又开口道。
“嗯。”轻轻的回了一声示意自己听见了。
“有一位叫沈潵的先生来找你。”她支支吾吾的说。
“不见。”
对于靳楠的答案好像十分震惊那般,她说:“但是我把他安排在了会客室。”
“由他在那里呆着吧,反正我不见,出去吧。”
乔施语垂着头,没有说话,但是脚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靳楠没忍着,催促问道:“你还有事吗?”
“没有了,靳总,花茶对女人身体好,你多喝点,我先出去了。”
接着她便离开了。
望着那杯花茶,她抿了一口,还可以,但不是她喜欢的味,拿出一旁的保温杯,那是她出门时,沈放死活要塞给她的。
保温杯里放枸杞,她这么快就过上了这么养生的生活了吗?
见是沈放给的,灌也得灌下去。
况且,还是挺好喝的。
接下来的数天,沈放和她,白天时大多只是在闲时聊通电话,所以每天出门时,他总是变着花样的在她的保温杯里泡着东西,还在她的包里塞点小零食。
到了晚上,他还是坚持要给她试做饭,就算一开始时答应让她帮忙,最后都是将她搬离厨房。
在这样下去,她都觉得自己被他养成猪了。
沈潵还是每天都会来她的公司,但是她从来都不见,听乔施语说,她每天都把他安置在会客室里面。
她觉得这样还是可以,既没有失了礼数,又不会留下垢病。
把床上旳一份文件翻开,仔细看了一圈,她感觉有几个点不太清晰,看了下经手人。
乔施语。
按了个按扭,她说:“乔施语进来一下。”
那边等了几秒,都没有人回应。
这份文件好像要得挺急的,思量再三,她自个儿的走了出来。
门外的人见到她,迎了上来,“靳总,有事吗?”
她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乔施语的人,“乔施语呢?”
“她说去西边那个会议室找点东西,还没有回来。”接着,那边又补充道:“要我去叫一下吗?”
西边?没事跑这么远干嘛?
“我自己去吧。”
沿着弯弯曲曲的走廊走着,越走她的心里就感到越奇怪,乔施语没事跑这个基本不用的会议室做什么?
越往尽头走着,空置的办公室便越多,忽然间,一声娇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停了下来,循着声源望去,是从其中一间空置的办公室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