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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当恶毒女人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圣母女主有什么好啊?五百集的电视剧被虐待四百多集,好不容易胜利了还要圣母心大发的原谅终于幡然醒悟的极品们,而极品们开心了四百多集,只需要最后说句对不起就能继续开心快乐下去,人生简直美好。
    “快点吃饭,吃完饭还要去上班。”
    阿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都变成这样了,阿球还要让自己上班,早晨起来的时候他都被自己的脸吓了一跳,想躲在房间里一直呆到伤好为止,但梅姨站在他房门口催他去吃饭他又不敢不吃,本以为阿球见到他这个样子会心有愧疚,谁想到竟然催他去上班,“我身上疼得很,不想去。”
    “是吗?身上疼啊?哪里疼啊?要不要去看医生?我叫人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不需要。”去医院?医生问他怎么受伤的他要怎么回答?
    “既然不需要去医院就准时去上班,公公婆婆在我爸面前那么替你争取,你自己也要争气啊。”夏小雨道。
    “我这个样子怎么上班?”阿郎终于忍不住了。
    “穿西装打领带正常上班啊,怕眼睛难看就戴墨镜,办公室门一关,谁会去看你吗?”哈哈哈哈,就这样上班才好呢,渣男人是去了,不到一分钟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他被打了,颜面扫地在公司甚至整个呆北再也抬不起头来。渣男要是不去,昨天他父母刚在夏阿富面前替他争取实权,他就“无故”旷工,在夏阿富眼里他不是阿郎是阿斗。
    当然了,除非他不要脸了,跑去夏阿富那里告状。
    呵呵呵,所有的仆人都可以证明是阿郎要动手打她,仆人们忠心护主才把他打成这样的,他在夏阿富那里能占什么便宜吗?
    反正系统不让她离婚,当然是要虐待渣男一家喽,难不成还要勾勾搭搭让渣男发现她才是真爱吗?
    恶心。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跟进,“爸,你跟章阿姨吃饭的结果如何?”她拨通了夏阿富的手提电话。
    夏阿富咯咯笑个不停,显然昨晚过得很开心,“能怎么样啊,都是老人家啦。”
    “爸,您可不老,章阿姨也不老,我等着你们给我生一支足球队呢。”
    “什么足球队啊?你这孩子净瞎说,吃早饭了吗?”
    “正在吃。”
    “你和阿郎怎么样了啊?”
    “老样子啊,爸,我不跟您说了啊,到公司再聊。”夏小雨见阿郎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挂断了手机,“什么事?”
    “爸和章阿姨?”阿郎当然是知道章大班的,他一直叫章大班章阿姨,还经常买小礼物给她。
    “我觉得爸一个人老年孤单,劝他和章阿姨结婚,替我生个弟弟。”
    “生弟弟?”阿郎真想说你脑子秀逗啦?让章阿姨生弟弟?跟自己争遗产?转念一想章阿姨都三十六了,岳父更是六十一了,未必能生得出,就算是生得出也比阿球小二十多岁,现在阿球已经介入到了公司管理,等弟弟长大了,怕是还要指望着姐姐养。
    阿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自从阿丽抱着阿壮来到夏家,阿球就开始聪明起来,使了几次手段都非常的高明,难道之前阿球一直在装傻?
    “别提我家的事了,你到底要不要去公司?”
    “不去了。”他才不要去公司丢人呢。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你自己跟爸打电话请假。”呵呵,继续做橡皮图章吧,管理公司?把公司变成白家的?做你娘的大头梦。
    夏小雨的手机响了一下,阿旺发来了电子邮件,她点开来看,镜头前是早茶,一笼虾饺,两副碗筷。虽然不像智能手机时代那么高清可以做各种处理,却有一种朴拙的美。“希望你坐在这里。”
    夏小雨单手托腮脸上发烫,“我也是。”
    阿郎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知道这女人肯定是在和奸夫发短信,却不敢再发脾气。
    忍!
    现在他才是夏阿球的丈夫,夏家的女婿,只要他忍,早晚有出头的一天。
    离婚是不可能的,死也不能离婚,离婚的话他就是全岛的笑柄,除非——拿到一大笔钱,出国。
    他露出了阴沉的笑容,却因为太大力扯到了嘴角,疼得呲牙裂嘴,夏小雨看他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被他成这样他不心存恨意才怪,见招拆招喽,她有vcr,又能听到“心声”,阿郎有再多的计谋在她的上帝视角面前都没有用。
    说到这里,到底游戏时间和现实时间怎么换算啊?她有时候觉得时间特别快有时候觉得特别慢,到底怎么回事啊?
    “麻麻,粑粑呢?”阿壮坐在病床上一边玩爸爸买的小汽车一边问道。
    “你粑粑工作很忙最近几天要出差,他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他会接你出院的。”阿丽想到医生说阿壮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可以回家静养了,心里就更加纠结了,她想要留在呆北,这样至少离阿郎近一些;可想到夏小姐,又觉得留在呆北是给夏小姐和阿郎添麻烦,夏小姐对她真的很好,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呆在这里,对夏小姐不公平。可如果真的回南部,她又舍不得。
    “阿丽啊。”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阿壮抬起头叫了声,“阿公!”
    蔡阿伯和蔡阿哥、蔡阿嫂拎着营养品、特产、阿壮的衣服等等大包小包地进来了。
    阿丽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家人,阿壮住院的第二天她就跟家人联系了,一开始他们还说要来看阿壮,听说阿丽的钱被小偷偷走了,阿壮的医药费是好心人垫付的时候,又都推说有事不来了。
    连平时最疼阿丽和阿壮的蔡阿伯都说自己闪了腰要在家里静养出不来。
    谁知这个时候,他们又出现了。
    阿丽欣喜之余,又有一丝丝的不安。
    “阿壮,想不想舅舅?”蔡阿哥抱起了病床上的阿壮,“瘦了啊,阿舅给你带好吃的了。”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阿壮最喜欢吃的小饼干,抱着阿壮在一边吃东西。
    蔡阿伯捏了捏外孙的脸和小胳膊小腿,这孩子长得真得很像阿郎啊,越长大越像,可惜命不好。
    他们坐下来逗了一会儿阿壮,终于蔡阿嫂先开了腔,“阿丽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南部?”
    “这个——”
    “阿郎已经结婚了,你还年轻,总不能当人家的外室,夏家是不会允许的。”蔡阿嫂觉得小姑子脑子不太好使,“就算是夏家允许了,你这么年轻难道一辈子就妻不妻妾不妾的混日子?”
    “大嫂,您是什么意思?”
    “我娘家有个表哥,你是见过的,叫阿土的,老婆难产死了,留下了两个孩子,最大的五岁,最小的三岁,他家有屋又有田还有一间杂货铺,阿土人是长得普通些,但没有什么坏毛病,我跟他提过你的事,他不嫌弃你带着个儿子,只要你跟他好好过就行。你要不要试着和他相处看看?”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阿丽的嫁妆不会少,嫁阿土表哥正合适。
    阿土?阿丽眼里浮现出一个长得又矮又丑笑起来一嘴暴牙的脸,“不。”阿郎是什么长相气质,阿土是什么长相,“阿土是不是都没读过书?”
    “怎么没读过书,读到国中毕业呢。”
    “大嫂,多谢你的好意,我打算一个人把阿壮抚养大,就算是替人洗衣服、刷碗、擦玻璃都没关系。”
    “阿丽啊,你是这样打算的,可你有没有想过阿壮的将来?你看不上阿土,我们还可以介绍别人给你。”蔡阿伯道,阿土?长成那丑样娶他女儿?阿嫂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不嫁人。”
    “你不嫁人就是还惦记着阿郎喽?”蔡阿嫂冷笑,“你觉得我们为什么来啊?还不是你公公婆婆找到了咱们家,让我们劝你带着孩子嫁人,他们不止不要你连阿壮也不想要。”
    “什么?”阿丽惊讶地看着嫂子,又看向父亲和哥哥,这两人避开了她的眼睛,“他们说要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再卖我一次?”
    “二十万。”蔡阿哥小声说道,“他们乐意出二十万的嫁妆。还说夏家也愿意出嫁妆。”
    “阿郎呢,阿郎知道吗?”
    “你觉得呢?”蔡阿嫂道,“人家的老婆是夏家千金亿万富豪,住的是别墅豪宅,出入名车接送,长得美若天仙,你算什么啊?”
    “不会的,阿郎不会的。”尽管已经被阿郎重重的伤了一次,但这几天医院的相处还是让阿丽心存幻想,嘴上说着不会的,心里却信了一大半,“他——连阿壮都不要?”
    “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啊,你以为只有你会生吗?夏家的千金不会生吗?我劝你啊,认清现实,好好的找个人家嫁了。”
    “不!我不信!你告诉他们,让阿郎亲口跟我说!让他亲口告诉我,他要我带着阿壮嫁人,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年阿郎另娶的时候没有跟她说,要不是买菜的时候看见了报纸,她还在“家”里傻傻的等阿郎,这次她要听阿郎亲口说。
    “你等着。”蔡阿嫂拿出新买的手提电话拨通了阿郎妈的手机,“我跟你讲,阿丽那个傻子要见阿郎,听他亲口说让她嫁人。好,我等着。”
    蔡阿嫂挂断电话,“你等着吧。”
    过了大概十分钟,她的手提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喂,哦,是阿郎啊,你要跟阿丽说话?嗯,好的。”蔡阿嫂把电话给了阿丽,“阿郎找你。”
    阿丽盯着电话像是盯着洪水猛兽,她当然认得阿郎的号码,所有的东西她都能忘,这个号码记得牢牢的,“阿郎。”她声音发颤。
    “阿丽,你还年轻,不要为了我耽误了青春,找个好人嫁了吧。”
    “阿郎!我要你当面说!你当面说啊!”回答阿丽的只有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第17章 郎郎呃狗(十六)
    vcr的镜头转到了阿郎,满脸伤痕的阿郎坐在床边,挂断电话之后捂着脸失声痛哭。
    婆婆妈妈们可能会觉得阿郎可怜、虐什么的,岂不知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
    阿郎家虽说是没落地主,但至少是小康人家,家里还有祖上留下来的积累和不少的土地,阿郎自己大学毕业一开始就进入夏氏工作,工作能力工作表现应该说是不差的,如果他家一开始想的不是攀高枝走捷径少奋斗三十年,和阿丽在一起,阿丽好好生下孩子,他们一起把孩子养大,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三口,阿丽也肯定会伺候好公公婆婆,让公婆过得像老爷太太一样。
    可阿郎抵不住诱惑,一定要攀高枝,抛弃阿丽,发觉富家女婿不是那么好做的,富家小姐并不好伺候,又开始怀念阿丽的温柔,享受天伦之乐。
    月满则盈,水满则溢,阿郎既想要荣华又想要解语花,已经是超额要求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呢?
    至于现在就算是被戴绿帽、被打,也要做夏家的女婿,也完全是他个人的选择。
    阿壮吃了药睡着了,蔡阿伯、蔡大哥、蔡阿嫂或坐或卧在病房里休息,阿丽一个人离开了病房,在无人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痛哭失声。
    她难道真的不配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爱情吗?她已经没有过多的奢求了,为什么注定要失去一切,注定要被人践踏?
    回南部吗?让父兄再卖自己一次?
    天似乎也在为这个苦命的女人伤心,下起了雨,阿丽坐在雨中尽情的哭泣。
    一辆黑色的汽车驶了过去,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男人从司机手里接过黑伞,走到阿丽身边替她撑起了伞。
    “孩子的病情恶化了吗?”
    阿丽抬起头看向男人,“甄先生。”她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我没事,我没事,孩子病好了,谢谢甄先生关心。”
    甄好富看着阿丽的脸,阿丽脸上的神情他太熟悉了,当年父亲死后,母亲带着他们兄弟艰难生活,本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奶奶到处去打零工,下雨天回家在泥地里摔了一跤,摔坏了鞋子摔丢了伞,就是这样坐在门前哭的,他放学回家看见这一幕,问母亲怎么了,母亲也是快速抹掉脸上的泪说没有事。
    “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事。”甄好富拉起了她,“我们去里面说。”
    阿丽跟着甄阿富来到医院附属的休息室,甄好富给她买了一杯热奶茶让她暖手。
    阿丽感觉到温暖一直从手里传递到心里,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这一生从来没有被人真正珍视在乎过。
    小小年纪在母亲去世后就承担起了所有家务,为了还清母亲看病欠下的债和父亲的赌债早早嫁到白家做童养媳,说是媳妇不如说是小女佣,一个人做所有的家事,除了上学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时间是轻松的,国中毕业之后尽管她成绩很好,公婆也不准许她读了,让她在家里面专心做家务,伺候高三生阿郎。
    阿郎心情好的时候对她调笑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对她冷淡粗暴,当时两人正是青春年少之时,阿郎把她当成媳妇看,经常动手动脚,她虽不喜欢却不敢太激烈的反抗,反正她是阿郎的人,阿郎怎么对她都可以,阿郎稍对她亲近一些,婆婆就要骂她狐狸精耽误阿郎复习。
    就在阿郎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阿郎把她拉进了房间,一夜没让她出去,告诉她,婆婆答应他,只要他乖乖复习好好考试,就把她奖励给他。
    考上大学之后阿郎说要人伺候,公婆把她送到了呆北,婆婆明确的说不许她怀孕,要好好伺候阿郎,她白天的时候是保姆,晚上的时候□□,每天自己吃药避孕,阿郎请朋友来家里吃喝,她即要准备饭菜,又要照顾喝醉的阿郎。
    但那一段生活,已经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了。
    后来——
    “你和阿郎到底是什么关系?阿壮现在快周岁了吧?夏家千金和他结婚才一年多。”甄好富了解过夏家的事,两家虽没什么交情,但彼此是有认识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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