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叼着还堵不住他的嘴。
感觉他现在随便说点什么,都带着十万伏的电力。
滋滋滋的。
“松口。”
许袂摇摇头,坚持挑事儿:“我帅不帅。”
他每说一个字,姚木青就感觉到手指被他舌头触碰一下,那种能把人腻毙的柔软,让她颤栗。
她甚至都没分出心神来听他说了什么。
于是,许袂问了好几遍,她都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再于是,这个眼神把许袂刺激到了。
发了狠地在她指尖上留下一个小牙印后,牙齿一松,开她的手,转而一把抱住她腰,埋进她的怀里,“我不好看了吗,你都不夸我了,你不说话是不是嫌弃我了。”
什么跟什么,她什么时候嫌弃他了。
姚木青把自己水润的指尖在他身上擦了擦,搞不懂这个挑事精又在闹哪样。
先前吃饭都一副能马上睡过去的样子,一转眼又精神抖擞了。
年轻人啊!
许袂把脸埋在她怀里拱啊拱,狗毛拱成了鸡窝。
他能因为长了一颗痘就躲到他妈公司去,就是非常害怕自己不完美的一面被她看见。
“我好看的,等我缓过来我就好看了,你不能嫌弃我。”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好看了。”姚木青叹了口气,手指在他发间穿梭,“我看你一天到晚精神的很啊,起来,回去睡你的觉了。”
许袂抱住她不撒手,“今晚不回去了,我们一起睡觉吧!”
敏锐如他!已经发现了一件事情!
家里除了青青以为,没有其!他!人!
这说明什么!说明可以夜宿女友家,盖着小棉被说悄悄话还不用担心被人打扰的千载难逢好时机!
不走不走,打死也不走。许袂死死抱着姚木青的腰,任姚木青怎么扯都扯不开。
“让我们一起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许袂兴奋地低吼。
“请你珍惜点你这条狗命吧,“姚木青说,“小心鲍美丽回来抽死你。”
祭出鲍美丽,许袂果然怂了。
而且怂的很明显,脑顶毛都耸拉了下来,恹哒哒贴在头皮上。
姚木青在他胳膊上拍了拍,许袂才不情不愿的起身,“你亲我一下。”
姚木青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好了,回去早点睡。”
“这叫亲吗!”许袂指指被她亲的地方,“这叫吗!青青你摸着你的小良心问问,这叫吗!啊!啊!啊!”
“啊!啊!啊!”姚木青学着他的样子喊了两声,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许袂扑倒她又啃了几口,才不情不愿回了家。
天光破晓。
一大早,姚木青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伸手从床头柜够过手机,缩在被子里,看都没看来电人就接通:“喂……”
“宝贝儿,你可能真的要做好被你们辅导员打死的心理准备了,”鲍美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准备一下吧,你要出个远门。”
“多远啊,”姚木青睡眼朦胧,“有没有城西的菜市场远,比那儿远我就不去了。”
“坐飞机也就四五个小时吧,”鲍美丽说,“去城西一个来回也要两个小时,你算算吧。”
那挺远的了。
姚木青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脑子缓慢开着机。
“我们差不多还有俩小时就到,姚教授机票都已经定好了,九点半的,你准备好啊。”鲍美丽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疲倦。
照这个时间算,他们估摸连老家的边缘都没摸着就返程了。
姚木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鲍美丽也没给她询问的机会,让她赶紧起床,就挂了。
不知道要去哪儿。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才算收拾。
姚木青就把自己打理干净,在沙发上眯了一觉后,鲍美丽和姚教授就夹着一层风霜回来了。
她一看时间,八点刚过。
鲍美丽往她旁边环视一圈,“行李箱呢?”
姚木青指尖夹着一张卡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你,”鲍美丽瞪眼,随即叹了口气,“行吧,没毛病。”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啊。”姚木青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
鲍美丽倒在沙发上,指着姚教授,“问你爸。”
对上女儿的目光,姚歧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可时间不等人,再不快点就要赶不上飞机了,姚歧只得硬着头皮说:“青青……你能、能跟爸爸去一趟首城吗?昨晚医院给你爷爷下了病危通知书,他弥留之际的唯一心愿就是想看你一眼……我知道这个请求很为难你,可你能稍微考虑一下?”
姚歧姿态放得很低,怕惹着她不快,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意味。
要问姚木青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有没有感情,便是身体里流着姚家人的血,她都能立马摇头说毫无感情。
丁点都没有。
相比之下,她甚至觉得她妈口中那个动不动就暴脾气要抽人的外公,更能让她有一种对待长辈的亲切和敬意。
但凡姚教授态度硬气点,她都能转身甩门继续去睡她的觉。
可面对姚教授恳切的目光,请求她,稍微考虑一下的卑微姿态,她那个头摇不下去。
如果在电话里,鲍美丽让她跟姚教授去首城看病重的姚老爷子,她可能连鲍美丽的脸子都会甩。
不愿,不去。
谁爱去谁去。
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鲍美丽了解她啊,让姚教授亲自跟她说,知道她拒绝不了姚教授。
就像鲍美丽在面对他时,同样狠不下心来的感觉一模一样。
为的不是满足姚老爷子的临终夙愿,而是不想姚教授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遗憾而去时,他无能无力的难受。
说到底,就是见不得姚教授难过。
鲍家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宠对象,不愿从对方脸上看到失望,遗憾,难受等负面情绪。
在姚教授紧张的注视下。
姚木青点了头。
“谢谢,谢谢青青,我这就回家拿点东西,你和妈妈在楼下等我,好吗?”姚歧连声感谢,伸手想在她脑袋上摸摸,又拘谨地垂下了来,在自己腿上搓了搓。
“好。”姚木青点头。
姚歧疾步下了楼,姚木青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鲍美丽,走过去,脚尖在她腿上点了一下:“你也愿意去啊?”
鲍美丽蹬开她,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我为什么就不愿去。”
哟。
呵。
“满足一个老人临终前的愿望,我等社会主义接班人,人人有责。”鲍美丽提上包,扭着小蛮腰,拍拍自己挺傲的胸脯,“帮妈妈看看,红领巾够不够鲜艳!”
“无比鲜艳。”姚木青竖起大拇指。
母女俩笑了起来,鲍美丽揽着她的肩,轻声说:“宝贝儿,你真棒。”
“没有你棒棒。”姚木青揽着她的腰,紧了紧,“为了男人,都能摈除偏见了。”
鲍美丽冷哼一声。
楼下等了没一会儿,姚教授就开着车停在了她们面前。
九点半的飞机,又延迟了半小时,十点起飞,到首城刚好下午三点。
全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喧闹。
外国人成群结队走在大街上的国际化大城市,是昙市那个地方远没有的快节奏,街上的人行色匆忙,面色冷淡。
来接他们的是姚教授的同辈堂弟,血缘上她该称呼堂叔,不过这声带着亲戚关系的称呼姚木青叫不出来,点头打了声招呼后,她就站到了姚教授和鲍美丽身后,听他们寒暄。
姚歧知道她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更不可能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这不是去医院的路啊?”车开到一半,姚歧才发现这是回家的方向。
姚华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大伯不愿意待在医院,说、说死也要死在家里。”
姚歧坐在副驾驶,心中担心自己父亲,语气也急切了几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依着他!要是有个什么突发情况,在医院也来得及治疗啊!”
“大伯的脾气你也知道,谁能拧得过他。”姚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母女二人。
模样性子都出挑。大伯母当年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做出了那样的事来。
生生误了一家人啊。
这件事在姚家已经不是秘密了,大堂哥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在外,过年也不回家。
不谈对象,不结婚,一门心思扑在学术上,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老和尚一样的生活过了二十年,去年一下玩了次失踪,好不容易回了趟家,又爆出一个惊天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