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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开始在外面偷看的虞秋与江以湛见到这种结果后,两人便一起后退了些。虞秋看着离开的风月,因这两人的情况而觉得无奈。
    江成兮踏出来时,江以湛问他:“你要去做什么?”
    听到这隐含着幸灾乐祸的声音,江成兮不想搭理,大步追上风月。
    被兄长的惨况一衬托,江以湛越发觉得心情不错,他搂住虞秋,极为骄傲他与她是心心相印的,以后轮到他让人羡慕。
    虞秋不解他怎突然心情大好,只乖乖由他抱着。
    “真是没完没了。”虞钦的声音突然响起,“每次过来,你们都是黏糊糊的,就不嫌腻得慌?”
    虞秋立刻推开江以湛,被打趣得脸红。
    她抬手摸了下微烫的脸,问对面倚树环胸而站的虞钦:“哥,有事吗?”
    虞钦道:“我来是为了与你说,我打算走了。”
    虞秋闻言变了脸色:“走?是什么样的走?”之前她哥就没少走,几乎不是拿解药的时候就不会回来,如今的走莫不是意义不一样。
    虞钦懒懒地甩了甩胳膊:“好不容易彻底恢复自由,为兄自然得好生闯闯去。”
    虞秋觉得不舍:“那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看情况吧!”虞钦不由想到苏和,便问,“最近苏和有点奇怪,你们可知道原因?”
    虞秋摇头:“不知道。”苏和性情古怪,难以了解。
    虞钦颔首,也罢,反正与他无关。
    “我走了。”他转身离去。
    “我们送你。”虞秋拉着江以湛跟上。
    她知道以哥哥性子,既然没有约束了,那便是没有大事就见不着他面的,说不定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她哪里舍得。
    一路上,虞秋的话不少,直到从府门口停下,她不由扑入对方怀里。
    江以湛见了,差点不由将他们拉开,却只能压下不悦。
    虞秋不舍道:“哥,别太野了,多回来看看我们。”
    虞钦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我的亲人都在这,自然会回来。”
    虞秋点头,舍不得松手。
    江以湛倒是巴不得虞钦快走,他便将虞秋拉到自己怀里,对虞钦道:“再会。”
    瞧这样子,仿若就是在说:好走不送!
    虞钦看了看江以湛这德行,哼了声,干脆果断地走了。
    虞秋看着他离远,不由红了眼。
    一辆马车从府前停下,苏和从马车下来,她本是要越过江以湛夫妇进府,却见虞秋的眼睛是红的,便心觉不妙,她立即问道:“我刚才见到钦哥哥了,他是要去哪里?”
    虞秋应道:“他离开了。”
    苏和闻言脸色微白:“何时回来?”
    虞秋稍默后,道:“你了解我哥,你应该清楚。”
    苏和紧抿住唇,她应了声:“哦!”便忽然大步进入府中,脚下步伐颤颤地,似乎有些不稳。
    直到离远了,她才躲在一处墙根蹲下抱住自己哭起。
    只是瞬间,她便泪流满面,哭得抽噎不止,哭得肝肠寸断。
    她不知道她匆忙间是从西侧回廊往里跑的,所以虞秋与江以湛恰路过她所躲的地方,将她的伤心欲绝收入眼底。
    虞秋无声叹息,拉着江以湛快步离远。
    她不由想起哥哥刚才问的问题,便也觉得奇怪,奇怪苏和为何突然转性,放他哥的自由,留下自己伤心到如此地步。
    她便问江以湛:“苏和是怎么了?”
    江以湛大概知道怎么了,却是没说,他只道:“别管她。”
    虞秋低头若有所思。
    多日后,瑜都上下几乎都得知一个大消息,苏和即将和亲嫁到常齐国。本是在陪着女儿玩的虞秋听到此事,便惊讶极了。
    她问道:“她怎么会突然要和亲?”
    “不知道。”江以湛事不关己,神色淡淡地从她怀里接过女儿。
    虞秋托起腮:“难道她是因为这个,才放弃我哥?她是被逼的?”如果是这样,那当公主也不好,连婚姻都身不由己。
    江以湛能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与他们无关。
    对于苏和与哥哥的事情,虞秋这个局外人向来不知该作何感想,她也只感叹了一会儿,就翻篇不去较真。
    后来用过午膳,夫妇俩见天气很好,便抱着女儿出去逛。
    奶娘跟在他们后面。
    踏出蓝轩,他们看到迎面过来的风月,虞秋快步过去道:“姐姐又是来看酥酥的?”话语间,她将女儿递到其怀里。
    风月反问他们:“你们要去逛逛?”
    “是啊!”虞秋挽着她的胳膊,笑道,“一起吧!”
    “嗯。”
    虞秋看着风月淡淡的神情,几次欲问其与江成兮的事,想想还是作罢,后来她便扯了些其他的话题说。
    去到后花园时,恰巧见到文初雪母子,虞秋便欢喜地唤了声:“初雪!”
    母子俩闻声回头,颀儿的目光首先落在虞秋身后的江以湛身上,他欢欢喜喜地跑过来抱住江以湛的腿,抬头唤着:“爹!”
    江以湛低头看着这孩子,许是因为当父亲后不一样了,他倒难得抬手摸了摸颀儿的脑袋。
    颀儿不由开心地笑起。
    虞秋看了眼忽视她的颀儿,颇觉吃味,她问文初雪:“来闲逛啊?”
    文初雪轻轻勾了下嘴角:“不然呢?”
    如今的文初雪瞧着比以前越发清瘦,这柔弱的身子似乎如何也恢复不起来。其他人都心知肚明,这心病不解决,她这身子怕是会耗出病根。
    虞秋想起已故的娘,不由抱住文初雪,劝道:“注意身体。”
    文初雪点头:“我知道。”
    几人一起往前行时,江成兮忽然从后面大步接近,他抬手拍了下江以湛的肩头。江以湛不觉得意外,连看都不看他。
    江成兮看着前面的风月,小声道:“你哥我最近挺苦的。”
    江以湛道:“应该的。”
    江成兮突然觉得自己找老弟倾诉是件最错的事情,他便大步往前拉住风月的手就走:“我们好好聊聊。”
    真是应了风月一句话,她最近在充分行使当人的权利。
    然后不把他当人,对他只有冷漠。
    风月没有看他一眼,只趁他不备,大力将他甩开,她不置一语地快步离去。
    江成兮无奈地笑了笑,立即追上她。
    其他人看着他们远离的背影,颇觉得无言。
    过来的戚韩与他们擦肩而过,倒是难得看到他那素来没心没肺的大哥追着个女人跑,他看着他们的背影眨了下眼,便靠近江以湛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江以湛淡道:“在追妻。”
    戚韩惊讶:“这么稀罕?”
    江以湛突然问道:“你来做什么?”
    提到此事,戚韩立即正色,他贴着江以湛的耳朵小声道:“霍淩淮极有可能拿到了他想要的那把钥匙。”
    江以湛陡然眯眼:“好生盯着他,别错过一切异样。”
    戚韩点头:“我知道。”
    第125章
    苏和与常齐国景瑜明的婚期定得颇紧, 迎亲日就在隔月的月底。
    转瞬便到了这普天同庆的日子, 整个瑜都都处于一种欢腾的氛围中,热闹不已,甚至有不少地方在载歌载舞,庆祝这特殊之日。街上哪里, 都有人谈论着这段“良缘”,甚至连苏和的过去都被虚虚实实地挖了出来。
    一家酒楼里,虞钦正与一位江湖友人把酒相聚。
    他将酒楼里其他人的话收入耳底, 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紧了紧, 后又觉她的事情该与自己无关才是,便又放松了拳头。
    坐他对面的友人与他差不多的年纪,对方意识到他的异样,便在仰头饮尽一杯酒后,笑道:“不舍得?”
    看来这人是知道虞钦与苏和的事。
    虞钦转动着手中酒杯, 看着杯中晃动的酒, 他稍思后,道:“可能真有点舍不得,或许是因为习惯,但又能如何?”
    “你可能喜欢上她了,不如抢回来。”
    “我们不合适。”
    虞钦没再想此事, 忽然大口喝酒。
    此时宫内的大喜宴上,有数不尽的达官贵胄,王侯将相,与其家眷, 比宫外更是热闹得多,周围有比往常更密集的侍卫来来去去。江以湛带着虞秋风月来到这里后,便被人分别领至不一样的地方入了座。
    因虞秋不喜欢这种场合,这次才特地带了风月来作伴。
    不少人都认识虞秋,却是没人认识风月,便有对面的一位夫人问道:“王妃不介绍介绍这位姑娘?”看这夫人说话大大方方的模样,该是身份不低的。
    虞秋道:“是我姐姐。”
    闻言,其他人便附和:“虞家还真是出美人,姐妹俩生得都好看。”
    有的人是在有意巴结,有的人眼里又是掩不住的吃味,吃味于虞秋能嫁给堇宁王,也吃味于这丫头的美色。
    虞秋自知身份是有资格随性而为的,她便没多言。
    宫女太监穿梭于宴席上呈送宫廷佳肴美食,宾客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拿上筷子,仍旧不失仪态地享用。相比于东面的女桌,西面的男桌上就热闹得多,杯酒碰撞,笑语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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