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是他花了五千两选的毛料,一个懂行的人看了看,点头道:“外观呈白色沙粒状,大小如盐的白沙皮壳,开出的翡翠种老,且容易出色阳浓艳的绿……”
龙天霸咧了咧嘴,注视着解石师傅的一举一动。
“出绿了,又出绿了!这是纯正的黄阳绿,种水至少冰种以上!”当天窗被切开时,旁边的人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龙四少,运气不错啊!这块绝对大涨啊!”赵姓老者一脸艳羡。他也尝试性买了几块,但都垮了。这愣小子,居然随手一买就中两块,运气简直逆天了。
“哈哈!董少爷,小弟说自己略懂,其实不过是谦虚而已。翡翠毛料研究,小弟还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龙天霸拽得自己都不知道姓啥了。
“龙兄果然厉害!今日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些事,咱们兄弟改日再聚。”董少爷拒绝了对方想要把黄阳绿翡翠送自己的好意,跟他在赌石坊门口分别了。
看着董少爷离去的背影,龙天霸进行了一番内心激烈的纠结,最终还是记起父亲的话,回了客栈面见父亲回报今日之事。
待他离去后,董少爷重新出现在赌石坊中,跟自家主子回禀道:“世子,鱼饵已经下好,就等小鱼上钩了!”
朱云轩点点头,勾起唇角,冷冷地笑道:“这次的鱼饵如此诱人,不怕那蠢货不上钩!”
龙天霸在尝到甜头之后,把父亲的劝告渐渐抛之脑后。他出现在赌石坊中的时候越了越多,买毛料花费的金钱也越来越大。起先,他买的毛料有涨有垮,涨得时候多,垮的时候少。手头上积累的翡翠价值超过了千万。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世子的威慑
龙天霸心动了,可手头上又没有那么多银子,只好死皮赖脸地央求赌石坊的管事,让他把象征龙四少身份的玉佩押在这儿,打了一千五百万的欠条,买下了这块半赌的毛料。
结果很明显,这块翡翠是靠皮绿,除了开天窗的那一处,有一层薄薄的翡翠,其他全是白花花的石头。他以前赚的一千多万全打了水漂,还背了以前一千五百万的巨额债务。龙天霸顿时冷汗连连,脚一软坐到了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这可不是像上次在天上人间,几千两的银子,父亲能帮他擦屁股。一千五百多万两银子,即使他这个没参与家族产业的闲散少爷,也深刻地认识到这么多银子,很有可能是龙家一年甚至更长的利润哪!
他怀疑是赌石坊给他下的套。可是,人家又没绑你过来买毛料。如果他不是贪心不足,赚了一千多万后就直接走人,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
这样的事瞒是瞒不过去的,龙天霸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见了父亲,他两腿一曲跪在了父亲的面前,痛苦失声。
龙义奎了解了情况之后,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狠狠地踹了儿子几脚之后,他坐在了椅子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从怀中取出一颗护心丸服下,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心气不顺的他把杯子重重地扔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在龙天霸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爹,您消消气,狠狠地打我一顿吧,都是儿子昏了头,没把持住自己!”龙天霸抱着父亲的腿,哭得像个孩子。他这次真的知道害怕了,表示以后一定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地不给家族惹祸。
龙义奎此时已经琢磨出味儿来了,这是有人在给他这个不肖儿子设的圈套啊!或许有靠着赌石一夜发家的人,但是即便精通此行的人,也未必能像他儿子那样,每赌必涨。儿子又不是个心性强大的人,自然会被这泼天的财富迷了双眼,钻进别人的计算好的局中。
联想到他带着儿子去天上人间会所向世子赔礼的时候,当时他还有些惊疑世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原谅他们。闹了半天,在这儿等他们呢。不过,如果花上一千五百多万,能让世子和旭王府消气的话,或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不过,唯一让他看不明白的是,难道旭王府中有奇人异事,能够清楚地判断翡翠毛料?尤其是那块开了天窗的靠皮绿半赌毛料,赌性很高,十个人里面肯定会有九个认为涨得可能性大。万一那位能人看走眼了,岂不是让他这个败家儿子钻了漏子?
旭王府中,旭王世子朱云轩给小补天石倒了一杯茶水,笑道:“这次多亏了袁哥出手相助,知道袁哥您不喝酒,这儿就以茶代酒谢谢袁哥您了。”
朱云轩虽然很好奇眼前这位袁梓的真实身份,他为什么能够清晰地判断出原石中到底有没有翡翠,翡翠的价值多少。就连靠皮绿他都能查验出来,难道……他透视眼?不过,母妃曾经郑重叮嘱过他,不要去查袁梓身上的秘密。他再好奇也只能忍着了。
小补天石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就放下了,斜睨了主人的大儿子一眼,哼了哼道:“叫袁叔!说起来,你在你母妃肚子里还是跟小豆芽的时候,袁叔就救过你和你母妃的命。如果不是你袁叔我及时出现,你和你母妃那可是一尸两命哪!”
朱云轩扁了扁嘴,道:“你总是拿这件事堵我的嘴,你不烦我都烦了!好了,既然你不想谈这件事那本世子就不谈了。不过,你看上去也不比我大多少,叫叔不把你叫老了?”
“那是我辈分高!小轩轩啊,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儿,不要总是学你父王,整天板着一张脸装大人!”小补天石伸出手来,想在朱云轩头上抚摸一下,被他避开了。
“我都十三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父王像我差不多大的时候,都身负皇命远渡重洋,为大明寻找高产作物的种子,载誉归来了!”朱云轩冲小补天石翻了个白眼。在信任的人面前,他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小补天石摇摇头,道:“你父王十五岁下西洋,十七八岁的时候返航。你想跟他比,再等几年毛长齐了再说!”
“世子殿下,王妃娘娘让您如果现在不忙的话,去见她。”旭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春桃,征得同意后进入书房中,笑着道。
朱云轩道:“好的,你去回母妃,儿子这就过去。”
见春桃走远了,他对小补天石道:“袁哥,你说母妃找我什么事?难道你把咱们的计划,告诉了母妃?”
“告诉你了,叫袁叔!!”小补天石成功在朱云轩的头上胡撸了一把,得意地笑道,“我是守不住秘密的人吗?你母妃打理着王府所有的产业,你当你做的一切能瞒住她?赶快去吧,别让你母妃久等!”
余小草见了儿子,顺手递给他一块她新做的糕点,笑道:“来,尝尝母妃新做的苹果派。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特地少放了糖。”
“嗯!好吃!!”朱云轩很给面子地把一块苹果派吃光光。他跟他父王一个德行,不会用好听的话去夸食物的味道,只会用行动证明他对这苹果派的喜好。
“小包子,你最近在外面做的事,娘都听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免得落人口实,说咱们旭王府仗势欺人。”余小草拿起另一块焦糖苹果派津津有味地吃着,状似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朱云轩笑着道:“母妃,这件事您就甭跟着操心了,儿子办事您还能不放心?父王带兵出京的时候特地叮嘱过儿子,一定要保护好你和妹妹。如果就这么放任别人侮辱母妃您,儿子却缩头不管的话,那实在枉为人子!”
儿子的孝心和维护,令小草感到很窝心,她抚摸着儿子顺滑的发丝,笑着道:“我们家小包子长大了,是个能保护母妃的小小男子汉了!”
朱云轩有些别扭地道:“母妃,您能不能把‘小小’两个字去掉?儿子已经不小了!”
“可是在母妃眼中,你永远是那个小小的、软软的、红通通的小包子!”余小草把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儿子搂在怀中,看他的耳朵一点点变红,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调戏儿子,余小草最得心应手。
赌石事件,随着龙义奎筹集了一千五百多万两银票,亲自送到赌石坊管事的手中而告一段落。
可是,龙义奎渐渐发现,他在京中的出京越来越艰难。先是被人骗了一大批高档丝绸,货款超过八百万,对资金周转有些困难的龙家,无异于雪上加霜。
再来,他发现自己在京城本来客似云来的绸缎铺,生意一点点冷清下来。对面新开的绸缎庄,却越来越火,几乎把他家客人都争了过去。而那个绸缎庄的供货商,居然是龙家的死对头,一直被龙家压着翻不了身的秦家。
不但如此,龙义奎发现,秦家已经开始挣脱龙家的束缚,一点点壮大起来。几乎北方所有的绸缎商,都转从秦家进货了,哪怕秦家绸缎的质量和种类比不上龙家,哪怕龙家压低了价格,仍然不能将顾客争取过来。
在江南,秦家跟龙家的商战,如火如荼地展开……秦家被龙家压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人给他们撑腰,秦家绝对不会发展得如此之快。龙义奎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一千多万两银子并不能平复旭王府的怒火,旭王世子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京中的买卖再不适合做下去了,龙义奎做出决断,收了绸缎铺,低价处理了里面的高档丝绸。即使他把价格压得很低,本钱都裹不住,依然没有人愿意购买。如果带回去的话,会耗费很大的运输成本。无奈之下,他打出了三折出售的招牌。被一个陌生的客人,全部吃下。
在龙义奎给铺子做收尾的时候,无意间往对面秦家的铺子看了一眼,发现那位收购了他全部货物的客人,正往对方的库房运货呢。很显然,那匹绸缎正是从他手中购得的。更气人的是,秦家打出了限时五折抢购的牌子,限期两日。对面人声鼎沸,挤满了抢购的客人,跟这边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还没算完。在江南龙家和秦家的商战还只是开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龙家都处在焦头烂额的境地中,江南首富的位置,早已拱手他人。龙家也因为京中的重大失误,撤了龙义奎龙家家主的位置,转让四房的龙义兴继任。
虽然龙义兴才能过人,但龙家颓势已定,只能壮士断腕,割让了一些利益出去,又辗转地托人求到了心软的旭王妃那儿,龙家才不至于覆灭……
朱俊阳出征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狠狠地把儿子夸奖了一通,也成功引来了他媳妇的几个大白眼。
第七百三十章 小石头的春天
余舤状元及第之后,因着年龄上不占优势,在他师父袁大儒建议下考了庶吉士,入了翰林院。自前朝开始,就有个不成文的惯例,那就是: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故此,庶吉士又被称为“储相”,能成为庶吉士的都有机会平步青云。
因为余舤一手漂亮的行书,再加上他姐姐余小草的关系,他被选为天子近臣,负责起草诏书,后来兼任皇家书院的讲师。
这一天,皇上令余舤在御书房中整理奏折,归纳分类后,等他回来批阅。正在余舤专心致志地工作的时候,进来一个小太监。
那名小太监个子不高,十二三岁模样,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着,看上去十分机灵。他在御书房中蹑手蹑脚地溜达着,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突然,余舤翻奏折的动作惊得他面容失色,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敢动。
后来,发觉御案后面的余舤,并未发现他,他又像小猴子似的,踮着脚尖往御书房门外一点点挪过去。
“小辉子,帮我倒杯水过来。”余舤头也不抬地道。
那名小太监动作一僵,以很好笑的动作静止了。回头看看余舤,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小太监又紧走两步离开了御书房。在御书房的门前,他拍了拍胸脯,一副后怕的表情。
眼珠子转了转,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没多久手中多了一壶茶水,又重新出现在御书房门前。这一次,他大模大样地走进了御书房,一步步走近御案后面的余舤。
见余舤手边的杯子空了,他用笨拙地姿态,拎高了茶壶,努力地往杯子中倒水。那姿势一看就不是经常干这个的,生疏得很。
“哎呀!”滚热的茶水倒入杯中又溅了出来,落到了他白皙的小手上。他惊呼一声,手一抖,茶水撒在了桌上摆放好的奏折上。
“怎么办,怎么办?我会被父……皇上打死的!”小太监把水壶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手忙脚乱地要用袖子去擦奏折上的水,却被余舤一把抓住了手腕。
余舤看到奏折上的字,因为那几滴水渐渐晕染开去,便撩起了衣襟……
“你……你要做什么?”小太监抽回自己的手,退后几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余舤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用里面吸水的料子,轻轻蘸着奏折上的水珠。还好,虽然字体略淡,却依然能清楚地辨识出那是什么字。如果刚刚让那个冒失的小太监用袖子去擦的话,肯定会糊了一大片。
“你……的手没事吧?”余舤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给那名小太监烫红的手背上抹了一些。这伤药无论是刀伤还是烫伤,效果都很明显,而且不易留疤痕。这是他二姐亲手做的,平时他自己都不太舍得用呢!
原本火辣辣的伤处,顿时被一阵冰凉的感觉替代,“小太监”知道这药膏肯定不凡,便红着一张脸,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你很面生?新来的?怎么今天是你在御书房伺候,小辉子呢?”余舤看了一眼小太监漂亮的眉眼,即使家中兄弟姐妹相貌都颇为不俗,他依然还是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声。也不知道对于太监来说,如此俊美的容貌,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
小太监期期艾艾地道:“小辉子公公……领了皇上的命令出宫了,让我在御书房中伺候着。我第一次来御书房当差,心中有些紧张,怕做不好惹大人生气,所以……我刚刚好像闯祸了,怎么办?”
余舤见小太监一双秀美的大眼睛中噙满了泪水,有些不忍地道:“别哭,一会儿我会跟皇上请罪,说是我的失误。皇上仁慈,不会怪罪的。”
小太监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小声地道:“谢谢余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这小太监并不是真正的太监,而是丹宜公主装扮而成。她从父皇口中听说御书房来了个少年状元郎,不过十六岁就考中了状元。还说他才华过人、过目不忘,见识也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父皇口中听到他的次数多了,丹宜公主就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物,能得父皇如此夸赞。于是,她就甩开了贴身的宫女,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悄悄地来到御书房中。真是天助她也,御书房伺候的小辉子,这时候竟然不在,所以她才能轻易地骗过侍卫,顺利进入御书房中。
当时余舤正坐在高高的奏折后面工作,丹宜公主被奏折挡住了视线,以为御书房中没有人呢。失望之余,她在御书房中逛了起来。平日里,她是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参观父皇的办公场所,好奇之下就在御书房中逛哒起来。
正看得兴起,御案后面传来的动静,让她心惊不已。悄悄看过去,后面的人好像没有注意到她,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料却被人当做小辉子,使唤着去沏茶水。她哪里会沏茶,拦住一个宫女,亮出自己的身份,让宫女给沏了一壶茶拎了回来。可惜,她从来没有给人倒过茶水,失误之下水溅落在奏折上。
她眼中的泪水是真的因为害怕。父皇平日对她虽然很宠爱,可是要知道她偷偷跑进御书房,还弄脏了他的奏折,肯定会大发雷霆地训斥她的。好怕怕,怎么办?
余大人真的好温柔好善良,不但没有责怪于她,还给她敷药,帮她抗下了所有的罪名。十三岁的丹宜公主的少女心中有一种朦胧的情绪在滋生着。虽然此时她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第二次见到余大人,是在旭王妃名下的“金安冰点铺”中。
当时的丹宜公主,缠了她父皇很久很久,才取得了出宫的权利。身着男装的她,甩掉了两个小跟班,在街上逛荡了一上午,肚子有些饿了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了“金安冰点铺”的招牌,便兴致勃勃地挤过去。
旭王妃每次进宫带的糕点都好好吃哦!她不止一次听皇兄说冰点更好吃,有冰激凌、冰粥、冰咖啡……可惜带进宫中都融化成甜水了,失去了全本的味道。今日她一定要大开吃戒,把所有的冰点都尝一遍儿。冰点门前人很多,她还被人撞了一下。丹宜公主腹诽对方没礼貌,撞了人也不知道道声歉再离开。
她在冰点铺内的等候台前,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等到位置。不过,丹宜公主并未因此而影响自己享用美食的心情。她点了个六寸的冰激凌蛋糕,又来了一份果汁沙冰,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可是,等到结账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回过头来想想,一定是撞了她的那家伙给偷走了。从未经历过这种场景的丹宜公主,面对收款的服务人员,窘迫得小脸红得滴血,地上要是有条缝她都能钻进去。
这时候,余舤余大人如天神般,带着夺目的光芒进入她的视线。得救了!她心中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余大人!”当余舤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丹宜公主鼓起勇气叫住了他。此时,距离第一次在御书房见到余大人,已经相隔两年。不知道余大人还记不得他。
余舤听到有人叫他,闻声望去,怔了三秒钟,终于从记忆中搜寻到相同的小脸:“原来是你啊!你这是奉命出宫办事儿?自从那天以后,再也没见过你,你被调到哪个宫里去了?”
“我……我那天也是临时被叫过去的。后来被分到丹宜公主的身边当差……”丹宜公主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哦,那挺好的!听说丹宜公主为人和善,从不轻易惩罚宫女太监,以后机灵点儿,别再毛手毛脚的了。”余舤笑着道。
“那个……余大人,您带银子了吗?”丹宜公主露出羞涩的表情,小声地道,“我的钱袋被偷了,没钱付账……”
余舤露出了然的表情,从钱袋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帮她付了账。丹宜公主不好意思地道:“呃……这钱算我借你的,等我会了宫中就还给你。”
“不用!我是这儿的钻石会员,买东西享受五折优惠,又不值几个银子。以后出宫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人多的地方,保管好自己的财物。你是第一次单独出宫吧,你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小偷惦记。以后出来次数多了,就有经验了。”余舤摆摆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不,我一定……嘶——”丹宜公主感到小腹处一阵绞痛,好像谁拿了刀子在里面胡乱搅拌一般,疼得她冷汗直冒,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余舤见状,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肚子疼?是不是凉的东西吃多了,所以闹肚子了?”
“好疼,好疼啊!”丹宜公主捂着肚子,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余舤看她疼得一头冷汗,有些手足无措,他搓了搓手,道:“不会是得了绞肠痧或者阑尾炎吧?不行,我先送你去医馆找大夫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