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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那天,朱俊阳带着媳妇回了靖王府。二哥朱俊熙也带着未婚妻从边疆回来了。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地过了个大年。
    看着大儿子一家三口……不,马上要一家四口了。经过大半年的调养,世子夫人终于怀上了第二胎,只比小草的月份小上一个多月而已。来年,家里就能添两个小豆丁了,靖王妃喝了一杯甘醇的葡萄酒,笑容爬上了面容。
    再看看给韩筱沐夹菜的二儿子,两人的婚期已经定了,定在开春二月份。二儿子说了,等下次回京述职的时候,他就申请留在京中任职。反正现在边关无战事,在那也没多大的发展,不如留在母妃跟前,多尽尽孝。
    这些年最让她担心的小儿子,现在不但娶了妻,还马上就要当爹了,还朝中担任要职,算是家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了。把目光转向小儿媳妇,在她看来,小儿子的转变,是从遇上她开始的。都说余小草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不但拯救黎民众生,也让她的阳儿得到了救赎。
    她自己何尝不是受益者?如果没有小草的药膳,这么多年精心替她调养,她的身体根本撑不到看到二儿子、小儿子娶妻生子吧!而他——她把视线投向了那个珍爱了她一生的男人——失去了她,他还会如此志得意满、神采飞扬吗?
    看着和乐的儿女家人,靖王妃突然觉得,她的人生完满了……
    第七百一十六章 早产
    京中上层圈子的贵妇们,都夸尚在襁褓中的旭王世子,是个最孝顺最体恤母妃的孩子。这是有原因的。
    首先,旭王世子还是胎儿的时候,旭王妃很多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正在怀孕。怀孕早期没有孕吐的苦恼,怀孕后期脚也不肿也没抽过筋,身为胎儿的旭王世子,一直安安静静的,一点都没折腾过他母妃。
    再来就是,本来旭王妃这一胎的预产期,是在五月中旬(农历),已经进入夏季。坐月子最怕轮到夏季,一个月不能洗头不能洗澡,大夏天的不得臭掉啊?
    人家旭王世子,偏偏早两个月,选在阳春三月的时候,降临在这个世界上。那时春暖花开,不冷不热,正适合坐月子。这不是体恤他母妃是什么?
    余小草可没想到自己会早产,而且是毫无预兆地肚子开始疼起来。当时的她,正吃着炒得香喷喷的榛子和核桃,喝着用庄子冷库储藏的水果榨的鲜果汁,美滋滋地躺在躺椅上,晒着暖烘烘的春阳,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孕期的她,被老公宠上天,被亲娘和干娘疼爱着,婆婆三不五时过来关心一下,日子过得太过舒适,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硬是给她开了个玩笑。
    草莓汁刚刚喝了半杯,余小草把爪子伸向男人剥好的榛子仁,抓了一把坚果仁正要往嘴巴里塞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肚子一阵抽痛。一开始,她并未曾放在心上。因为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她哪能想到被小补天石断言很健康的宝宝,会毫无任何原因的早产?
    不过,细心的朱俊阳,还是发现了媳妇一瞬间的不适,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吃到苦的果仁了?不应该啊,爷都一个一个挑过的。”
    那阵抽痛很快过去,快得好像她的错觉似的。余小草挑了个榛子仁,塞进正在捏核桃的朱俊阳口中,笑道:“没事,尝尝这榛子,是我让人用新的配方炒过的,味道怎么样?”
    朱俊阳乖乖地张开嘴巴,接受小媳妇的投喂,又在她尚不及收回的手指上轻咬了一下,笑道:“香!香得很呢!”
    余小草白了他一眼,问道:“是榛子仁香,还是我的手指头香!”
    朱俊阳忙用好看的凤眸朝着她发电:“榛子仁再香,也比不上媳妇你的手指香……”
    “花言巧语……嘶!”余小草突然脸色一变,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轻轻皱起了眉头。
    朱俊阳赶忙放下手中的坚果,手往衣服上抹了两把,扶着她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肚子突然开始疼起来……”余小草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肚子疼?“不会是要生了吧?”看着媳妇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跟人家快临盆的差不多,朱俊阳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会吧?还不到八个月呢!不是说怀胎十月吗?我娘说至少也得九个多月才能生啊?”余小草捧着自己的肚子,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朱俊阳皱起了眉头,问了句:“不会是吃坏了肚子,闹肚子吧?也不对啊,最近这几天,吃的食物爷都一一检查过的,没什么不同啊!”这几日,轮到他休假,所以今天才能悠闲地待在家中,给媳妇当核桃夹子用。
    “呃……”小草的表情突然充满了尴尬,她瘪着嘴巴看向自家男人,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好像……尿裤子了!”
    怀孕后期,由于肚子里胎儿的压迫,孕妇尿频是比较正常的,可是没有任何征兆就小便失禁,不能不让人担忧。
    这时候,李嬷嬷捧着一碗燕窝莲子粥走了过来,又到了王妃下午加餐的时候了。李嬷嬷是靖王妃身边得用的人,朱俊阳小的时候,还带过他呢。小草怀着身子,两个小年轻身边又没有长辈盯着,靖王妃不放心,就把李嬷嬷派了过来。
    朱俊阳赶忙把情况跟李嬷嬷说了。李嬷嬷脸色一整,道:“不会是羊水破了吧?快派人去请接生婆——王妃娘娘,您别急。您这是第一胎,小世子没那么快生下来,先把燕窝粥喝了。”
    余小草乖乖听话,把温度正好的燕窝粥一口气全喝了下去。打了个饱嗝后,她捧着肚子忍着疼痛问道:“我这又没磕着碰着,好好的怎么会早产呢?”
    李嬷嬷也不清楚情况,迟疑地道:“老奴也说不准,有极少数人是怀孕到七个月就破水生产的……您放心,七活八不活,小世子一定会没事的!”
    “什么活不活的!会不会说话啊!!”朱俊阳气得差点下手拍死这个老东西,没看到王妃怕成什么样子吗?还说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不是存心让她不舒坦吗?于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旭王,磕磕巴巴地安慰自家媳妇,“别听她的,本王的种,怎么可能连这点小风浪都经不起?你和宝宝都会没事的……”
    余小草忍着阵痛的煎熬,白了自家男人一眼:“什么你的种?多难听啊!还用说,我的宝宝坚强着呢!”嘴里这么说着,她的心中还是忐忑不已。前世,医疗条件那么好,还是有很多早产儿夭折,说她一点也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圆子呢?把它给我找来!”小补天石能够感知宝宝生命的强度,有它在的话,小草会安心很多。退一步,万一孩子有个什么不好,它也能用灵力护着他,不至于到无法挽回的境地。
    朱俊阳此时一脑子的糊涂浆,看着疼得直冒冷汗的媳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听她这么一说,马上站直了身子,道:“对,对,对!把袁梓那家伙找回来,他一定有办法,一定的!”
    对袁梓的身份,他早有猜测。不过,既然媳妇不愿意说,他也就没打算问。媳妇身上有很多神秘未解的谜,在她没打算公开之前,他都会帮她守着。
    “王爷,您先把王妃娘娘抱到产房,小心别吹了风……”被斥责了的李嬷嬷,见自家主子光原地打转,不知该做什么。王妃还在躺椅上坐着呢!
    “对对对!丫头,咱先去产房,接生婆很快就要到了。别怕,爷在这儿呢,爷陪着你呢!”朱俊阳弯腰把小草抱了起来,大步朝着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走去。
    一阵疼痛过去,余小草抬头看着自家男人额头上密密的汗珠,还有心情取笑他:“你瞧瞧这一头的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面临阵痛呢!”
    “如果可以的话,爷宁可替你疼,代你受这份罪!”阵痛来临时,媳妇咬着嘴唇强忍疼痛的模样,朱俊阳心疼坏了。这么多年,除了在金陵的那次,丫头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
    小丫头向来是个娇气的,绣荷包的时候,针扎破手指头,都要哭唧唧地冲他抱怨倾诉一番。如果把疼痛分为十二级的话,据说生产分娩时的痛苦级别,达到了最高的层次。看着脸色苍白,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的小草,他如何不心疼?
    “接生婆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还有袁梓那家伙,平时总在本王的王妃面前晃悠,今天用得着他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了……”朱俊阳在产床边来回踱着步子,地板都快要被他磨掉一层了。
    “王爷,您别急!娘娘这是头一胎,没那么快生……”李嬷嬷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朱俊阳突然停下步子,看向她:“李嬷嬷,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王妃的痛苦?你看她都疼成什么样了?”
    “呃……王爷,女人总要走这么一遭的,您……”李嬷嬷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谁生孩子不疼?就是皇后娘娘,当初生太子的时候,也是疼了五个多时辰呢,要是有不疼的法子,还能不给她这一国之母用?
    朱俊阳想听的可不是这个,冲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也不知道母妃派你来干什么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净说些让人火大的话……”
    李嬷嬷表示很委屈:她说啥了?都是大实话,好不?唉,没想到小王爷竟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主儿!
    “王爷,圆子公子来了!”迎春跑得气喘吁吁,把在后花园的荷塘中钓鱼的小补天石,又拉又拽地拖了过来。
    她找到小补天石时,什么都没说,把人拽了就走。小补天石一脸懵逼,到产房门前还云里雾里呢。此时,看到正在被阵痛折磨的小草,什么都明白了。
    他让旭王把产房内的闲杂人等都清理出去,右手虚放在小草肚子的上方两公分处,金色的光团从他手心散射而出。柔和的光线,笼罩着小草滚圆的腹部。小草顿时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少。
    “圆子,帮我看看宝宝还好吗?”见到小补天石,小草好像有了主心骨儿,整个人放松了很多。朱俊阳见了,心中一阵气闷——原来,他并不是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小补天石用灵力轻轻安抚好肚子里的小豆丁,收回了手,道:【他啊,好得很!】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丑世子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早产吗?这次早产,不会给孩子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吧?”虽然孩子尚未出世,小草这个当娘的,满心里都是宝宝的健康。
    【瓜熟蒂落,自然就该生产了!都跟你说了,孩子好得很,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小补天石白了她一眼。
    余小草听它这么一说,彻底放下心来。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嘀咕:人家都是怀胎十月,到自己这里怎么不到八个月就瓜熟蒂落了呢?
    有小补天石这个“止疼剂”在,接下来小草就没受多少苦了。为了不引起外面丫鬟婆子们的怀疑,小草还不时哼唧一两声做做样子。
    朱俊阳单膝跪在产床边,握着媳妇的手,脸上的汗比小草这个产妇还要多。他不时朝外面吼一嗓子:“接生婆呢,怎么还没来?你们是爬着去接人的吗?”
    接生婆早就找好的,只等着进入五月就把人接到府里时刻准备着。谁能想到王妃这一胎提前发动那么多。好在,这位在京城享有盛名的接生婆,今天没有被请去。要不然,那才麻爪呢!
    年过五旬的接生婆,几乎是被侯晓亮给背过来的。没办法,她的小脚走路实在是太费劲了,侯晓亮怕主子等不及了,大多数时候是半拖半扛过来的。即便这样,他依然被主子给吼了:“你是属蜗牛的,还是属乌龟的?接个人这么慢!!”
    侯晓亮心中很委屈:他一路赶着马车快马加鞭来到北城,二话没说拉了接生婆就跑,差点被人当做土匪劫人报官了。这是最快速度了好吗?换个人未必能有他快呢。
    幸好,他在梧桐那儿得到了安慰:“王爷这是心疼王妃呢。你就是飞过去接人,王爷都觉得你慢。无论换谁走这一趟,都会挨批的。喝口雪梨汁润润喉咙,看看你这一头的汗哟!”
    侯晓亮低下头,让梧桐给他擦脸上的汗,享受着未婚妻难得的温柔。本来,他是想把婚期定在开春二三月份的。可是,梧桐非要等她主子生产,出了月子以后,才肯放心地出嫁。于是,就把日子定到了今年秋天。
    侯晓亮跟梧桐商议好了,婚后她愿意在家里享清福就享清福,愿意留在主子身边就留在主子身边,他尊重她的选择。梧桐的意思是,等手底下那些小丫头成长起来以后,就专心地相夫教子。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预示着旭王府的小世子呱呱坠地了。
    侯晓亮一杯雪梨汁还没喝完,面容呆滞地看着梧桐,傻乎乎地问了句:“这么快就生了?产婆才刚刚进去……”
    “嘘——这话可不能被王爷听到,要不然把你扔西山大营去拉练半年,看你怎么办!”梧桐朝着被产婆赶出来,来回踱着步子的王爷看了一眼。王爷此时的心中,一定觉得时间挺漫长的。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快”试试?
    产房的门打开了,梅香端着一盆刺目的血水出来,朱俊阳一阵惊慌:“怎么这么多血,王妃还好吧?”
    梅香笑着向他道喜:“恭喜王爷,王妃生了个小世子,母子均安……唉,唉,唉!你现在可不能进去,里面要收拾好了,才能放您进去。放心吧,王妃好着呢!”
    李嬷嬷抱了一个五花大绑的蜡烛包出来,一脸喜气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小世子五斤八两,哭声很有力气,一点都看不出是早产的。您看看,这大眼睛高鼻梁,长大一定是个漂亮的小伙子。”
    朱俊阳探头过去看了一眼,怎么也不能从这皱巴巴的红猴子脸上,看出“漂亮”两个字来。他在心中道了声“好丑!”口中却道:“男孩子,长这么漂亮做什么?浪费!”
    李嬷嬷突然想起这位爷,最忌讳别人说他长得好看,忙转移话题:“王爷,您要不要抱抱小世子?”
    “呃……身为长子,将来是要继承门户的,不能惯着他。”小婴儿娇娇软软,小小的一只,朱俊阳不承认自己是怕掌握不好力度,伤到了媳妇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干脆伪装成一个“严父”。
    李嬷嬷心道:小世子这才多大,什么都不知道呢,抱一下就是惯着他了?不过,主子说什么,做奴才的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连声附和称“是”。
    产婆出来了,告知产房里可以进人了。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她身边闪过,绕过屏风,进了产房的内室之中。
    接生婆有些结巴:“那……那是……王爷??”
    梧桐赶紧递了个荷包过去,笑着道:“多亏了刘家大娘了!今日您辛苦了!”
    产婆捏了捏荷包,里面轻飘飘的,显然不是金银锞子,想到王妃娘娘手底下的产业,出手肯定不会小气的。刘大娘的一张老脸顿时笑开了花,忙客气地道:“王妃是个有福气的,小世子也孝顺,老婆子还从来没接生过头胎这么顺当的呢!王妃和小世子,将来肯定福泽绵长……”
    “多谢您吉言了,这份点心您拿回去给小孙子吃。姚黄,送刘大娘回去。”梧桐很贴心地递了个纸盒给她。
    刘大娘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谁不知道旭王妃做点心的手艺天下闻名啊,据说她手下随便拉个小丫头出来,做出的点心味道都不输任何一个糕点铺卖的。她连连道谢:“哎呦,姑娘您真是有心了。那我老婆子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上了马车,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纸盒,取了一块精致的小蛋糕,塞进嘴里。点心入口即化,诱人的浓香在口中化开,刘大娘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如醉如痴。刘大娘怕自己抵制不住诱惑,把剩下的点心全吃了,赶忙盖上盒盖。
    咂吧几下嘴,她又从袖子里把旭王府给的荷包拿出来,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常年给权贵的夫人接生,也不是没收过日此重的接生礼,不过像今日那样,进了产房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什么都搞定,如此轻易赚下一百两的例子还真不多呢。更何况,这一盒点心,在“金安糕点铺”中,没个十几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
    且不说刘大娘回到家后,家里人对那一盒糕点如何推崇。就说朱俊阳吧,此时正盯着自己媳妇的睡颜,一眨不眨地,生怕一眨眼她就理他而去了。
    京中很多人私下里都传旭王妃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见识到她异能力的朱俊阳,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没有人能体会到他心中的不安。在世人眼中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旭王,居然也有怕的时候。是的,他怕!怕自己的小媳妇,不知哪天就回到原本属于她的世界,留他一个人孤苦在世上。
    望着产床上那张近乎透明的小脸,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小媳妇就离他而去似的。视线转移到媳妇内侧,那个小巧的蜡烛包。那是他和她的儿子!虽然红通通的,小脸皱皱巴巴,丑得不能看,可他的心还是瞬间柔软起来。
    小媳妇曾经说过,孩子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是两人情感的见证、血脉的延续。好吧,他决定了,儿子丑就丑点吧,毕竟是媳妇给生的,他不嫌弃。
    长大后,继承了父母样貌优点的小世子,被世人追捧为“京中第一美少年”。他不知道自己刚出生的时候,曾被父王“嫌弃”丑到天怒人怨。
    余小草醒过来的时候,亲娘、干娘、婆婆靖王妃,还有赵伯娘,都得到消息,来看她了。
    说是来看她,却都围在刚出生的小豆丁身边,一个皱眉的动作都能稀罕上半天。余小草表示,她吃醋了!
    靖王妃抱着小猴子似的旭王世子,喜滋滋地道:“瞧瞧,你们瞧瞧!这眼睛,这鼻子……跟他父王小时候一模一样,别提都俊了!”
    第一个发现媳妇醒来的是朱俊阳,他正给小媳妇喂红糖水呢。听到母妃这么说,他忍不住撇撇嘴:母妃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小家伙丑得跟个大马猴似的,还愣说像他。他要长那样,他这个颜控小媳妇能看上他?
    房夫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看看这皮肤,肯定是随了他娘,多细多白啊!”
    将军夫人,您的话能再假些吗?小家伙红通通的,脸还皱皱巴巴,你从哪看出的白嫩细致?离他媳妇的皮肤,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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