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多道,“有种鸟被惊飞了,那种鸟并不在京城冬祭场所那个方向。”
“这有什么?”
李满多道,“证明有打量的人朝着京城移动,连夜晚都不停歇……”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人要来找你麻烦?”李九娘问。
“我名人呗。”
李九娘,“……”
三日后,京城被五城兵马司接管控制京城,官方消息,郑王意图毒死皇帝嫁祸太子不成,企图发动政变,被皇帝觉察,调陈王救驾,郑王政变失败追杀皇后意图携皇帝逃走,被太子追击至朱家村,太子欲救陛下被郑王所伤,最后成功捉住郑王,陛下却因为震怒气急攻心至今昏迷不醒。太子带伤主持朝廷政务,左军入京协理五成兵马司,右军由孟语尝带领,直接南下,太子携皇帝皇后返京。
这场政变因为冬祭之乱,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大约只有当事人知道。不过李满多知道这个消息,心中难免觉得唏嘘,大约可以输出一口气,终究是太子赢了。
这口气还没有舒展多久,那边就传来江州王谋反的消息。对于冬祭的真相,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江州王盘踞江州一代甚久,跟郑王也有勾结,这边郑王一被抓,江州王便趁机兼并郑王的势力,一时间有北上,直取帝都之势。
原五成兵马司姜将军以苦役为兵,拒江州王于将江北,又得临州军守望,一时间尽是让临州王不得前行。可并州毕竟小的很,临州军也不多,而且江州王盘踞甚久,姜将军即使有神威,只怕也是难以支撑。
江州王出师不利,却并不气闷,可能知道姜将军后继无力,于是一时间都猛攻起了并州,临州也受到极大冲击,一时间付出极大的代价,姜将军只能退守并州。江州王吞并并州之后,转而将魔爪伸向临州,临州一时间陷入绝地,江州王正准备开个小庆功宴。
太子临窗而站,望着天上的明月,眉头紧紧皱起,“希望来的及?”因为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右军的出发被推迟道冬祭后,因为这一推迟,便会给姜将军带来巨大的压力。
少师站在一边,安慰他,“姜还是老的辣,太子不用担心,朝廷稳固,对将军来说就是极大的信心。”如今石清远因为守城不力,卧病在床,大约他也知道,石清远的时代已经过去……
如今的朝廷的重臣,文以裘少师为首,勋贵中的信阳俊马,清贵中卢严敬孟语尝等人,下层官吏中如厉远征这样的人已经逐渐渗透整个官吏阶层,武将中如姜将军陈王等也被太子拉入自己的圈子,他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朝堂,用这样兵不血刃的方式将权利过渡。
孟语尝到是不负众人所望,在江州王发起了最后一次毁灭性袭击的时候赶至了并州,与即将溃败的并州军一起击败了来犯敌军,然后,拜姜将军为将军,孟语尝为副将,伐江州王。
李继业脖颈拐着半截胳膊的手臂欲南下,要给他爹挣一个功名,李七爷不许,劝了又劝,骂了又骂,要学人家教训不听话的儿子关起来,李继业那儿会妥协,最后喊了半天冤孽,只得送李继业出门,这一送儿子出去,这就跟送了自己半条命一样。
李继业却没急着走,而是忽悠他那群猪朋狗友去了,以什么保家卫国,男儿当自强此等大义凛然的借口,竟忽悠了几十号纨绔子弟,带着细软包裹投军去了。
李满多想起刘氏三兄弟,给他们打包,一起送前线去了。
年未过完,太子又令信阳俊马曹晔领左军北上,着陈王兼五成兵马司将军守卫京畿。厉远征被太子给拧去清查财产了,可惜,好像,情况不太好……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博一个出生
第四百七十章博一个出生
太子虽然握住朝政,可是情况却不太好,一来是银钱紧缺,二是这个世间重来不缺乏落井下石的人。为什么太子要让信阳郡马带左军北上就是因为知道北边的三个国家的瘪犊子在这个情况下一定会落井下石。
年底的雪下的有点大,太子将原本就十分紧缺的经费挪去赈灾了,原本就紧缺的军费就更加紧缺,太子到是想要再抄几个家来影印机,说实话,像李家这种他看不上,像石清远家这种,他又动不得,所以,一时间竟有些焦灼。
有人知道太子焦灼了,就会出来蹦跶,说太子心狠手辣杀兄弑父!
太子真想让他回去学学这两个词怎么用,对了郑王被囚在广延宫,至于皇帝,病怏怏躺在寝宫的龙床上,他大约是被什么给吓着了,两眼无神,带着些许点恐惧。
他的这位父皇,他曾经是如此爱慕珍重,可是他真的没想到,终究他爱郑王胜过于他到底是为什么?
大约有些父子关系天生就是就是气场不和的吧。
月底,有人以国不可一日无君奏请太子继位。太子辞别不救,还挥着衣袖擦眼泪,告诉众人,陛下的病会好起来的,愿意吃斋念佛,替陛下祈福,活生生的一个孝子,驳回了奏折。
大臣继续上奏,储君本为天子之子,陛下不得处理政务,理当退回修养,由太子继位,且如今国事焦灼,殿下继位,可免于多事掣肘,为国为民,太子继位于国有益,众大臣上表催促太子继位。
太子辞不就,愿各位臣工为国出力。
太医院传来皇帝病危的消息,众臣恐慌,大臣继续上表,大殿跪求太子继位。
太子再辞。
后诸臣请奏皇后,由皇后劝说太子继位。
皇后拖着几乎摇摇欲坠的身体登临,告知陛下病情十分严重,边境的人十分不安宁,朝廷内部的坏分子蹦跶的十分欢快,天下的臣民心中不安宁,下懿旨,着太子择日继位,陛下退居广宁宫,各大臣安排继位大典。
文旻太子心中感叹万千,到了这个时刻,他竟然有点茫然,借着月色去皇后宫中拜见。
皇后被救回来,可身上留下数处伤,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她虽然身体走动,可已经是千疮百孔,每日需要吃着浓黑的药,文旻太子跪在她的脚边,觉得这个时候的皇后十分的美,美的夺人心魄,可是随着这美艳的背后是一桩桩一件件的残忍。
他想起在那遥远的他几乎记不住的时刻,母亲的无助与恐惧。他曾经答应过母亲,要让母亲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而因为他的这点恣意,让母亲踏出那座冰冷的宫殿,重新站在了天底下那个帝王的身边,低声下气的筹谋,出卖自己的心意,只为了给他的人生铺出一条道路。这些年来,母亲遭受的委屈与屈辱,那些忍辱负重的日子,她的心,将会多么的难受,即使到了最后一刻,她都宁愿牺牲自己,成全他。她是他人生中最恣意的依靠,幸亏,至少,她活着看着他站到了这里。
皇后的手抚摸他的脸颊,满脸的柔情,像天底下任何一个骄傲的母亲那样的慈爱,这些年的隐忍让她有些小心翼翼,她都没有好好的抚摸过自己儿子,她捧着他的脸看,满脸的欣慰,儿子长的俊美又睿智,他成为了这里的主人,一想到这里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他们母子,心中便十分安慰,“我儿,真好。”
文旻太子心中酸涩无比,将头靠在了他的双膝上,皇后抚摸他的脸,“我儿,要做一个好天子,要一无既往的将百姓放在心尖,要让你的英明的留在史册上,让母亲我,也沾光,我养育出一位伟大而英明的太子。”
“母亲,儿会好好孝敬您的。”
“娘一直都知道你是好孩子,我的儿,心像明月一样,”她凝望不知道哪一座宫殿,露出欣慰的笑,“去吧,记得母亲的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便站在你的后面。”
“母亲!”他扑在皇后的怀里,竟热泪盈眶,他是幸运的,母亲是如此疼他。
李家三姐妹合香也学差不离,到是十五娘挑出的香最纯净,香味最宜人,九娘的香到是没什么滋味,但是李九娘的针线好,荷包栩栩如生,十七娘的编制手法奇特,到是可以做香囊,装十五娘的香,李九娘绣花,十七娘做穗子,有了想法,姜氏就带着三个女儿找处一处铺子,先练手,这六伯娘的鞋子做好,送了一批过来,李满多将这事儿托付给彩金去处理,被姜氏知道,于是拉着彩金说话。
六伯娘得了材料,自一心一意做鞋子,年底就在书院旁边租住两家屋子,下人是没有了,便督促儿子相公上进,一应的活计也让两人沾手。
两人欲反抗,什么君子远庖厨,什么男子应该,立刻被六伯娘反驳,直接典型教材便是人不琢不成器,九哥还挑水劈柴,你看就成秀才小相公了,李七爷这是秀才的爹了,还上街摆摊,不听话,便直接不开饭,一时间竟是将两人给制的服服帖贴,乖乖的挑水劈柴,带孩子,抄书补贴家用,父子俩想到这这里,又将李家大伯父又恨上一回。
李家六伯娘到不管他们如何埋怨,做鞋子的料子精致,便往精致上做,送过来的鞋子,彩金这见惯大世面的也喜欢,便给李满多留了几双。
姜氏一来,彩金便给她挑了一双,又想到这三位小姐,便又调出挑出三双送给三人。姜氏将来意一说,也没存占便宜的心思,这些鞋子放在别处也是寄卖,既要做长久买卖的,不如就放一起租个铺面,租金分担,还可以相互搭售,比如买两双鞋子,赠送一个香囊,或者买多少钱的香,赠送一双鞋子,彩金虽没李满多的生意头脑,也看过一些,自然欣然答应,且她也知道,这事儿,也就大小姐提携长了脑子的六房人,小打小闹,就是赔了也没什么,而且,提携别人,也自提携自家姐妹,于是就爽快的答应,又给六伯娘稍信去,不拘什么的,帕子扇子小篮子,周围也巧手的,做来也收一些卖,数个女人一起,就铺子的位置,地段,请什么人,铺子该如何装裱,一时间是热火朝天,说句实话,女人要真认真做起事情来,真没男人什么事儿。李七爷这就觉得自己似乎都多余,也没人催促他,扛着小箱子,去到处溜达去了。
厉家舅舅这时候从临州转到京城,找了正在找资料的李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