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着曲云晚将话全都说得一清二楚,贺知行一个俯身就一把揽住她腰肢,吻上了那喋喋不休的檀口,炙热的呼吸倒灌入了她的咽喉, 接着就觉得小舌被他裹挟的纠缠的起来, 她的眸子微微一缩, 呆愣了两秒怔怔地任由贺知行放肆的侵占。
贺知行的手臂越收越紧,似乎想要让她完全依附在他的怀中,浓情蜜意承应着他的炙热的侵袭, 一点点剥离着她脑中的呼吸,似乎是这样的冲击感太过于强烈, 让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的思考,一步步沦陷在他热情的索取之下, 等着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的已经软软的依靠着他的胸膛。
夜风微微吹拂, 汹涌的热流密布在大脑之中,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贺知行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大脑中叫嚣,躁动的心脏随着她微垂的眼皮逐渐抚平,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绪的异样,贺知行缓缓松开了她,还没等着曲云晚出口说些什么贺知行立马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话语里的浓情蜜意无尽温柔:“晚晚,你别想脱离我。”
这略微带着霸道的话窜入了她的耳帘,她诧异地对上了贺知行的视线,一股异样的微妙感像是倒灌的海水沉溺了她的情绪,曲云晚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脸色带着些尴尬:“你别这样。”这话又是在跟他分清界限,贺知行真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软硬不吃,冥顽不灵。
贺知行轻笑一声,一脸满不在乎:“就因为这件小事你就要跟我划清关系?”这话语总算是将平日里浪荡的他拉回了本质,曲云晚一听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吸了一口气好言好语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眼里就是件小事,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的。”桃花眼里的笑意不减,似乎在看着她此时的心绪不宁的样子,但横生了几分可爱,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往后退了两步,将彼此的间的距离拉开了不少,一字一句认真的朝着贺知行解释道:“贺知行,你不要在这样逗我玩了,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贺知行想,这世间还有他摆不平的事吗?他立马上前揽住她的腰肢,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嬉笑道:“好了,云晚这就是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别想得那么难。”说完之后视线又移到了不远处的公寓大楼,赶忙又道:“住几楼啊?风吹着冷,我们上去说。”还没等着曲云晚说些什么,他便搂着她腰迫使着她跟着他的脚步朝着公寓的电梯走去。
“贺知行,你严肃点。”她又反抗不了他的力道,杏眼一瞪似乎在警告着贺知行此时的行径的大胆,偏偏这句话警告的就跟缠着蜜饯似得,打从脚底的酥麻在看着她那张柔媚的面容,贺知行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涣然冰释了。
“我哪里不正经,好了咱们上去说正事。”曲云晚虽然扭捏,可也扭不过不要脸的贺知行,也就是四五分钟的事情,两人就到了公寓门口,昏暗的走廊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简直安静的可怕,贺知行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说实话门一旦开了,两人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不过开门的一瞬间,曲云晚还是犹豫了在他微微紧张的视线中转过身来:“我知道你的好意,财务那边我会跟打招呼的,到时候联系你的。”这句话听得贺知行胸中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他连连叹气,一副感叹她越活越回去的姿态:“晚晚,我说过的事有几个没做到的?”
这句话抛开了所有的纨绔德行,显得尤为认真。不得不承认贺知行说得确实是对的,曲云晚看了眼信誓旦旦的贺知行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开了公寓门,关门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尤为的清晰。
灯刚一亮,贺知行视线就巡视了这间小公寓一圈,暗暗啧舌道:“住这里,委屈你了。”说着又想着重新给曲云晚找房子,哪知道她早就洞悉他的想法:“这儿还行,离着工作的地方近。”曲云晚指了指沙发,让贺知行坐,接着又为贺知行端了一杯热茶道:“喝点水吧。”
贺知行接过水杯,手指还抚上了她柔嫩的手背,指纹的脉络掀起一阵酥麻感,这个狭小的空间顿时轩起一股异样。
他在撩她曲云晚迅速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立马缩回了手,得亏贺知行谨慎,将水杯抓的牢牢的,不然这热茶水早就散落一地,她并没有再去在意这个小细节,而是坐在了贺知行的对面,又是一阵的沉默,她能够感受到他视线的炙热,一点点燃烧着。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交流了彼此间的尴尬是不容分说的,贺知行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越来越重,毕竟这件事情她尚且还是求着他的,因此态度要比过往好上一百倍,虽然是他是心甘情愿的,但并不妨碍他的得寸进尺。
那双修长健硕的长腿一迈,随即整个人的身体都站了起来,宽厚的腰背将灯光挡住了一大半,残留了一阵的阴影,映刻在她的眉眼之上,彼时的安静,安静到似乎都能借由着空气的传播速度,听到彼此心跳声音。
而他的呼吸声明显要比她重得多,还没等她抬起下巴与他对视,他便往下一蹲类似于一条忠厚的大犬一般,闯入了她的视线里,他眼底似繁星夹杂着笑意,又伸出了手臂抓住了她的柔荑,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她的手心,这样的亲昵带着一股温馨的感觉,无声的拉近着彼此的关系,少了平日里的飞扬跋扈,此时的贺知行温柔的不像样子。
曲云晚甚至可以理解为,他实在故意讨好。
“贺知行。”她的话很冷淡,让他忍不住皱眉,却又立马掩盖住,笑道:“嗯?”这回应让她有些动容,接着便是一阵的沉默,他逐渐站了起来将她又一次完全的包裹住,这一秒她的看着他眼底笑意,心跳个不停。
这个男人,果然太会撩了。
还没等她有任何的反应,他便欺身而上将她全都包裹而住,那孟浪的语气一下子撩拔在她微微透明的耳垂之上:“他想你了。”猛地一下,她的手被他往那处一压,硬邦邦的。
曲云晚不得不承认她被贺知行这个老司机,撩得满脸通红,而他的眼底全是□□裸的欲望,直白而又滚烫。
她甚至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反应过大会落得个适得其反的效果,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在她僵硬着的身体的感知下尤为炙热,他的吻一下子滑落在她的耳垂,厮磨的感觉让她心思一荡。
贺知行看着不同于以往,在此时显得有些娇羞的曲云晚,心绪莫名的悸动,男人都钟爱于征服欲,而此时她的反应让他很是惊喜。
顺着她白嫩的脸,他的吻缠绵悱恻直到裹挟着她的唇瓣,将动人的胭脂色全都染在她的唇上,即便是她僵硬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可他的魅力无限,反复的描摹,让彼此的关系越发的亲近,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的身体压了上来,顺着这个狭小的沙发四目而视,他眼底的欲望让人顿时觉得害怕。
禁欲许久的贺知行,仿若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喧闹的崩腾而下,形成了一阵巨大的冲击,在灯光的明灭下,呼吸声越发的浓重。
女朋友生气怎么办?当然是上啊!
动情之处,纠缠的难分难舍,恍惚间曲云晚听见,耳边是他引诱:“晚晚,你原谅我了对吧?”这明显就是个甜蜜的圈套,她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清明,一股危险的气息横生,断然拒绝了他的念想:“不可能。”
而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更是将彼此的关系推到了一个致命点,贺知行看此此时一脸香汗的曲云晚,在她迷离的神色中察觉到她的冷静,叫嚣道:“我可不管你的意愿。”
曲云晚又怎么可能是软柿子:“贺知行,你少来这套。”即便是在其下,她也不会吃任何的亏,特别是男女之情上。
接着就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浪潮涌来,她被剥夺了所有能够反抗的意志。
贺知行越发的卖力,狠狠的剥夺索取,将烙印全都刻在她的身上,他就要让她无论身心都离不开他。
不过究竟是谁离不开谁呢?
第124章
从渝北开车到平城的高速路上也不过三个小时,而车开开到萍乡陵园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 沈淮将车停在了陵园外的空地上, 按照着回忆往东边的半山腰的位置寻了去, 扫了一圈总算是落在了熟悉的墓碑上,而其下还有一束早已经干枯的菊花倚在墓碑上,沈淮记得这是曲云晚买的。
他一步一步朝着曲林成的墓地走进, 上面的遗像的熟悉感跃然而出, 接着他又仔仔细细的将墓碑上所有的信息全都看了一遍,迅速又掏出了手机与文档上的信息一核对,他的心猛地一惊,瞳孔因着情绪的紧张而微微一缩。
原来云晚的爸爸就是十五年前涉及调查报道国际走私案的记者,据他所知这名记者的死似乎与这件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说?
此时的沈淮已然陷入了一种极致的震惊中, 但说实话的若说曲云晚隐瞒他什么这根本就谈不上, 毕竟送她们母女俩来墓地上香的人是他, 而且当时他也清楚可见这张遗像,不然也不会这一次特意赶过来查明真相。
从海港的案子调查完之后,即便是已经缉拿了涉案的高官, 但暗藏其中的谜团确实并没有解开完,前段时间他出差渝北的路途上, 又接到了神秘的邮件,恰巧还正好与这件事有关联, 这段时间他忙活着调查,也渐渐有了眉目, 查阅了卷宗才顺藤摸瓜的调查到了已经死去的曲林成的身上。
他可以断定,曲云晚父亲的死亡并没有那么简单,若他没有猜错,只怕云晚进入新闻界也是在调查父亲死亡的真凶,也怪不得当年回去插手走私案件,这样看来他心底所有的疑问一下子都能解开了。
不过这个给他发邮件的人,究竟是谁?
难道....此时沈淮已经陷入了一种质疑中,如果他的设想是对的,他忽然觉得他口中心心念念的云晚,竟然是如此的可怕,设计他一步一步的卷入这件案子。
他只觉得这四处刮着阴风一点点侵袭着他的身体,视线里依旧是曲林成那张与曲云晚四五分相似的脸,浑身颤抖的感觉席卷而来,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想要去询问这其中的缘由...
他僵硬的将手机的联系人界面翻开,迅速找到了曲云晚的名字,试图去拨打她的电话,寻找他想要的真相,可是手指刚准备按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心猛地一跳,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蹲在了墓前,他百无聊赖的掏出一包香烟,随着弥漫的烟云在在空气散开,冷冽的眼中逐渐恢复了些冷静。
细细思索着过往跟她一切的交流,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中纠缠着,香烟抽了一根有一根,最终化为了脚下的冷灰,他站了起来迅速出了墓地然后驱车朝着上京赶了回去。
有些话,还是需要当面问清楚的好。
*
贺知行走没多久,曲云晚就接到了冷杨海打来的电话,当然则是节目顺利过审播出的信息,听着冷杨海对她的语气似乎要比之前的多了份尊敬,当然她并不能点破其中的曲折。
挂断冷杨海电话之后,曲云晚立马又给荀闻余通知了下去,既然临着播出了,就必须抓紧时间做下一期的拍摄。
电话那头的荀闻余一接到电话,显示诧异但并没有过多询问其中的缘由,而是按着曲云晚的吩咐老老实实的做着下一部采访的准备,挂断电话后,曲云晚从床上坐了起来,裹着睡衣就进了浴室,镜子里的她通体都是星星点点,眼底的媚色在情爱的渲染显得更加的妖艳,她将花洒开到了最大,任由着水冲洗着她的身体。
不一会儿整个浴室里,水雾迷茫仿若前景一般,若她猜测的不错,沈淮已经知道了她父亲的身份,亦或者甚至去了墓地来证明心中猜想。
也许他会怀疑她的动静,也许会跑来质问她,可依照沈淮的性格,也许又会隐忍不发,直到找到她所有的破绽,才会跟她说破。
她走得每一步都太过于艰难,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掀开报仇的序幕,一点点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拉下马来,将他们肮脏的罪行全都公之于众。
哗啦啦的水淋湿在她的身体上,剧烈的水花让她睁不开眼,已经将她所有的情绪都潜藏在弥漫的水汽之中,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穿好衣物后,接到了邵景弘的电话。
消息是从贺知行那里知道的,往日里纸醉金迷沉迷酒色的贺知行突然会问,他是不是在云晚采访邵志伟的时候也出现在采访队伍里,然后又瞬间揭开了所有的真相,他那个狠心的父亲,甚至用云晚来要挟她?
恍惚的一瞬间,邵景弘想起了曲云晚那句歉意的话‘这是最后一次’,心绪中的闷雷一点点冲击着他的情绪,他方才有些后悔那日回家时,与邵志伟的直面冲突。
这应该是邵志伟给他的警告吧?
电话一接通,邵景弘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生怕两人间产生一股莫名的隔阂,这种微妙的情绪将他的心包裹了起来:“云晚。”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邵哥,怎么呢?”她拿了毛巾擦了擦头发,一听见邵景弘的声音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特别郑重的回了句。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散落一地的珠玉极为的悦耳动听,下意识让他紧张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暗自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了句:“节目的事怎么样?”话刚说完,邵景弘就保持着安静,细细的听着她的话,她的呼吸声。
“嗯,挺好的。这段时间麻烦邵哥了。”她前一句嗯尾音稍微往下扬,后一句轻快了些,似乎在敷衍什么,话说到最后咧开了一抹笑意,似乎很是高兴。
若不是知道了真相,邵景弘兴许会被她的回答所欺骗,想到这里,邵景弘心都揪在了一起,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道巨大的沟鸿,即便是他想要踏出哪一步,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求而不得,近而不敢靠的感觉简直是折磨人,折磨到他发自骨子里的冷,他有感觉若是他继续靠近云晚,也许邵志伟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于她,就像他话说得一样,迁怒别人,他身边的人最让他在乎的是她,就像孤狼有了软肋,他会妥协。
但妥协对于他来说又是另一种的折磨,交织在一起的前仇旧狠简直都快要撕裂了他,邵景弘收了收心绪,淡淡回应道:“没事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彼此间剩下一股尴尬,接下来的话题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她率先开口问了句:“邵哥,你吃饭了吗?”试图解开彼此尴尬,邵景弘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上扬,顺着她给的阶梯下了台:“好没有,你呢?需不需要我带你出去吃?”
“啊?邵哥你不上班吗?”这话听得曲云晚诧异的回了句,而气氛也由此缓和了不少。
“嗯,在哪儿我来接你。”
“在家。”
邵景弘将电话挂断之后,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驱车朝着襄阳公寓开了去,正值晌午,上京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看远处路面上还泛起了暑气的热浪,车刚停在襄阳公寓,曲云晚撑着小洋伞站在门口,迅速给邵景弘打了招呼后立马坐上了副驾驶座。
她刚把安全带拴好,就一脸笑意朝着邵景弘说道:“这次,我请客。”不由分说,听起来语气还有些霸道,看着她盈盈地笑眼,邵景弘心绪莫名的一紧,说实在的,他有些害怕,若是几乎靠近她,会不会给她带来些不能估计的伤害。
毕竟,邵志伟的阴狠这些年他早就见识的清清楚楚。
邵景弘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点了点头笑道:“好。”
“不过地方还是的邵哥选哦。”她声音略显得俏皮了些,与她今日的打扮显得更加相符,平日里她都是一身刻板的职业装,妆容也化得老气横秋,即便是容颜过盛也要被如此的打扮压下三分艳丽之色来。
“没问题。”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
沈淮刚回到上京,就接到了穆巍丛的电话。
更让他的吃惊的是,穆巍丛居然代替他接受的云晚的采访,甚至还负责了几天的招待,这样看来他是被丛哥估计支开的。
而更让沈淮吃惊的是,傅斯韫居然回国了,而且已经接手了家族企业,甚至还投资了曲云晚的节目,做了广告商。
种种信息交织在一起,他隐隐觉得这上京城似乎又要掀起了一阵风雨,虽然不知道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但是就目前而看,他和云晚的距离似乎越来越遥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修罗场即将拉开序幕。
(二更结束)。
菠萝萝小可怜,浑身病。
还被我剃了毛,现在光溜溜的不理我。之前我码字还来窝电脑键盘,不让我码字。
现在,直接大屁股对着我半个小时一动不动。
大概,不爱我了吧。
第125章
上京的杏林餐厅。
小圆桌上围着三人,沈淮刚赶到上京就被穆巍丛一个电话call到了这里, 没想到居然还有傅斯韫为他接风洗尘。
四年没见, 加之中间不能言说的隔阂, 让沈淮对于傅斯韫有着深深的忌讳,源于不能被言说的歉意,这种微妙的感觉沈淮并不敢过多的表露出来, 像是那些过往的种种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斯韫, 没想到你居然回上京了。”沈淮视线一直落在傅斯韫的身上,不经意地似乎在询问傅斯韫此番回京发展的意图。
“继承家业而已。”比起四年前沉默寡言的大男孩形象,此时的傅斯韫说话已经带有了上位者的气势,更加的沉稳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