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抱着球,气呼呼瞪了他一眼,跑了——
桑一雯气到脸红,他忙笑着安慰:“你跟个傻子置什么气啊!”
第二天,为了安抚小女朋友,许友松送了桑一雯一个超级bulingbuling的水晶发卡!
绝对绝对的和路边摊那种粗制滥造的不一个档次!
每一颗水钻在阳光下都能反射出七彩光芒的那种!!!
而这颗颗水钻攒成了三朵簇拥在一起的水晶花朵,实在是比电视上花仙子的花镜子还要闪瞎人眼!
全班的女生围着桑一雯,瞧着她马尾上的水晶发卡,艳羡的个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桑一雯得意的坐在女生们中间:“松子说,是他表姑姑去北京,从好贵好贵的商场里才买的到的。哎呀,别动!”
她蔑视的瞧着一个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的女生,“要是摸掉一颗钻,你赔的起嘛!”
从此,简洁水晶发卡代替了粉红的大蝴蝶结,前方再也没东西遮挡黑板了。
不过许友松和和桑一雯之间,却渐渐淡了,更多的空暇时间,他还是去和小池一块踢球——桑一雯要他陪自己去学校的动物角喂小兔子,他表示为难:“怎么办?小池说,我要是不去……”
“……他那么大的个子,我不敢说不去的。”
然后小池后知后觉的发现:桑一雯把自己给恨上了。
每每见到他,都要狠狠的剜他一个白眼!
一个不够,那就剜两个!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时候实在奇怪了,就问身边的许友松:“你女朋友为什么看上去总是很生气啊?”
许友松笑:“可能是因为我还是更喜欢和你们一块玩儿吧,所以我们分手了。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
小池:“……”
他这种木头,憋了半天,才问,“那你难过不难过啊?”
“还行吧。”他拍着他的肩膀,“还是兄弟更重要。”
许友松说完这句话后,小池没吭声,不过这天放学就把他拽到家里,当胸硬塞了一个大足球给他:“给你!”
那足球崭新崭新的,一看就是连地都没沾过,皮质摸上去十足的柔软弹性,不用闻,鼻息间就能传过来一股真皮特有的味道。
许友松也踢球,知道这足球可和他们平时踢的大不一样。
“干嘛呀?”他乐,明知故问。
“我、我爸在省城的同学,过年来我家做客,松给我的,我妈说很贵,不让我拿出去玩儿。我没玩过,新的。你不是也喜欢嘛,给你了。”
许友松其实并不多么热衷足球,只不过大家一起玩,而且小池喜欢,他也就顺便玩了。
“不好吧?”他很懂事的要把足球还回去,“石姨都说很贵了,我可不能要。”
小池一张脸都涨红了,又把球狠狠塞给他:“说给你的,就给你的。”
他结结巴巴的,“大、大家都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
小池向来不怎么爱说话,漂亮的话更不会,表达好意从来也只有这么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许友松乐了,唇角小梨涡一荡:“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小池,咱俩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对面那个大个子居然还脸红了,搔着脑袋故意转开身,去干别的去了。
许友松捏了捏怀里这颗珍贵的足球,嘴角翘了翘。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有些东西,即便亲如兄弟,也是没法分享的。
我的,就是我的,绝不是你的。
正文 番外:也无风雨也无晴(中)
往下,许友松又陆续谈了很多女朋友。
多到他的哥们们已经很习惯了,嗯,如果今天打球没叫出人来,那他肯定又是去陪女朋友了呗。
而且许友松的“女友”们质量都是很高的,各型各款的都兼具,漂亮可爱有个性文静内敛超张狂,都有,都有——甚至连高年级的学姐都有,对,还是高个好几级的那种……
搞到雷子总是对他又妒又羡又佩服:“松子,女孩子的手摸起来啥滋味啊?”
他想了想,说:“也不都是软的,有的摸起来也硬邦邦的,没肉,有的手心里还长茧子,有的是食指上长,捏笔磨的。”
雷彦咂吧咂吧嘴唇:“那……那嘴呢……?”
雷子问出这话的时候,脸都是红的,旁边的小伙伴们也都虎视眈眈的瞅过来,也就只有一个木头杠子的小池,顶着一身刚打完球的臭汗,趴在课桌上睡的五迷三道。
“嘴嘛……”他乐,“倒是都是软的,舌头也是软的,有的凉,有的热,有的带甜味,有的只有口水味。”
一堆才十来岁的小男生们个个面面相觑,有的直接就红了脸,有的别过脑袋去,有的吃吃乐。
雷子傻了一样,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傻帽样,瞪着眼:“到底啥滋味嘛……怎么还是甜的……松、松子你真厉害!”
比起面前这对傻不愣登的雏鸟,许友松是厉害,他13岁就把初吻送出去了,往后亲过的女孩更是不计其数——至于为什么味道是甜的,也很好理解,亲之前吃口香糖呗!
他总是很绅士的,随身手帕和口香糖都是必备。
许友松记性向来很好,他清楚记得自己和于大青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以及契机。
不过第一次见面,时间很短,彼此都没什么交集,就记得是一个短头发的女生,从篮球场上一嗓子就把县人事科的石科长给叫走了,然后把致力于“报仇雪恨”的小池的鼻子几乎给气歪!
第二次见面是在十五中的教职工办公室,初三二班的班主任封国新算是他一个远房小姨夫——许友松当时正想追求一个初二的小学妹,权当是初中毕业前夕最后的浪漫,可是情书他又懒的写,于是来找这个“小姨夫”来借《中外情书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