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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茵陈身上是青春的朝气,而安老师身上更多是时光沉淀后的痕迹。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江茵陈朝她招了招手,然后端着两杯咖啡向她走了过来。
    “茵茵,你和你妈的关系很好啊!”吴娇娇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比她平时喝地都要香,她又喝了一口。
    “对啊!我们是朋友啊!其实我妈特别幼稚的,跟我们吵架就耍赖,她就是在外面装地好”,江茵陈砸吧了一下小嘴说道。
    “真羡慕你,我妈平时对我很严厉的,我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吴娇娇说道。
    “我爸要是生气起来,我也大气都不敢喘”,她眨了眨眼睛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由都笑了起来。吴娇娇很少听江茵陈提起她爸,不过她家境应该是不错的,至少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还是可以窥见出的。
    “茵茵,你爸是干什么的?”吴娇娇问道。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爸是江潮”,江茵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吴娇娇白了她一眼,“你爸要是江潮,那我爸就是主席。”
    江茵陈笑眯眯地点点头,“原来你爸比我爸还厉害。”
    结果又被吴娇娇甩了一个白眼,要说江潮也算是个传奇人物,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村小伙子打拼到现在房地产业的巨鳄,去年资产评估的时候,更是直接登上了首富的位置。
    吴娇娇她爸虽然也有钱,但是跟江潮比起来跟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茵茵,我觉得你爸应该挺厉害的,能把安老师娶回家的人应该不会差的。”
    “对啊!我都说我爸是江潮了,能不厉害吗?”
    “好,你爸是江潮行了吧!”吴娇娇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江茵陈捂着脑袋笑道:“我妈说我爸给人盖房子的,在华安地产做事。”
    “我听人说进华安地产比一般人进国企还要难呢!里面待遇特别好是不是。”
    “特别辛苦”,她撇了撇嘴。
    毕业十多年,如今迈进了四十岁的大门,安溪也不由感慨岁月不饶人,不由对自己笑了笑。床上摆着的是他们曾经的校服,安溪把校服穿在身上,重新回到镜子前面。
    校服仍旧是合身的,她把扎着的头绳扯了下来,头发完全散落下来,把半张脸都遮住了。时间对她比较厚爱,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虽然没有少女那么的娇嫩,但却也不该是属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
    今年是比较特殊的一年,她们迎来人生命运转折的第二十年。他们约好是要在今年再聚一次。
    安溪试着扎了两个辫子放在身前,她不由轻笑出声,这么打扮似乎有点扮嫩的嫌疑。
    不过她真的有些怀念曾经青春的样子,她把放在床头的照片拿起来看了几眼,二十年前,二十多岁的模样。
    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化了个淡妆,安溪就出了房门。打开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江潮。
    “安安”,江潮眼神微黯。安溪的这身装扮让他觉得像是一下回到了二十年前。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安溪换着鞋说道。
    “去同学会吗?”他问道。
    “嗯!”
    “我送你过去。”
    第90章
    “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安溪道。
    安溪刚把弯下腰把鞋跟提了上来, 眼皮稍稍敛下, 有一种漫不经心。身形被遮挡在了松垮的校服之下,看不出规模, 安溪起身的时候江潮从背后抱住了她。
    “天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好吧!不过你不出现在我同学面前就好了”, 安溪撇了撇嘴。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江潮声音低沉,尤其人到中年后, 越像是低鸣的鼓声。
    安溪对他从来是没有招架力的, 由其是这男人越来越知道怎么撩拨她心猿意马。她现在腿有点软, “你也知道自己拿不出手啊!”
    “皮又痒了是吧!”江潮在她耳边蹭了蹭, 胡子有些扎人。
    安溪笑着推了推他, “要走就赶紧走啊!迟到了不好。”
    安溪坐在副驾驶座上, 江潮侧过身帮她把安全带系上。车灯光是柔和的黄色,安溪脸上的酒窝要往常深上几分,二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只有她一直都定格在二十岁。
    两人四目相对,江潮用着很深的视线看着她,他黑色的眼珠里有一个小漩涡。
    “怎么了?”安溪问道。
    江潮的脸在她眼前突然放大, 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在嘴唇上轻轻咬了起来。安溪拥着他的背, 由他来加深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半晌后, 江潮才松开了唇,“安安,我有跟你说过你很漂亮吗?”
    “你说过吗?忘了”,安溪眼中闪着水光,眼睛弯成了一条线。
    “你很漂亮”,江潮在她嘴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然后踩了一脚油门,让车子溜出了车库。
    “大哥,你爸都把小姑娘带回家玩了,你都不急的吗?要是再弄个野种回家,你在家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江小东摸了摸下巴,要是被他妈知道他爸敢在外面找女人,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带回家,估计第二天头版头条就是某知企业家惨死街头无人收尸。
    江决明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若有所思,那张脸和江潮有着五分相似,他身形颀长,又比江边多了一分消瘦。眼中时而精光乍现,说是老成但和那群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还是要差上许多,只能撑得上是小狐狸。
    “那是我妈。”
    “你妈能是小姑娘?”江小东一副你别蒙我的表情。
    江决明在小兄弟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有礼叔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因为我爸也蠢。”
    江决明捂着头哭笑不得。
    “对了,大哥,猪头李这小子最近有点嚣张,放话说他爸那个破公司的资产明年肯定能超过咱们华安。咱们是不是该要让他长点记性,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你闲地没事干找他干什么,就他那怂样迟早要被自己蠢死的,你也不怕被他带低了智商。”江决明往屋里走着。
    江小东忙跟了上去,他爸跟他说了,让他做事朝大哥看齐,大哥是他潮叔一手教出来的,跟着他走绝对不会错。
    要说这北京顶尖的富人圈只有这么大,他们这些富二代根据实力关系自成派系,华安地产一向自成一派,隐隐以江决明为首。
    要是论嚣张的话,江决明比谁都更有资格嚣张,不过他一向比较低调,一般很少会参与这些派系之间的争斗。所以导致跟着他走的这些人也都不大闹腾。
    而且江决明家教严格,他平时的生活费江潮都管地极其严格,给的钱只能应付他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如果他想让生活条件在上一个档次,可以,自己想办法赚钱。
    江家的信条就是男孩穷养,女孩富养。
    狗蛋万事都是向江潮看齐的,他潮哥对儿子都这么狠了,那他也不能落下啊!所以江小东小朋友的钱比江决明给地还少,小时候两难兄难弟没少跟在江茵陈后面蹭吃蹭喝。
    别人出门都是豪车开着,美女陪着。他们就一辆破车走四方,这破车还是他们自己搞投资赚来的。
    所以别看华安公司资产庞大,但小辈在装备上和别人比起来那叫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寒碜是寒碜了点,安溪也没指望她儿子能有多出息,别成为社会的败类就行了。
    车灯直直打了过去,一辆黑色汽车从车道上快速驶了过去,畅通无阻。路面上空荡荡的,跟本没有多少车子,这在后世是不多见的。
    安溪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再偏了个头,透过柔和的灯光看着江潮认真的侧脸。
    江潮脸部的轮廓很流畅,身上的男人魅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浓厚,只是鬓角处舔了几缕灰白,五官也更加深刻,好在这男人平时锻炼的勤快,那些中年油腻老男人的毛病都没出现在他身上,不然安溪早不跟他过了。
    “看什么?”江潮打了个方向盘,在路口处转了个弯。
    “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变坏了吗?江潮”,安溪抿着唇一直笑。
    “你觉得呢!我变坏了吗?”江潮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握住了她放在大腿上的手。
    安溪眼睛微眯,思考了半会,果断地点点头,“变坏了。”
    “你说说哪变坏了?”
    “哪都坏。”
    说完她自己先痴痴地笑了起来,像是少女的姿态。江潮捏着方向盘,给她一个宠溺的笑。
    他们同学会是约唱卡拉ok,出这馊主意只有他们的老班长刘洋,刘洋毕业几年后就从单位里出来,下海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开了好几家连锁医院。现在算是他们班这群老同学里面混的比较好的那一类。
    也是他提议当天大家都要穿校服,统一服装的话,这样大家聚在一起阶级层次突出的才没那么强烈。
    在ktv外面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江潮说:“我在下面等你,聚会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刚解开安全带,安溪趁他不注意,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快速下了车。在车外面朝他招了招手,才往ktv的方向走去。
    江潮摸了摸侧脸,好笑地摇了摇头。他的小丫头那颗年轻爱闹的心似乎从来都没丢过。
    刘洋找地ktv是比较高档一点的场所,消费比较高,出入的大多是有钱人。他们这群老男人老女人穿着校服非常扎眼,所以安溪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刘洋。
    眼前这个啤酒肚谢顶的老男人,比十年前见到他还糟糕,安溪差点没敢认他。还是刘洋先跟她打了声招呼。
    安溪太好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跟本就没变什么,不像好多人像是进了一趟整容院一样。别人进整容院是整美,他们清一色全整残了。
    “安溪,走走走,赶紧上去,人都到差不多了,就等你了”,刘洋用着油腻的嗓音说。
    安溪从车上下来后夏秋就一直在关注她。从她进了ktv以后,她刚要收回视线,却被之后从车里下来的人给吸引了眼球。
    “兰兰,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江潮”,夏秋一惊,ktv外面的灯光比较亮,江潮的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在电视上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她老公是开服装公司的小老板,一年能赚十多万,她在这群同学当中一向都是很有优越感的。而江潮则被她老公称为生意场上神话一样的存在。
    “江潮是谁?”杨兰兰顺着她的视线往外面望去,只看到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侧脸。
    “现在的首富你都不知道吗?兰兰,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赚不到钱了”,夏秋一副比见到了江潮还不可置信的表情。
    杨兰兰有些难堪地转过头,夏秋那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让她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说到底还是没钱闹的,她张了张嘴把屁股往旁边摞了一点。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夏秋突然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如果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江潮的话,他是从那辆黑色轿车里出来的,而她没看错的话,刚刚安溪也是从那辆车出来的。能开地起车的人压根就没多少,那周围只孤零零地停了那么几辆车。
    安溪刚进门的时候就受到了在场人眼神的瞩目。
    “安溪,你可算迟到了,赶紧自罚三杯才算数。”
    “不是说八点吗,现在才刚刚七点五十”,安溪指了指手上的手表。
    “那我们不管,反正你最后一个才到,今天这杯酒怎么都逃不掉的。”
    一群四十多岁的男人劝酒的本事可比年轻人厉害多了,安溪推辞不肯喝,她知道在这种场合喝酒这种事绝对不能开头,不然后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年纪大了,肝不好,还说你们都是学医的,有当医生的这么逼着病人喝酒的吗?我以水代酒行不行”,安溪笑骂了一句。
    “你这要是算年纪大,那我们还活不活了”,大家笑成了一团。
    安溪笑了笑,在桌上倒了杯白开水,一口就喝到了底。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新秘密”,刘洋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咱们班安溪同学了不得,都有私家车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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