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狗两个字被他说的咬牙切齿,楚子阔挑了挑唇,觉得他实在是可爱。
尤其是红着耳朵还嘴硬的模样,简直要命。
楚子阔倾身过去,在秦冕做出反抗前,将他圈在自己和椅背间,深如潭水的黑眸专注地看着他,声音醇厚而沉缓,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我忍不住。”
如果秦冕是只气球的话,一定瞬间就爆炸了。
气的。
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被人用可爱这个词语来称呼,根本就不是夸赞,是羞辱!而且还是奇耻大辱!
秦冕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一巴掌朝着楚子阔欠揍的狗脸拍过去。
楚子阔也不躲,准备奉献出自己供他发泄。
啪……
巴掌声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格外响亮。
只不过,秦冕的巴掌并没有落在楚子阔的脸上,而是落在了肩膀上。下一秒,他还恼羞成怒地踹了楚子阔一脚,震怒低吼道:“滚开!”
楚子阔滚了,滚得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重新坐回副驾驶,还厚脸皮地把安全带自己系上了,“我想秦总找我应该是有要事,谈要事得换个地方,学校门口不太适合。”
忍着想把人踹下车的冲动,秦冕一脚踩下油门儿,红色法拉利像一柄利箭般飚了出去。
白天的“金爵”歇业,酒吧不开,附带的酒店也不营业。
但秦冕是酒吧的股东,一天二十四小时畅通无阻。
又是那栋酒店,又是楼上那间套房。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秦冕没喝酒。
他将外套往床上一扔,单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释放出荤身猫一样的懒劲儿,在床边坐下,凌厉的视线从楚子阔身上扫过,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发出不容置喙的命令。
“把衣服脱了。”
第104章 秦楚番外三
楚子阔没问为什么要脱衣服,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子。
秦冕掀起眼皮,冷淡地盯着他。眼神冰冷,视线却灼热。
被注视着,楚子阔倒是一点儿都没害羞,很坦然地脱掉衬衫,抬手准备继续脱里面的短袖,突然被秦冕叫了停。
“不用脱了。”秦冕别开眼,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似乎觉得温度不够低,溶解不掉心里的烦闷,又打开冰箱往杯子里加了两块儿冰。
这个套房常年被秦冕包下,设施完备,连装修风格都是跟着他的喜好来的,清一色的灰黑色,清冷又禁欲。
从他包下这间房开始,只有他一个人能睡在这儿。
每次和别人办事,都是在楼下重新开房。办完就走,拔吊无情。
前几天秦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的不对,竟然让楚子阔到这儿来了。
他们俩就在屋内的这场大床上……
对那晚发生的事,秦冕还是记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印象。
可身体的接纳和欢愉是骗不了人的,自从见识过父亲那样的人渣,和母亲的憋屈和忍耐之后,秦冕一直活得很清醒。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从前,他堕落又放纵,活了半辈子,也不想再去改变。
对秦冕而言,消解情绪的唯一方法就是纵·欲,不过以后得换种方式了。
睡与被睡,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反正只要保密工作做的好,谁也不知道他从上面那个,变成了下面那个。
秦冕喝了两口冰水,还是觉得不解渴,索性含了块冰入口腔里抵在舌尖,等默默开解自己差不多,才从抽屉里翻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
“听说你很缺钱?”秦冕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上只着一件短袖的青年,视线从他抬起手时鼓起的臂肌上掠过,心说这人看着瘦,没想到身材还挺有料,“既然缺钱,就把合同签了吧。”
他一向命令人惯了,字里行间总是会带上若有似无的压迫力。
楚子阔装作没注意到他在自己身体上流连的视线,手指拨动纸张,轻轻笑了笑,“秦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包养合同是不符合法律规定的吧?”
“走个过场而已。”秦冕盯着青年挺拔的肩线,不甚在意道:“难不成你觉得我每个月付不起这区区几万块的包养费?”
区区几万块……典型的何不食肉糜。
楚子阔懒得和他争论,翻开手中的包养合同,看见其中那条每周最少三天,每天最少三次的时候,兴味儿十足的挑了挑眉,“不知秦先生说的是谁的三次?”
“有区别吗?”秦冕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坐姿一点儿都不端正,歪歪斜斜地窝着,那身能躺绝不坐着的懒劲儿,比起猫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子阔初次见他,就觉得他很像以前家里养的那只美短,现在看着,就更像了。
干燥的手心发痒,楚子阔不经意地在裤腿上磨了磨,有点儿想将这只懒猫抱进怀里,呼噜呼噜他的毛。
楚子阔是那种偏向清冷的长相,侧脸轮廓分明而利落,肤色偏向冷白,显得平直的唇线稍有锋锐的侵略感。
他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合同,牵起淡而薄的唇,“如果是我的三次,我怕秦先生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