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宣布结束,各班按次序回教室,她混在队伍里,偷偷跑到主席台的楼梯旁边。
陈振东刚好站在最高的那层,她仰视的角度,能看清他因春风掀起衣角,露出的腹部。
肚脐下一条黑线,看起来短短硬硬,会扎手的样子。
好恶心。
脸长得那么白皙漂亮,身体却很肮脏。
学校有体育馆,她晚上不吃饭,经常一个人去那里和墙壁对打网球。
她约过别人,但他们都说要吃饭,要学习,一点都不热爱运动。
打累了,她靠在栏杆上微喘着平复。
有几个长得高高大大的人从她面前走过,她认出那个前几天在主席台领誓的人。
脱了校服外套,里面是件紧身白背心,宽松的校服裤子,被他圆润的屁股撑满。
他们似乎在谈论健身,有人提议看看陈振东最近的训练成果。
看起来腼腆的男生,没犹豫地卷起背心。
他背对着她,她只能看到他劲瘦的腰。
比较高壮的那个男生满意地颔首,突然抬头往她这边看。
歪着嘴凑到陈振东耳畔嘀咕。
下一秒弥耳就看见了那张有本钱当小白脸的俊颜。
蹙眉,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厌恶地转身,一行人去了里间的器材室。
后来的日子,弥耳时常去体育馆,也不打网球了,她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
有一次,清明放假的最后一天,她终于逮到他落单了。
器材室只有他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做拉伸,没注意到她进来,并关上了门。
她的脚步很轻,慢慢走到他身后,隔着运动裤捏了把他的屁股。
很紧实,不太能捏动。
他手里还拿着器材,回头看见是她,脸上涌起一阵怒意的红。
骂了句脏话,拿了外套甩在肩上,大步离开了。
好学生也会说脏话啊。
弥耳轻笑。
怎么办,对他更感兴趣了。
她喜欢那种,看起来正经,骨子里邪恶的人。
弥耳在试探他的底线。
在食堂坐到他旁边的空位,摸清他们班老师不在的时间,进他们班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凝视他。
好学生的班级,学习氛围很浓厚,就连班里进了她这个外来人,一群书呆子也只知道埋头学习。
这样玩了一段,终于有天放学,弥耳被几个社会女孩拦住了。
弥耳对校园暴力并不陌生,有时她是施暴者,有时她也是受虐者。
比如现在。
被抓着头发不停往墙壁上磕,那人力气不是很大,所以她没有流血,只是头涨得发疼。
“hello?美女们在玩什么?”
弥耳斜眼看小巷口,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
“干你们鸟事,滚远点!”
“哟,小妹妹年龄不大,脾气不小。”
虽然看不清,但至少能从体形辨认出是几个男的。
围攻她的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小女孩。
结果不言而喻,她们放了弥耳。
不过在她走向巷口时,照着她腰来了一脚。
离巷口有段路,没人在前面接着她,她摔了个狗啃屎。
比起疼,更多的是耻辱。
尤其那几个女生尖锐的笑,刺激着弥耳手脚并用爬起来,跑回去迅雷之速给了那个笑得最欢的一巴掌。
她刚刚没有反抗,是因为……
算了,没什么理由,她就是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巷口的几个男生一时看呆了,女人打起架来,也是挺凶狠的。
弥耳从小到大,约过无数次架,后来更是为了打架,专门去学了散打。
最后几个女生被她按在地上捶,有只手揪住她的脖领提起来。
她还想往前扑,那手力道大了点,把她拽得一个踉跄。
“行了。”
弥耳听出是陈振东的声音,很好辨认,她没听过比他更好听的声线,所以好听=陈振东。
本来事情应该就此结束,但他们现在离得这样近,他还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
她回手掏了一下他的鸡儿。
“操!”
陈振东往后弹了一步,瞪圆眼看着这个怪物。
和陈振东一起的几个男生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那个不足一米六的妹子慢慢靠近一米八多的男生。
陈振东被逼退几步,大概是想跑,但跑了的话……
太诡异了,太没面子了。
硬是站直身子,微微俯身拍那张看起来无害的娃娃脸。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在学校老实点。”
弥耳根本不怕他,双手扼住他的手腕,脸在他手掌上蹭,“那在学校外呢?我可以玩你吗?”
手指纤细,掌心却很厚软。
弥耳蹭得很舒服。
陈振东忽然用力,捏住她脸颊的肉往外扯,装作凶狠,盯着弥耳因为疼而呲牙咧嘴,乱七八糟的脸。
“玩你妈逼。”
刚才还噙着某种病态迷恋的眸子,忽然变得极黑,攥着他手腕的手也用了力。
她用力,他也用力。
指甲抠进他的皮肉,微掀着眼帘看他。
一副要玩命的架势。
旁若无人地对视,谁都没注意到弥耳身后,刚才被打到失去战斗力的一个女生,拿了根棍子站起来。
陈振东条件反射地把弥耳拦腰转了个个儿,棍子打在他背上。
即便女生手劲不大,但毕竟是敲在了骨头上,他闷哼一声。
这种时候了,弥耳还要趁火打劫。
手隔着裤子揉他蛋,没心没肺地冲他呵气。
“好圆呐……”
其实什么都摸不出来。
“又大,又烫。”
纯属口嗨。
陈振东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不敢乱动,弯着腰在她耳边骂,“妈的神经病!”
“嘘,不是神经病。”弥耳很严肃,“是性饥渴。”
顿了顿,继续补充,“只对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