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祁邵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屁股后面, “你是要憋死我。”
“你……你进来……”路扬被他亲的喘息乱了, 只能抽空说了一声。
虽然他的声音在破碎的呼吸中压的很小,但祁邵还是听的一清二楚,整个人的血液在这一声邀请中瞬间就冲进了大脑, 声音一下就哑了,“你确定?”
毛建国跟宁静眼睁睁的看着重达几吨的越野车,慢慢的开始晃了起来直到疯狂的摇动。
还有偶尔从风里传过来的破碎哭音让他们听的悄悄吞了口口水,尴尬的相互看着,特别默契的转身蹲在了路边。
“抽一口?”毛建国把烟从兜里掏了出来, 给她递了一根。
“不了。”宁静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着?”毛建国给自己烟点燃叼嘴里了,“老大为了弟弟戒烟, 你为谁戒?”
“我为我的裙子。”宁静摸了一把自己的裙子, “上次烟灰掉下来,烫了一个小口子,把我给心疼的。”
“啧。”毛建国朝空中吐了一口白雾,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在晃动的车, “这什么情况?”
“老大憋疯了。”宁静叹了一口气。
“哎……”毛建国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禽兽啊, 连猫都不放过。”
两人蹲在路边长吁短叹了面对面差不多一个小时多。
毛建国掐了手中的第十根烟, 偏头看了一眼,依旧在晃动着不停的越野车:“这车……质量真好。”
“啊……”宁静拔了地上的一根草,“好无聊。”
两人又继续相顾无言的过了第二个小时, 脸在风中都吹僵了,车才算慢慢的停了下来。
路扬腰酸的根本立不住,整个人都像是要融进祁邵怀里一样,下巴搁在了祁邵的肩窝上慢慢的顺着自己的气。
“喝水吗?”祁邵把手放在他光裸的背上轻轻拍着。
“喝。”路扬刚说一个字就被自己哑了的嗓子给吓到了,声音哑的说话都漏气儿。
祁邵抱着人从袋子里拎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小心的递到了他嘴边:“慢一点儿。”
路扬喝了几口后才感觉自己嗓子舒服了很多:“你们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呢。”祁邵用指腹把他嘴上的水渍给他擦了,“突然就睡过去把我快吓死了。”
“我也不知道。”路扬靠在他胸口回忆了一下,“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接着就被拉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我能听到你们讲话,但是我出不了声,甚至动都都不了。”
“回去让童江给看看。”祁邵手放在他腰上一下下的轻微揉着。
“你说啊。”路扬闭着眼睛有些想睡了,“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
“你睡过去后我们几个按照计划进了荒野斗兽场,碰巧遇见了一个易衡文生物研究所的一个研究人员来送东西,本来斗兽场今天没有赛事,我们冒充那个研究员进入了第二层地下,看到了……”祁邵稍微停顿了一下,他不是太愿意把一些事情告诉路扬,“看到了一些东西,也找到了失踪的冷彤,和另外几个跟冷彤一样被抓进来的人,我们刚把冷彤救出来,里面的人就追了出来,穿着你曾经说过的那个白色金属防护服,他们手上的武器针对性很强,我们只来得及把冷彤和一些东西带了出来,但一个车追了上来,试图阻止我们,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里面本来还有几个拿着武器的人类……”
祁邵省略了很多东西,捡一些简单的大致事情说了出来,但还没等他说完,就听见了靠在自己肩窝上的路扬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喉咙里还习惯性的发出了细小的呼噜声。
“睡了?”祁邵笑了笑,抱着人在光裸的背上顺了顺。
等怀里的人睡熟后,祁邵才小心把把从自己身体上转移下来,慢慢的放在了座位上,把放在一边的小毯子轻柔的搭在了他身上,这才裸着上身下了车,把车门用极慢的速度以保证不发出一点声音关上了。
“哎哟。”毛建国看见下了车朝他们走过来的祁邵,又盯着他光着膀子上面深深浅浅的被划拉出来的红痕吹了一声口哨,“战况激烈啊,小猫怎么没把你给撕咯。”
“衣服给我。”祁邵用右手把自己左胳膊上的纱布再次给缠紧了。
“这血嘣的。”毛建国啧了一声,把自己身上外套脱了下来,朝他扔了过去。
“都收拾好了?”祁邵看了一眼路上只烧得剩个黑铁架子的小车,又看了一眼宁静身边装着尸体的袋子,“订个酒店,明天回去。”
“是的祁队!”毛建国用一只手一把抗起袋子,另一只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两个军用探照灯申请上车资格!”
祁邵迅速站直,也朝他敬了一个礼:“准许上车!”
“俩神经病。”宁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迈腿朝车走了过去。
到酒店的时候,祁邵用毯子先把路扬裹了一个圈儿,接着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又盖了一层。
接着在酒店大厅里的人就看着一个光着膀子的高大男人抱着一个类似蚕茧的东西走了进来。
但没人敢吱声,那个光着膀子的高大男人身上的气场太过冷硬,几乎在两米开外就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毛建国去拿了房卡,直接领着他们几个人就上了电梯。
“咱俩就不打扰你们了,最贵的情侣皇家套件。”毛建国替他开了门,“明天早上准时会合。”
“嗯。”祁邵抱着人进了房间,听着外面房门被关掉的声音,把身上的人放在床上之后,接着就进了浴室把浴缸清理了一遍,然后放着温水。
床上的人没醒,但是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了汗,喉咙里也不安的有着呜咽。
“路祖宗。”祁邵弯下腰,低头仔细的看着他。
“嗯?”路扬迷迷糊糊的听见他的声音,睁开了眼睛,跟着本能就抬起了双手想搂住他的脖子。
“洗个澡?”祁邵顺从的让他抱住了脖子,伸出手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小心的托住了他的屁股,就这么把人抱了起来。
“好。”路扬虽然很困,但是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让他只有在靠近祁邵的时候才会稍稍减退。
祁邵把人抱进浴室后,用手试了一下水温,觉得温度刚刚好,才把裹在他身上的毯子给拿了下来,把人放进了浴缸。
浴缸很大,应该是两个人用的。
祁邵担心路扬身上没力气会滑进去,把毯子随意的搭在了一旁,连忙走了过去小心的托着他的后脑勺。
路扬刚适应水中的温度,整个人都被水泡的昏昏欲睡,突然从尾椎骨泛起的剧痛一下子就把他拉回现实。
“啊!”路扬在水里拼命的蜷缩起了身体,伸出手尝试性的想抓住祁邵,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就连抬一只手也抬不起来。
“路扬!”祁邵看着他在水里突然就脸色惨白,立马慌了神,飞快弯腰想去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
但路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来抓住他胳膊的手有着突如其来的巨大力气,一下就把他掀翻了。
倒着地上的一瞬间祁邵几乎是在刚倒下去就站了起来,他担心路扬沉进水里。
就在他刚站直想去伸手把已经沉入浴缸底部的路扬捞起来的时候,路扬突然从水里伸出了一个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整个人拽进了浴缸。
水花溅出来的时候,祁邵连忙稳住了身形,把缩在一团的路扬抱在了自己怀里:“路扬!”
“啊!”路扬根本回答不了他,尾椎骨上的疼痛就像是被人把那截骨头硬生生给抽出来了一样。
“呼气!”祁邵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颤抖的的不行贴在路扬脸边,狠下心来拍了一巴掌,“路扬!呼气!”
路扬因为太疼而下意识憋气被他这一巴掌给打醒了,抱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肩膀就咬了上去。
祁邵被这下咬得倒吸了口凉气,小奶猫什么时候还抽空去镶过牙?
疼痛慢慢从身体里退出去的时候,路扬被疼的不清醒的脑袋里意识这才稍微回来了。
“祁邵……”路扬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了?”祁邵捧着他的脸,眼里满是焦急,眼眶都微微发着红,“哪里痛?”
“屁股……”路扬全身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
“屁股?”祁邵一下就愣了,“我……”
“不是。”路扬在一瞬间就知道他想偏了,“屁股上面。”
“这是?”祁邵刚听他说完就看见水里路扬白皙的肌肤里突然探出了一个黑色的柔软大尾巴。
路扬忍着痛意,把埋在他怀里的脸抬了起来,偏头朝自己身后看了过去:“我的尾巴?”
他话音刚落,一阵细密而连绵的疼就从他的尾椎骨散发了出来。
“啊……”路扬咬紧了下嘴唇死盯着自己屁股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来的白光,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祁邵。
“怎么了?”祁邵抱紧了他的腰,伸手擦了擦他额上的汗。
“好像要长……”路扬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白光散去后,两条尾尖带着白色的黑色大尾巴摇曳在水中,带起一片白色光晕,这样的情景让路扬连呼吸都忘了,他伸手抓住了祁邵结实的胳膊,“两条尾巴?”
祁邵看着那两条尾巴也愣了:“宝贝儿你尾巴都被我干劈叉了吗?”
第五十三章
路扬稍微动了动自己的尾巴, 从水里伸出的两条又大又软的尾巴跟着他的意识开始摇曳,带起一阵水花。
“真漂亮。”祁邵一手揽着他的腰, 另一只手不可控的朝那两条蓬松的大尾巴摸了上去。
手上的触觉就像是摸到了柔软的棉花糖, 却又更加稠密。
“怎么办?”路扬看着两条尾巴脑子转不过来。
“怎么了?”祁邵低头在他被热水蒸的发红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收不回去了……”路扬舔了舔嘴唇,又尝试的把尾巴收回去,但是没有成功。
“没关系。”祁邵摸着他的尾巴, 从根部窝着慢慢的往上摸着,“很舒服。”
“嗯……”路扬被尾巴上的突如其来敏感给吓着了,没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
“正好清理身体。”祁邵敏锐的察觉到了尾巴上的机关,眯缝这眼睛掐着他的腰把人抱了起来,坐在了自己身上。
浴缸里的水被荡出了大半才算安静了下来。
“再来?”祁邵咬着他的脖子。
“不。”路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最后一……”祁邵话都没说完, 就被路扬伸出来要打他的胳膊,因为闭着眼睛失去了准头, 最后打到了旁边的浴缸上。
浴缸清脆瓷器裂开的声音, 吓得祁邵直接抱着人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他刚抱着人站稳,整个浴缸就从边缘慢慢裂开,后来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浴缸四面环绕的白色瓷器全碎落在地。
路扬趴在祁邵身上看着周围的景象整个人都吓愣了, 是他们刚刚太……用力了吗?
“路小扬你可以啊。”祁邵站在浴缸唯一完好的底盘上,看着周围无从落脚的地盘无奈的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还背着我练了铁砂掌是吧?”
“是我?”路扬吞了一口口水, 这是他刚刚打祁邵的一巴掌但不小心落在了浴缸身上造成的?
“等会儿。”祁邵单手托着他的屁股,弯腰伸手把放在一边的毯子铺在地上,然后抱着人踩了过去。
“哎!”路扬见他直接踩了上去担心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