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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胡青牛心结一空,对宋青书也就不在吝啬指教,下午宋青书来时,对宋青书的疑问也是有问必答。
    宋青书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打着的鼓终于落了下来。
    而且自此日过后,胡青牛就吩咐宋青书叫他早上下午都得过来,时间一时紧凑起来。至于熬药的事,胡青牛放手交给了宋青书,主要是让宋青书熟悉下火候。
    到了夜晚,宋青书再钻研一下胡青牛又交给他的《子午针灸经》,特别是百病篇。
    早起练武,熬药,熟识医书中的内容,听胡青牛问答,一个愿教一个愿学,如此又悠悠过了三日,二者也有了不少默契,而宋青书更是感慨医术浩大。
    至于金花婆婆的毒,在胡青牛的刻意教导下,早就被宋青书自己给解了,只是宋青书平时故意隐藏着落,看起来和原先没有什么出入。
    而且经过这半个月的修炼,两相融合,让宋青书感觉内力又壮大了一分。
    这日,宋青书正在扇火熬药时,忽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不多时已到了茅舍之外,只听一人朗声说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家治病。”
    胡青牛给宋青书一个眼神,宋青书心领神会,走到门口,只见门外站着一名面目黝黑的汉子,手中牵着三匹马,两匹马上各伏着一人,衣上血迹模糊,显见身受重伤。那汉子头上绑着一块白布,布上也是染满鲜血,一只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中,看来受伤也是不轻。
    噫,不对,宋青书眼尖,再次扫过马上那几人,却是发现那两人小腿处明显有被金花击打过的痕迹。
    金花婆婆贼心不死呀,宋青书眼珠子一转,嗤笑一声,却是对金花婆婆打的什么转盘有了猜测。然后明知故问,拱手对那汉子说道“不知这位好汉,所来何事”
    那汉子见宋青书是一童子也不敢怠慢,显然是有求于人了,拱手行了行礼,急道“我们奔驰数百里,命在旦夕,全仗医仙救命。”
    宋青书道“既是如此,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我三人贱名不足道,便请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说到这里,身子摇摇欲坠,已是支持不住,猛地里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
    宋青书一听,心道是凉了,哪怕就是这几人再舌灿莲花,可能也要无功而反,如果自己记得不错,华山剑派鲜于通应该是胡青牛的大仇人,不知他对此如何处置,于是走近草房,说道“胡伯伯,门外有三人身受重伤,前来求医,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
    胡青牛轻轻“咦”的一声,果然神色变了变,怒道“不治不治,快赶出门去!”
    宋青书道“是。”回到门口,当然也不能把胡青牛的原话说近来出来,而是向那汉子说道“胡先生有些难事,难以见客,还请原谅。”
    那汉子皱起眉头,正待继续求恳,伏在马背上的一个瘦小汉子忽地抬起头来,伸手弹出,只见金光闪动,拍的一响,一件小小暗器击落在宋青书脚下。
    那瘦汉子说道“你拿这朵金花去给‘见死不救’看,说我三人都是给金花的主儿打伤的。那人眼下便来寻他的晦气,‘见死不救’若是治好了我们的伤,我们三人便留在这里,助他御敌。我三人武功便算不济,也总是多三个帮手。”
    宋青书听他说话大剌剌的,远不及第一个汉子有礼,还是拾起地上的金花,只见那暗器是一朵黄金铸成的梅花,和真梅花一般大小,白金丝作的花蕊,打造得十分精巧。
    这正是金花婆婆的金花无疑了,宋青书自己也深受其害,自然记得这金花的样子。
    驱狼并虎,这个作风,确实很金花婆婆,心狠手辣。宋青书手托金花,又向胡青牛,转述了那瘦小汉子的话。
    胡青牛看着宋青书送来的金花,面色有些沉重,上次金花婆婆落了根底,他自然也是知道这金花是谁的。
    来着不善,那金花婆婆可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如前所说,但凡医术封神者总有一丝傲气,胡青牛这人偏就吃软不吃硬,这瘦汉子说话说得难听,胡青牛也不会惯着他。
    胡青牛故意大声道“他们三人的死活,跟我姓胡的绝不相干。我胡青牛是死是活,也不劳他三个操心。”
    胡青牛说得这么大声,外面人也自然听到了,宋青书心道,这倒好,也不用我传信儿了,刚走到门口。
    “波”的一声,那朵金花被胡青牛反手一扔,飞掷出来,当的一响,掉在地下。宋青书和他相处半个月有余,隐隐感觉他会武功,今日一见他出手,果不其然,原来这位文质彬彬的神医却也是武学高手。
    这时,又猛听得蹄声答答,车声辚辚,有一辆马车向山谷驰来。宋青书往路上一看,只见马车驰得甚快,转眼间来到门外,顿然而止。
    车座上走下一个淡黄面皮的青年汉子,从车中抱出一个秃头老者,问道“蝶谷医仙胡先生在家么?崆峒门下圣手伽蓝简捷远道求医……”
    第三句话没说出口,身子晃了几下,连着手中的秃头老者,一齐摔倒在地。说也凑巧,拉车的两匹健马也乏得脱了力,口吐白沫,同时跪倒。
    宋青书瞧了二人这般神情,不问可知是远道急驰而来,途中毫没休息,以致累得如此狼狈。
    宋青书正欲问话,
    忽见山道上影影绰绰,又有四五人走来,有的一跛一拐,有的互相携扶,都是身上有伤。
    宋青书皱起眉头,不等这干人走近,朗声说道“胡先生近日遇上难事,无法脱身,还请大家及早另寻名医,以免耽误了伤势。”
    待得那干人等走近,看清楚共有五人,个个脸如白纸,竟无半点血色,身上却没有伤痕血迹,看来都是受了内伤。为首一人又高又胖,向秃头老者简捷和投掷金花的瘦小汉子点了点头,三人相对苦笑,原来三批人都是相识的
    过了一会儿,众人明显等不及了,那最先到达、口喷鲜血的汉子问道“小兄弟贵姓?跟胡先生怎生称呼?
    那大汉这一问,宋青书也楞了愣,自己到底是算是胡青牛的病人呢,还是算是他的弟子,抑或是晚辈
    这时又从房子里传来一句话“他是我的烧药童子,你们走罢,我居然叫见死不救,自然也言而有信,说不救,就不救”。
    宋青书听了这话,自然也听出胡青牛的维护之意,心头一暖。
    而正在胡青牛说话间,先后又有三个人到来,有的乘车,有的骑马,一齐求恳要见胡青牛。
    一溜烟,人也是齐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来到,宋青书扫过一眼,总共有十三人。
    那十三人有的善言求恳,有的一声不响,但都是磨着不走,眼见天色将晚,十三个人挤满了另外一间草堂。
    也正是胡青牛这里草屋正多,不然还真落不下这些人。宋青书暗道。
    s:本章出现的人物有搬自金老原著中的人物,望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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