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最后一次招标即将开始。在经过激烈的角逐,剩下的公司只有实力雄厚的周氏,江氏以及在以外之中脱颖而出的张氏但是因为张氏在三家公司之中实力最差,能挤进前三都被所有人看做狗屎运,根本没有人觉得它可以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而把目光都投向了剩下的两家公司,有人甚至还押宝做赌注。总之,这一次的招标吸引了市几乎所有商界名流的目光。
“紧张吗?”招标前夕,江寒把张念曦搂在怀里,摩挲着她的长发,温柔问道。他看得出来,自从招标的日子越来越近,张念曦的情绪也越来越紧张,有时候甚至半夜会在他的怀抱里惊醒。
张念曦闻言,抬头看了看江寒的下巴,又低下头在江寒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闷闷地笑了:“我要是说紧张的话,江先生可不可以大手一挥,让招标的日子推迟几个月呀?”
江寒搂着张念曦的胳膊紧了紧,淡然道:“也不是不行,只是废些力气而已。”招标的事情牵扯的不只是几家公司,其后的弯弯绕绕,勾连的权利金钱利益数不胜数,犹如一棵大树,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江寒竟然能如此淡然地答应,就是因为张念曦开了口。
“别别别,我说着玩儿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张念曦被江寒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捂住他的嘴:“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分不清楚吗?”言语批评,但是张念曦的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
江寒低低的笑了,他干脆攥着张念曦的手腕,细密的吻着她的手心:“为了你,什么都不能做?”像一条小蛇钻入掌心,张念曦的掌心一阵酥麻,她红着脸,轻轻地锤了一下江寒的胸口,嗔怪道:“胡说八道。”
江寒笑了笑,捏住张念曦的下巴,嗓音里面犹有笑意:“我相信你,不过为了让你不那么紧张,我还是有义务让你放松的……”江寒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窗外细雨缠绵悱恻,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云霄雨霁。张念曦躺在江寒身边,面色绯红,气息平稳,早已经沉沉睡去。只是意识消散的前一秒,她还不忘记怪罪江寒:分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身腹之欲,还要美名其曰要让自己放松,老狐狸,真是个老狐狸!
张念曦骂完以后,很快进入了安稳的睡眠。江寒没有像往常一样关灯,把张念曦搂在怀里,而是轻轻抚摸上她的脸:他以前还会嗤笑那为了一个女人烽火戏诸侯的帝君是多么无知愚蠢,但是现在他忽然明白了,如果能做一件事情就看到张念曦眼底浮现的粲然笑意,那么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江寒的手指轻轻抚着张念曦通红的眼尾,忽然,,张念曦好像是睡梦里不安稳,睫毛颤了颤。江寒的手像被烫伤一样猛然收回,一时间,床头的灯好像都更明亮了一些。江寒的脸色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有些变化。他抽回手,给张念曦掖了掖被子,然后下了床。很快,江寒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后的黑暗中。而熟睡的张念曦已经一概不知,嘴角带着甜蜜的笑意沉浸在轻松的梦乡中。
“阿寒,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要是被念曦知道这件事,她会怎么想?”书房里亮如白昼,陈明脸色难看至极,坐在椅子上发问。他新婚不久,就被江寒拉过来“做苦力”。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江寒信任他,把他当成一家人,所以他才有机会坐在这里冒死进谏。
江寒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着,有一种自私的美感。听到陈明的质问,江寒翻着文件的手微微有些停顿,但是很快,“哗啦”声再次响起。江寒刻意忽略掉陈明的质问: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陈明见江寒不回答,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就是闭上嘴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婚礼上,他无意中看到张念曦看着江寒的眼神:那种温暖的、明亮的,仿佛眼里只容得下江寒一个人,那眼神名为爱情。
“要是念曦打算和你分手,以后再也不来往,像当初那样远走天涯,一点消息都不给你留下,那你怎么办?”
江寒终于抬起头,他看着陈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遍。她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休想从我手上逃脱。”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陈明不愿意多浪费唇舌,只是起身道:“好吧,你要是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去哪里?”江寒道。
“事情已经办完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留下来也没意思,”陈明看了看手表,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现在是凌晨四点半,我现在赶回去,可以帮温迪买她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
那家隐藏在小巷子的粥十分符合温迪的口味,但是因为在城中村,所以总没有时间过去,只要陈明一有时间,温迪早上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就一定会有一碗热气腾腾鲜香四溢的粥点等着她。
江寒的心里忽然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不觉得痛,但是有些难以言说的不适:“……好,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