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苏花朝打开车门,那眼神都没落在霍绥身上半分,却是热乎乎的和小张说:“小张,我五点下班,到时候你在停车场等我。”
小张:“好的,大小姐。”
霍绥偏头看她,直到她进了公司,都没看自己一眼。
他收回目光,吩咐:“去银行。”
——
苏花朝在苏园待了七天,便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七天,当真是没有离开过苏园一步。她与陈清月的关系不算亲近,记事之时母亲就不在身边,因此对母亲这个概念,也没太大的印象。
等后来同住,陈清月对苏花朝却也没有分外的关心。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苏花朝清晰的明白,她是陈清月的累赘,是她,拖累了陈清月。
所以后来她从陈清月的第三任丈夫家里离开,在人山人海的街头,她漫无边际的走,最后却走到了霍宅。
霍孟勉收留了她,没有任何芥蒂的把她抱在怀里,疼她宠她仿佛她还是他的继女,或者说是,亲生女儿。
自那之后,苏花朝便一直待在霍宅。
而至于一年与陈清月见一次,这也是霍孟勉提议的,“花朝,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身上,流着她的血。”
苏花朝乖巧道:“霍爸,那我每年陪她一次好了。”
苏花朝说了陪陈清月,便是心无旁骛的陪着她。
不为血肉亲情,不为抚养恩情,只为她答应过霍孟勉,她便会做到。
在霍孟勉在她无家可归之时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她便暗自下定决心,将他视为亲生父亲,顺从他、倚仗他。
苏花朝在苏园这七天,把工作的所有事宜一并交给助理小左和小右处理。
她推开门,听着小左说:“老大,前几天有一家戏院想找我们合作,让我们给他们戏院做一个视频,推广。”顿了顿,补充:“开价,五万。”
苏花朝:“不做。”
小左疑惑:“为什么呀?这价格不低了。”
苏花朝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小左:“做过了的东西,不会再做第二次。”
小左:“我们有做过吗?”
苏花朝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小右:“你和她说。”
小右:“老大做的第一个视频就是戏院的,——苏园。”
苏花朝在一家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上班,手上有一个拥有五百多万粉丝的微博号——朝九视频。
朝九视频,每周周日晚上九点发一条微博视频,视频主要是介绍各地文化、风情。比如说第一期,也就是打开“朝九”的知名度的视频,便是介绍百年戏院——苏园的视频。
苏花朝从去年开始进入公司,一直到现在自己独立做一个微博号,现在所有都已从公司独立出来,包括微博的运营和合作。她手底下带着十二名组员,分别负责“朝九”的内容采集、拍摄采访、视频制作、后期宣传等各个内容。
朝九视频每天都会接到各种合作,金额大多在三万到十万之间,价格稍低一点的,如果调研简单,主题贴切,也会接。价格稍高一点的,没有太大的问题,便直接拍板订桌。
但“朝九”也并非全然是盈利性的。
当苏花朝对某种东西感兴趣的时候,她会耗费几万甚至是十几万,为那样东西做宣传,甚至是联合认识的微博大v,一起宣传。
当然,这一切都是看这位祖宗的心情。
不喜欢的东西,出价再高也不做,要真喜欢,倒贴钱,她也乐意的很。
小左恍然大悟,“那老大,我马上回绝他们。”
“嗯。”
小左小右又说了些合作的事,有几样苏花朝直接拍板了,有几样她兴致了了,让小左回绝。
公事汇报完毕,小左小右出门离开。
苏花朝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
等到黄昏来临,夕阳的余晖照映在电脑屏幕上,反射出一束金色的光芒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间,快到下班时间了。
起身收拾东西,出门和组员说:“下班。”
组内一片欢呼,利索的收拾东西。
苏花朝率先乘电梯下楼,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电梯显示“1”的时候,走了出来。她走了几步,看向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叹了口气,“祖宗!”
却还是拔腿往那儿走。
到了车子旁,伸手敲了敲副驾驶窗,在车窗缓缓降下的时候,她不耐的话脱口道:“我不是说了,在地下停车场等我吗?”
“我有答应过你?”
苏花朝一愣,她低头望向车内,副驾驶座上本应坐着的小张此刻不见踪迹,开车的司机被人替换,替换他的,正是霍绥。
苏花朝问:“怎么是你?小张呢?”
“不能是我吗?”
“不是,你怎么开车了?”
“想开就开了。”霍绥敲了下方向盘,示意:“上车。”
苏花朝利落上车,问他:“你在这儿等我多久了?”
“没多久。”
苏花朝见他心情一般,耸了耸肩,不再多话。
这个时间点恰好是下班高峰期,cbd附近堵得厉害,苏花朝收了手机,窝在座椅上昏昏欲睡,临了还交代了句:“到家了叫我。”
霍绥轻哼一声当做答复。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听到周边有轻微的咔擦声,她转过去,看他:“到家了?”
霍绥:“没有。”
苏花朝抬头,“这儿是哪?”
“超市,我买点东西。”
苏花朝“哦”了一声,等霍绥开门出去的时候,抬高了声音叫他:“帮我拿瓶水,我渴了。”
霍绥点了下头,随后合上了车门。
苏花朝坐在车内无所事事,从包里翻出手机查收邮件,刚准备回复小左的时候,右边的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她抬头,正对上西装革履的霍绥。伸手降下车窗,降到一半的时候,从车外扔进两盒东西,落在她的大腿上。
她还来不及看,一瓶水就塞进了她的掌心。
苏花朝拿着水,边拧瓶盖边看落在自己大腿上的两盒东西。
等看清楚了,驾驶座上的人已经坐了回来,正在慢条斯理的系安全带,苏花朝捏着其中一盒,问他:“你买这个干什么?”
“买它当然是用了。”
苏花朝:“你特意停下车,就是为了买两盒套?”
霍绥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
苏花朝满脸通红,“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七天。”霍绥径直说道。
“什么?”
霍绥:“苏花朝,我失眠了七天。”
他偏头看她,“你总得好好补偿我的。”
苏花朝伸手就想把那两盒套给扔出去,但霍绥的一句话,就让她愤恨收手,“扔了,今晚还是照做。”
苏花朝改了动作,把手上的那盒套砸在霍绥的脸上。
霍绥微一偏头,躲开了。
紧接着,车子一个急刹车。
苏花朝被安全带勒的肋骨一紧,整个人被重重的砸回椅背,下一秒,下颌被人捏住,身前阴影一片,“花朝,乖一点,要不然……今天的第一次,就在这儿。”
第3章 叫一下
已近夜晚,地平线上最后一道橙色微光渐渐消失,苏花朝眼睑微动,将今日最后的一束光尽收眼底。抬头,与霍绥的目光相接触。
他瞳孔漆黑,眼眸深邃,远处路灯有微末光亮落在他的眼角眉梢。苏花朝看着他,如同看到了地狱中的恺撒。
苏花朝知道,他说的那句话不会有假。
她弯了下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一用力,将他埋在自己的脖颈处。
苏花朝往霍绥的耳蜗吹气:“所以呢?你说那句话……”她收回右手,从他的腰侧缓缓往下移,柔软纤细的手指碰到了一块冰冷的金属,她手法巧妙的解开,“是觉得,我会怕吗?”
“哒”地一声,皮带应声而散。
苏花朝仔细观察着霍绥的表情,发现他的眼里仍旧如平常一般毫无波澜,手上的动作愈加放肆。挑开他内裤边沿,手指正欲往里伸的时候,手腕被人遏住。
她嘴角浮出笑意,笑他:“怎么,你怕了?”
“哦?”霍绥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模仿着她之前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往下探去。
……
苏花朝认真看他,眼里的□□终于在漆黑夜晚显现出来。
在黑暗中,所有的情绪都会原形毕露。
这世上若是真有人能脱离欲望而存在,那也与她无关。
因为她知道,霍绥,离不开她。
她偏头,看向窗外。之前亮着的路灯不知何时熄灭,今晚,连月光都找不到一丝。
苏花朝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拉过霍绥,在他耳侧说,“哥哥,你说,这车,是不是晃得很厉害?”
霍绥偏头,咬住她的唇,嘶磨、啃噬、吸吮,将她的口腔掠夺了几遍,最终,喘着粗气道:“你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