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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男人的背叛和抛弃。
    在江凯国提出离婚之前,苏易语在努力的让自己的抑郁症减轻,她每天都按时吃药,每天都尽量让自己多出去和人交流,每天都在尽力把这个家打理好。
    不是不知道他有外遇,而是她还有一丝执念,她觉得只要她的抑郁症治好了,他还是会爱她的,他们一家三口以后会活的很幸福。
    而在江凯国说出离婚的那一刻,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苏墨澂愈发的懂事,他经常安慰苏易语,说:“妈妈别难过,你还有我。”
    “澂澂会一直陪着妈妈的。”
    每当这个时候苏易语就会抱着他,温温柔柔地说:“好,妈妈不难过,有澂澂陪着妈妈,妈妈就很满足了,澂澂是妈妈的全世界。”
    结果到最后,她丢弃了她的世界。
    苏墨澂一点都不怪她,苏易语遭受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她每天失眠到吃安眠药都睡不着,尽管每天都有吃药,但状态却越来越不对,话语也越来越少,整天呆在家里不与人交流,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可能江凯国因为心里有愧,每个月都会送钱过来,但苏易语一毛钱都没要,后来甚至都不肯再见江凯国。
    就这样过了半年,张吟香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过来,陌生的电话,苏易语一接起来就被她骂懵了。
    张吟香很厌恶地说:“你们都离婚了能不能别再纠缠他,离婚的时候给你钱你不要,现在又每个月让他送过去,居心何在啊?苏易语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拿了钱后你带着你儿子消失在我们的世界,别再让我看到你!”
    苏易语默默地听她说完,语气平和地回了她一句:“你是疯狗么?乱咬人。”
    说完就挂了电话。
    半个月后,苏墨澂的生日。
    那天苏易语的状态很好。
    苏墨澂中午放学回家后苏易语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给他做饭,餐桌上放着她为他买的生日蛋糕。
    苏墨澂很开心,跑到厨房里要帮她,苏易语把炒好菜给他,让他端出去,“小心别烫到。”
    “好。”
    苏易语还给他做了长寿面,那天中午苏墨澂吃了奶油蛋糕,吃了母亲亲手做的饭菜和长寿面。
    他那年许的心愿是,希望母亲能尽快完全恢复,不再受抑郁症的折磨。
    可是,老天爷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中午睡醒午觉后苏墨澂背上书包下楼去上学,走之前对苏易语说:“妈妈我去上学了!”
    苏易语当时还对他笑了笑,说:“路上注意安全,下午放学就回家啊,妈妈等你回来。”
    然而就在几分钟后,他突然想起来他的作业忘在了家里,立刻转身回去拿。
    就在他走到自家楼底下时,从楼上突然坠落了一个物体,直直地砸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声巨大的闷响把邻里街坊全都惊动了,陆陆续续有人从家里出来。
    苏墨澂眼睛瞪的很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懵在了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有鲜红的血液从趴在地上睁着眼睛死的女人身上流出来,慢慢地汇成一条血河,将她全都包围在里面。
    苏墨澂就这样和她对视着,苏易语的眼睛就直直地望着他,她的满脸都是血,有血液流了过来,沾到他的鞋子上,随即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苏墨澂恍若被人放进了一个血的世界,视野所及之处都是流动的红色,他的身体在发颤,有一颗颗的眼泪掉落下来,溶进脚下的血液中。
    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要这样啊?
    不是刚才还说让他放学后早点回来,她在家里等自己的吗?
    不是今天气色好了很多,心情不错的吗?
    不是说,澂澂是你的全世界的吗?
    妈妈,你怎么把你的世界丢弃了一个人走了呢?
    我许了愿希望你能好起来的呀!
    他站在原地止不住地啜泣,无声的,轻泣。
    最终在他愣愣地抬起脚想靠近苏易语时,有个反应过来的大叔跑过来把他抱走了,那个大叔捂着他的眼睛,惋惜又同情的低低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苏墨澂被他的亲生父亲江凯国带去了新家,那个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男孩子的家。
    江凯国给他准备了卧室,里面有很多他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全都是男孩子喜欢的玩具和各种模型,可他一点都不喜欢。
    苏墨澂很沉默,也从来不肯笑,沉默地吃饭,看书,睡觉,活的像个机器人。
    那个男孩总想抢夺他的东西,他一开始反抗过就是抱着自己的东西不给,男孩就撒谎告诉张吟香他偷钱。
    最后,张吟香打了他,特别凶狠残忍地打他,但打的地方全都是隐蔽的不外露的地方,后背、胸前、大腿。
    家里的钱确实是少了,但偷偷拿钱的人,是江珂溯。
    苏墨澂在张吟香第一次打他的时候,也会用尽自己的力量反抗她,仰着脑袋倔强地瞪着他,开口对她说了第一句话,“不是我拿的。”
    张吟香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下正巧有机会打他出气,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她厉声质问:“不是你还能是谁?阿溯么?阿溯想要什么东西只会告诉我,让我去给他买。”
    “只能是你,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想要?”
    “我告诉你,你休想拿走家里的一分一毫!”
    “我不稀罕。”苏墨澂推了她一下,眼神狠戾地瞪着她。
    再之后,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江珂溯想尽办法告状污蔑他,那个女人就变着花样的打他折磨他,甚至下手越来越狠,都不在意他身上的伤痕是否会露出来。
    而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能反抗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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