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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恒,我……”心脏骤然传来的慌乱,一下子让锦绣唇上的血色尽失,头也有些晕眩,只好紧紧的抓住了景沐暃的手。奇怪的是,这阵慌乱很快便过去,只剩下锦绣仍然紧紧的抓住景沐暃的手。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锦绣抿紧了两片薄薄的唇瓣,看了景沐暃一眼,却又低下了头。
    “念念怎么了?”景沐暃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锦绣的眼睛是清亮的,很少会露出迷茫,又不知所措的神情。竟是有些担忧深埋在漆黑如夜色的瞳孔里。像这般在外人面前紧紧的抓住的他的手却是很少会出现的情况。
    锦绣抬起头,看着景沐暃冒出些微青色髭须的冷硬下巴,有些茫然,有些担忧,却又无法解释心里的那阵心慌,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好强压下心中的那股子不适感,在嘴角上扯出一抹笑意,说道:“没什么,想必是站了这许久,有些劳累了。”
    景沐暃这才如惊醒一般,容若公主拆下了门板,波及不是很广,至少凳子还是干净的。景沐暃扶着锦绣寻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床锦被过来,铺在靠窗的贵妃榻上,小心翼翼的扶着锦绣侧坐在贵妃榻上。偏西斜暖暖的阳光从纱窗的间隙照了进来,竟是让人有了昏昏欲睡的冲动。
    司墨他们并没有跟过来,夜痕屁颠颠的为容若公主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了锦绣躺的贵妃榻那边,说道:“阿若,请坐。”
    容若公主含笑坐了。
    墨言见夜痕也搬了一张椅子过去,只好在暗中叹了口气,也挪了过去。这样,锦绣斜靠在贵妃榻上,景沐暃坐在锦绣身边。而容若公主和夜痕则是坐在锦绣对面,迟来的墨言看了看,嘴角一撇,识相的坐在小风徐徐吹来的地方。除了墨言之外的所有人相视一笑。
    墨言在心中暗叹:简直不给小民留活路啊。
    言归正传。墨言从袖子之中掏出了一张地图,夜痕手疾眼快,一张手,一张小杌便到了自己的手里。夜痕将小杌放在中间,墨言顺势将地图铺在其上,把地图徐徐的展开,一座高大的建筑便在众人面前缓缓的出现。
    夜痕的瞳孔猛地一缩。容若公主看到了地图的全貌之后,便将视线转向了夜痕。
    锦绣和景沐暃对视了一眼,便知道这地图中所画的便是这南夜国的皇宫了。
    果然,听到墨言缓缓的说道:“太子殿下和荣若公主想必对这地图并不陌生吧。不,应该说,闭着眼睛也能知道路怎么走。”
    “那墨大当家所为何意?”容若公主代为开口问道。这地图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之笔,没有显示出平日里南夜国皇宫的巍峨和气势来,但是,仔细看看便知道,这地图的所做之人想必是费尽了心思,一花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侍卫,都画的清楚无比。如此看来,墨言倒是真的是在很久之前便在筹谋此事,为此也是费尽了心思。
    想到这里,夜痕又不动声色的看了这个主动效力于麾下的琉璃阁阁主,重新审视墨言起来。
    墨言自然不知道自己将地图掏了出来之时,自己的地位在夜痕的心中的地位又动了动,看着容若公主说道,“公主问的好。”墨言微微一笑,说道:“墨某自然是知道太子殿下对南夜国皇宫了如指掌。为何还要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主要是目的有两个。”说到这里,墨言看了一眼景沐暃和锦绣,说道:“对景王爷和王妃来说,南夜国皇宫无异于迷宫一般,尤其是到了晚上,方向更是难辨。”
    “墨大当家此话是忘了我们即将要跟着谁进南夜国皇宫么?”景沐暃听了一点,听出了点道道,出言提醒道。
    “王爷莫要着急,我正要说到这个地方。”墨言看了一眼夜痕见他无异常便继续说道:“墨某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对于宫殿之处知之甚详,但是,这南夜国皇宫已然不是以前的太子殿下相熟的皇宫了。”
    “老五这些年到底是做了什么?!”夜痕听出了墨言的未尽之意,直接出言问道。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说来。”
    原来,墨言为了以防万一,便在自己的宅子与皇宫之中修了一条地道。这皇城看起来占地甚广,皇帝居住的养心殿更是在中心的中心。看起来与墨言的宅子天差地远,也只是看起来而已。那日,墨言找了一个能工巧匠将沈鹏再南夜国皇宫中所画的各部分图纸给凑成一起,豁然发现,皇帝所在的养心殿竟是和墨府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在皇城之中,只要穿过御花园便能轻轻松松的到达老皇帝的养心殿外。于是,墨言便有了一个疯狂的主义,在自己不常住的院落之中,打通一条通往南夜国皇宫的畅通无阻的道路来。当时,任侠飞和沈鹏都以为墨言疯魔了,恨不得找个神婆来给墨言招招魂!只是神婆还没招来,墨言却将自己的想法全然告知,沈鹏和任侠飞两个人这才渐渐知道墨言在沉稳的身子底下藏着一个多么疯狂的一个灵魂。
    只是,让任侠飞和沈鹏想通,不过是这计划的第一步,在打通地道时候,也是着实不容易。为了不至于引起夜弘的猜疑与疑忌,墨言命任侠飞找了几个工匠进府,白天在府中敲敲打打,到了晚上,这才开工挖地道。进程之慢,可想而知。任侠飞在下面监工。等到有一天,任侠飞大汗淋漓的从地道里出来,直奔了墨言的房间,说道:“主子,我们挖到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墨言想问的更清楚些。无奈,任侠飞从未见过这玩意,只好将墨言带到了地道里,只见他招来的那几个见多识广的工匠,都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不停的转动的黑乎乎的玩意儿。
    听到墨言讲到这里,锦绣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事出其反必为妖。墨言偷偷的挖了通往皇宫的密道已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竟然碰上那个不知名的东西。锦绣心中的不安又在蠢蠢欲动。
    却听得墨言继续说道:“墨某也是头一次见那么神奇的装置,见它所占地方巨大,也没法挪动,只好按下不动。”
    “墨大当家的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东西是在皇城中的哪个位置?”锦绣突然问道。据墨言的描述,这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东西巨大,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是普通的人家所能承受的起的,再加上,那个奇怪的物事出现的地方确是在皇城的下面,却是让人有点迷惑不解。
    第445章 笑意
    墨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公主果然是冰雪聪明。没错,那个奇怪的物事出现在的,正是皇宫的御花园下面。”
    锦绣的眉毛皱的更深,用手撑着下巴,细细的思索起来,说道:“那么,这个奇怪的物事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
    “墨某当时也觉得奇怪,便招了沈鹏下来,快速的瞄了图,找了在南夜国颇为有名的桑家,倒是跟琉璃阁颇为相似的一个门派。”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奇怪的物事是用来机关术数之用?”锦绣觉得头隐隐作痛,若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么,南夜国的皇权之争谁胜谁负,变成了一个压倒性胜利了。
    “没错。正是如此。也亏得早年间我与桑家的当家有过一面之缘,这也是他的得意之作,所以说,他痛快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我了一个透彻。”
    “这可是夜弘的手笔?”夜痕在旁边静默的听了半响,此时,便有些沉不住气,张口问道:“还请墨大当家的坦承相待。”
    “这是自然。”墨言拱了拱手,说道:“我又怎么会欺瞒各位。这是此事事关重大,绝非人力所能为,有些耸人听闻了。”
    “还请直言相告。”
    “夜弘在南夜国皇宫内设置了无数的机关,而墨某挖到的那个物事,便是启动这个机关的最重要的开关。”
    “什么?!”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墨言的身上。墨言的神色便也凝重了几分。继续说道:“这也是墨某为何明知道太子殿下对于皇宫知之甚详的情况下,还让沈鹏准备了图纸,原因便在于这里。”说着,墨言伸手指着地图的某处,说道:“夜弘的寝殿在这西南角上,而老皇帝的养心殿和御花园却是在皇城的正中偏东的位置,正好与夜弘的寝殿在一条对角线上。”
    “淑妃的寝殿,在夜弘的寝殿与养心殿中间的线上。”锦绣突然出声说道。那晚的惊心动魄的经历,或许,锦绣这辈子再也忘不掉了。
    “没错。”墨言看了一眼锦绣,继续指着说道:“夜弘便以养心殿为中心,布置了一个机关之术,整个皇宫便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他怎么敢?!”夜痕痛声说到,“这是大逆不道啊。”
    “太子殿下还不明白么?”锦绣还未等墨言等人出声说话,冷声说道。
    夜痕还没有从夜弘在南夜国皇宫内安装机关之术的冲击里回过神来,有些愣怔的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老皇帝倒下之前,却让人带着一封密诏给你,然后,传旨的太监却不知所踪,现下还没有找到他的所在,这是疑点之一,太子殿下刚刚复位,老皇帝却一封密诏让你连夜离京,其后,老皇帝便再也没有出过养心殿,这是其二,太子殿下失踪之后,夜弘却是最为关心你的动向,甚至不惜以弑杀父皇的罪名来全国通缉与你,这是其三。”锦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精神竟是有些不济,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停了下来,细细的喘了几口气,说道:“这么多疑问,都是围绕着一个疑点,太子殿下,就是你啊。”
    “什么?”锦绣说完之后,不仅夜痕下了一跳,便是容若公主,也是浑身一个激灵,定定的看着锦绣。
    “继续说下去。”
    景沐暃倒是听懂了锦绣的话,见锦绣挨得十分辛苦,不着痕迹的往贵妃榻上靠了靠,将锦绣有些绵软的身躯,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阻止锦绣接下来要说的话,看着夜痕,两片薄唇一吐,说了两个字。
    夜痕和容若公主紧紧的看着景沐暃嘴巴,却听到景沐暃说道:“玉玺!”
    “原来如此。”墨言作“恍然大悟”状。锦绣却是看着墨言的表情,靠在景沐暃的怀里翻了个白眼。墨言嫁妆没有看到锦绣的眼神,继续说道:“王妃的意思我明白了。夜弘知道,若是他将老皇帝病危的消息,传播出去,太子殿下是无论如何也要进宫面见自己的父皇的,这个机关,便是专门为太子殿下而设下的拳套。”
    “最终目的便是为了玉玺?”夜痕楠楠的说道,“可是这玉玺并不在我手上。”
    “玉玺在不在殿下的手上,这个问题对于夜弘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墨言收敛了些许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最为重要的是,夜弘以为这玉玺在谁的手上。”
    “如此说来,今晚上的行动,岂不是夜弘了如指掌?”容若公主有些担忧的说着。
    “那倒未必。”锦绣插话道:“老皇帝只是病重,却没有到最后的关头,所以说,那个机关,我们只要事先知道了,就没有什么。当前,最为重要的,便是要弄明白老皇帝的病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锦绣说的没错。如今,夜弘的势力如日中天,能够阻止他的,也只有老皇帝一人了。而最为要紧的便是要明白,是谁让老皇帝陷入的昏迷,该怎么才能让老皇帝重新站回到朝堂之上。
    想通了此关窍的墨言浑身倒是轻松了不少,将地道通向的御花园,与此行要到达的老皇帝的养心殿的位置细细的说了一边给锦绣和景沐暃听,虽然时间短暂,但是架不住两个人都聪明绝顶,不消一会儿,便将地形记得滚瓜烂熟。墨言心满意足将地图卷了起来,说道:“王爷、王妃请见谅,不能将这个地图交给你们。”
    锦绣和景沐暃点头同意,心里自然是知道他的顾虑的。这地图在他们身上自然是万无一失的,若是遗失了,那便是大大的隐患了。
    却见墨言将地图塞到怀里之后,又从袖筒之中拿出来了两张人皮面具,说道,“这是墨某的一点小心意,还请王爷和王妃收下。”
    锦绣探着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景沐暃见她在他怀里蠕动的着实辛苦,便伸手从墨言手中拿了一片,只觉得触感细滑,竟是和真实的皮肤触感差不多。景沐暃脸上有一瞬间的诧异闪过,便转头递到了锦绣手上。
    锦绣将人皮面具拿在了手里,也是少不了一点惊诧,吧人皮面具平铺在受伤,说道:“这就是人皮面具了吧?”还真是第一次见呢。说完便往脸上贴。
    景沐暃见状摇了摇头,先把锦绣扶正,让她做好,伸手吧锦绣手里的人皮面具给接了过来,轻轻的覆在了锦绣的粉面上,竟然是天然无缝。
    贴完之后,景沐暃不住的感叹,说道:“简直是天衣无缝。”
    锦绣从景沐暃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却是看不清楚。锦绣转来转去,想找一面镜子,看看现在到底是变成什么样子了,回头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正是容若公主。
    “阿若,让我瞧瞧我现在的样子。”锦绣眼前一亮,期待的看着容若公主。
    “念念还是这样无趣,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了。”容若公主私家还真的感叹,还是听话的举起了一面铜镜。
    映在铜镜里的再也没有那张倾国倾城之貌,有的只是一张最为平凡的脸蛋,鼻梁不再高挺,反而有些塌陷,小巧的嘴唇却被一只香肠嘴所取代,原本白中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现在却被暗淡无光的面孔所取代。只是那一双灵动的漆黑的翦瞳,仍是清亮如常,更是显得灵慧无比。
    容若公主端详了锦绣这张崭新的面孔半天,感慨的说道:“念念,在我熟悉你这张脸之前,你还是不要上街了。”
    锦绣倒是被容若公主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被逗笑了,说道:“这是为何,阿若?”
    容若公主又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怕你仍在人堆里,我找不到你。”这张脸着实是没有任何能让人给记住的特点。
    景沐暃听到容若公主这句话,心里有些不乐意,说道:“念念的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你看不出来么?”
    这话倒是让人无话可接,容若公主还想再说几句,却被夜痕给拉住了。夜痕拉着容若公主的袖子,说道:“此时,离天黑尚有两个时辰。两位还请先行休息,到出发之时,我再来相请。”说完,干脆利落的告辞离去。
    墨言也没有了留下的理由,跟着告辞了。
    锦绣和景沐暃互相对视了一眼,橘红色的阳光映在彼此的瞳孔深处,像是在眼睛里面点燃了火光,烧暖了彼此的心窝。锦绣和景沐暃对视了一眼,各自撑不住的笑了。
    景沐暃渐渐的止住了笑声,看着仍然滚在贵妃榻上笑做一团的小女人,仍是忍不住的染上了笑意,将锦绣从床上拉了起来。盯着她被闹出点点泪花的眼瞳,笑意不断扩大,直到在眼中都沾染了点点笑意。
    锦绣突然说道:“对了,睿恒,我还不知道你的人皮面具到底是什么效果呢。快带上看看。”锦绣少有的一脸兴奋,从小杌上,伸手拿了,便要递到景沐暃手里。
    景沐暃暗暗的叹了口气,虽说两个人已然成亲多时,可是锦绣好似心中还有最后一点心防使得。也罢,锦绣所有的风情都对他一人展开,这便也足够,想到这里,景沐暃清亮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说道:“念念与我带上。便如同我为念念带上那般。”
    锦绣翻了个白眼,心想,那个幼稚的男人好像又回来了。
    “快点,念念,我还在等着呢。”锦绣一看,可不是,景沐暃闭着眼睛,伸长了脖子,吧脸凑到锦绣面前,等着锦绣为他带上面具。
    第446章 面具
    景沐暃等了半响,还是没觉得锦绣有所动作,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却被一双略带冰凉的小手碰触到了脸上的皮肤。冷热相交,景沐暃的身上,霎时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却是锦绣的小手在景沐暃的脸上一探究竟。
    景沐暃觉得锦绣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一阵乱摸,沉默了半响,不自觉得开口道:“……念念,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睿恒,别动。”锦绣边说着话,边将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景沐暃的脸上。
    景沐暃闭着眼睛开口,说道:“念念,我怎么感觉这张人皮面具如此紧绷?”
    “贴好了。睿恒,睁开眼睛吧。”
    景沐暃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眼前正是一枚明晃晃的铜镜,待得他看清楚镜子中的人之后,一把把镜子挥到了地上,大吼道:“这货到底是谁?!”
    锦绣丝毫没有因为景沐暃的动怒而吓着,而是倒在了贵妃榻上,哈哈大笑起来,“睿,睿恒,哎呦,我的肚子。”锦绣抱着肚子看着近在眼前的穿着男装,脸却是一张平凡无奇的女子面庞时,不禁做出了一副浪荡公子哥的姿态来,伸出两只细白的手指头,勾住景沐暃的下巴,强忍着笑意,说道:“美人儿,今夜便从了小爷如何,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呢。”说到底,锦绣还是个姑娘家,头一次说如此孟浪的话,说完,倒是自己的耳朵尖先红了。
    景沐暃这才注意到,原本覆盖在锦绣那一张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不在,露出了本来的清丽面孔。映着红彤彤的耳垂,更是鲜红欲滴,让人垂涎不已。
    又听得锦绣说洞房花烛这几个字,一抹邪笑从景沐暃的嘴角上慢慢的扯了出来。只见他故作娇羞的说道:“从今以后,奴家便是你的人了。”捏着嗓子说话,竟是做出一般小女儿家家的不胜娇弱的姿态来,还用欲语还休的眼神看着锦绣。
    锦绣状若不经意间的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脸上恢复了清明,看着景沐暃装成的“绝色”丽人,面无表情的道歉,说道:“睿恒,我知错了。”
    “相公,不要嘛,今晚是人家的第一次,你一定要好好的怜惜我呢。”景沐暃玩游戏玩上了瘾,自然不放过任何机会,趁着撒娇的功夫,人已经滚到了锦绣的肩膀上。到底是顾念这锦绣和腹中尚小的孩子,还是留了几分气力,若是全身的重量压上去,怕是锦绣要内伤了。
    景沐暃见锦绣说不出话来,知道锦绣脸皮薄,便出言逗道:“怎么了,相公,看你的脸色这么红,莫不是在害羞?”
    听到景沐暃的调戏之言,锦绣再也忍不下去了,面上带着似嗔还怒的神情,说道:“睿恒,你……”
    景沐暃也知道不可玩的太过火,轻轻的咳了咳,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复又呆在锦绣的脸上。
    面具在景沐暃的脸上贴了不少的时间,景沐暃又没有用清水沾取,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看起来可怜的紧。锦绣的脸上仍然残留红晕,竟是面具都遮挡不住,景沐暃从地上将黄铜镜子捡了起来,将两个人的身影都笼罩到这镜子中去,说道:“你看,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锦绣承认,她听到这句话时,藏在面具下的脸,又是红透了几分。
    锦绣和景沐暃玩闹了一会,只觉得酸洗酸软,竟是使不上力气来。映雪一直呆在屋外,省的锦绣有事找她。景沐暃便唤了一声。
    映雪低着头,小心的进来,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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