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灵魂还是人类的杨司远会承认自己丧尸的新身份吗？就看他死之前的那一场战斗，沈墨可以肯定，那会是一个长久的任务。
更不用说是促进协同进化这个，杨司远可能真的是恨不得把丧尸赶尽杀绝。
【呃......】
在沈墨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之后没一会儿，毛团子也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点，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当时，从我的身体里面跑出来！”杨司远见沈墨半天不回应，以为她没理解自己的话，解释了一句。
正是这一句解释，沈墨心里瞬间松气。
看来当时的杨司远确实没有看见自己附身进去他的那一幕，大概是最后她被黑洞扯出来的时候，被恰好清醒了一瞬间的他瞟到了一眼。
这样就有趣多了......
沈墨一边想到，一边直愣愣地看向杨司远说道：“那我，就是你制造出来的吗？我是你的什么？异能？”
“异能......”
杨司远如同醍醐灌顶，看向沈墨的眼神亲切了不少。
是了，只有异能才能解释为什么她会从自己的身体中跑出来，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不能离开他！
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韩月！！
沈墨没有打断杨司远的低头沉思，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不会像上个世界那样被人把老底儿都掀出来......
而且这一会儿沈墨也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苏醒的杨司远会把她认成韩月了，难怪当初看见韩月的照片会觉得眼熟了。
原来这个韩月竟然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要不是这一茬，沈墨自己都要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好像......在沈砚死后，她看见的镜子中的人，就不再是她自己的模样了。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看见过自己真正的模样了吧。
沈墨自嘲地笑了笑。
“母亲你可真是给我留了不少好东西呢。”
不过这样的变化只在沈墨脸上持续了不超过一秒的时间，下一秒她便又恢复了天真的面孔，拍了拍杨司远的肩膀。
“我们该走了，我等了很久，才终于等到你能与我交流，现在我们继续走吧。”
“去哪儿？”杨司远迷惑地问道。
“去杀丧尸啊。”沈墨看着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脑海中强压下去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杨司远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更加灰白，看向自己的手掌，不敢置信。
“你怎么了？”偏偏沈墨还在一边火上浇油。
“我......”
“你饿了吗？我这里还有几颗5级的晶核。”
杨司远看着沈墨手上那几颗还沾着丧尸灰黑色脑浆的晶核，终于忍不下去了，转头干呕起来。
“呕......”
沈墨看着手中晶核，没太明白杨司远怎么回事，只好站在他身边，一边把周围游荡过来的丧尸灭掉，掏出晶核，放在自己腰间的一个小包里面。
“你到底怎么了？”沈墨担忧地看着死活呕不出来东西，却还在不停干呕的杨司远。
心里也是开始担忧自己的任务，就他这样子，别说成为丧尸王了，他连吃丧尸的晶核都不能接受，还怎么吃人？怎么成为丧尸王啊......
唉，当人的时候，不是吸收晶核吸收的挺欢快的嘛？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吗？
再说了就算上面有些恶心的东西，但以前那些也不是你吃的，现在擦干净再吃不就好了吗？
沈墨内心腹诽，却没敢把这些违反人设的话说出来。
她现在还是个单纯的新生鬼魂，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知道！
“你......吃腻了吗？那我们去找厉害一点的吧！”
“不，不用了。”杨司远苦笑着摇摇头，准备慢慢接受自己的身份，却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了。
他本想是就死在丧尸群中的，去地下陪月儿，根本没想到还能有活过来的机会。
那如今呢？
杨司远看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广场，很容易碰上丧尸群和幸存者小队。决定换一个地方，再来理清楚他现在的状况，还有眼前这个......“异能”。
拖着与曾经完全不一样的身体，杨司远对一脸懵懂的沈墨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会保证回答的绝对真实性。回答过后，我也会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做出同样的保证。怎么样？”
“嗯！”
沈墨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了解杨司远生平的好机会，但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目前表现出来的身份与性格，心里遗憾的同时，脸上却全是兴奋，看向杨司远的目光中是全然的信任。
杨司远正为这目光感到惭愧时，沈墨紧接着就狡黠笑道：“你已经问了一个问题了，接下来该我了！”
并且很注意地没有留下疑问句。
杨司远一愣，哑然失笑。
“好，你问吧。”
“你为什么不吃晶核了？”
沈墨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能从中看出他是否撒谎。
杨司远前行的脚步一顿，面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了，不过他还是忍着胃部的翻涌说道：“因为我......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我了，就算吃晶核，我也希望是清洗过后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沈墨心里舒了一口气，她就是害怕杨司远受到的打击太大，不想升级了。现在看来应该只是嫌脏。
拿出包里的晶核看了看，接着把手里的晶核都递到杨司远面前。
“都给你，你去清洗吧？然后我们去找厉害的丧尸！”
“......谢谢。”
“那么该我问你了，你为什么不能离开我？”虽然心里已经相信沈墨是自己成为丧尸之后新觉醒的异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因为在沈墨身上，他感觉不到自己雷系异能的那种联系与如臂指挥的感觉。
“不知道，我就是不能离开你，我会被你的身体牵着走，不管我愿不愿意。”沈墨摇摇头。
“第二个问题！我叫什么名字？”
杨司远再次愣住，他发现这家伙真是意外的干净。转头盯着沈墨那张和韩月相似度超过80％的脸，一阵恍惚。嘴不受控制的张开，接着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杨玥......你的名字，叫杨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