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车上,我才能静下心好好的思考,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又跟他扯上了关系?而且,他现在变得……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回家的路上,思绪不停的翻涌,就算重新和他认识,我们之间,也不会在有可能了吧,现在的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看着忆秋长大,陪伴父亲左右,不想再卷入任何的情感纠纷之中。
到家的时候,忆秋已经睡着了,父亲说她很乖,没有闹,看着女儿的睡脸,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今天所有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我下定决心,要为她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
昨天连建恒对我做了不轨的事,今天上班我便有意在躲着他,并且私下了解其他企业的招聘情况,这里是万万待不得了。
还好连建恒因为昨日醉酒,一整天都没来公司,让我能偷得一日的清净,可后面的日子依然如履薄冰。
忙了一天后,下班本想直接回家,可想到言奕辰还在医院,他搞成这样,和我也有一定的关系,于是我决定再去探望探望他。
买了一些水果,来到湾海医院,刚走到他所在的病房门口,就听到从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奕辰,你吃一点吧,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虽然已经过了三年,可这声音我还是一下就辨认了出来,是姚子爱。
果然他是和姚子爱在一起……提着水果的手,无力的垂下,刚才还兴致冲冲现在瞬间没了心情,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走。
还是走吧……我进去算什么呢?见到姚子爱岂不是更尴尬,这些水果带回去给忆秋吃吧。
下定决定后,我提起力气刚转身,就见邵景泽径直走来停在我面前,他不甚理解的看着我说:“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抽搐的笑了笑,这个人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似的,不该出现的时候偏偏出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进啊,怎么不进。”
我逞强的推开了房门,刚走进去,姚子爱就转过头来,只见她瞪大了双眼,如同见了鬼一般望着我。
我冷冷的勾起唇角,见到我有这么惊讶吗?是怕我来捣乱?放心,我已经没兴趣了!在心里自言自语,可面上还得过得去。
“你……回来了?”姚子爱站起来,惊诧的问。
我放下水果,对她摆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嗯,回来了。”
“你来了。”言奕辰靠在床头,看着我说,“连建恒今天没有为难你吧?”
我走到床边:“没有,他昨天喝多了,今天没来。”
言奕辰勾起唇角,轻笑:“怎么样?我也算是给你出了口气,你该怎么感谢我?”
我无语的‘切’了一声。
姚子爱见我们聊的和谐,完全视她为空气,她轻咳了两声,走上前抬高音量说:“小雅你回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我跟你要够什么意思?我心中冷哼,到现在她还在装,明明已经和我闹翻,还故作一副熟络的样子,令我极其不爽。
“没必要,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再和她玩这种伪装游戏了,便没好气的回道。
她脸色一时难看起来,僵了几秒,又笑道:“过去的事,你还没忘啊?我可都已经……不在意了。”
我瞥了她一眼,照她这个逻辑,就是我抢了你的老公,等这事过去了,我还能再和你做朋友呗?她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
“事可以忘,但有些人,一旦露出了狐狸尾巴,想忘,也忘不掉吧。”我不屑的说。
姚子爱冷笑:“三年不见,小雅你的嘴皮子更伶俐了。”
“说够了吗?”言奕辰厉声冲姚子爱道,“说够了就出去。”
“奕辰~~”姚子爱宛如受了委屈,发嗲的喊着言奕辰的名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言奕辰有些生气,低吼道。
姚子爱一下子眼中含泪,可怜兮兮的望着言奕辰,总觉得气氛更加诡异了,我站在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三,而姚子爱成了被冷落的正房。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开口说:“该走的是我。见你好的差不多,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我不顾他们的眼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听到言奕辰在背后焦急的喊道:“小雅,小雅!”
逃也似的离开病房,刚下了一层楼,姚子爱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等!”
怎么回事?我奇怪的回头看,发现她站在楼梯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有空,聊一聊吗?”
聊什么?有什么可聊的,我已经不想再和她争了,怎么她还抓着我不放,心中升起一股烦躁感,我不耐烦的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多花点心思去讨好你的言奕辰,我看他好像……并不是很待见你的样子。”
姚子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吧,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见奕辰,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那我可保证不了。”我漫不经心的回道,这是实话,毕竟我们现在有合作项目,难免会在工作上碰到,况且,姚子爱现在这幅嘴脸让我实在不满,我凭什么被她指手画脚?明明当初是她小.三插足,她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
“你——”姚子爱气的脸色发青,“围着你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抓着奕辰不放,他是我的,别人想都不要想!谁要是和我抢,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哦。
明明是你抓着他不放,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呵呵一笑:“男人是抓不住的,就像沙子一样,你抓的越紧他跑的越快。一味地怪罪别人,有什么用?任何一份需要你花尽心思去讨好的感情,都不会撑太久,懂吗?”
她根本没听进去,气急败坏的说:“我不管,这些年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可他依然对我不理不睬,还不都是因为你!就连我的孩子也……”
说着,她的眼泪如瀑布一般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抱住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心下一沉,问:“孩子怎么了?”
“孩子……没了。”她哭的更伤心,头深深的埋在腿里。
“怎么会……”我怔了半晌,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也就是说,她的孩子在三年前,掉了。
心中莫名酸涩,作为一个母亲,我很能理解她的痛苦,如果她的孩子活着,那是和忆秋一样大的年纪,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同情心泛滥,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靠近她,蹲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言奕辰已经结束了,他对你如何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再者,想得到一个男人,并不是你多爱他就可以的。”
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在表达些什么,对于男人,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我知道,折了骄傲去讨好的感情,往往不能得到预期的效果。
不是付出了就能得到回报,这世上最没有回报的东西,恐怕就是感情了吧……
见她对我的话无动于衷,我暗暗叹了口气,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我也算仁至义尽,能跟小.三心平气和讲道理的原配怕也只有我了吧。
自嘲一般的这么想,我站起身,说:“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我便转过身,准备下楼离开,而当我刚迈出脚步,身后突然传来姚子爱‘咯咯’的笑声,她笑的阴森绝冷,令我浑身寒毛直立。
而下一秒,背后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因为毫无防备,那股力道令我完全无法招架,脚下不稳,整个身体瞬间前倾,一刹那,眼前天旋地转。
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时候,恐惧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无助、绝望、害怕、孤独……头重重的磕在楼梯边角上,身体翻滚朝下,与地面触碰的痛感让我一阵麻木,我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隐隐约约间我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女人,她扬着阴狠的诡笑,如同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她没有任何的怜悯,冷漠的注视着我说。
“去死吧。”
正文 106 一直都是你
刚着地的时候,头很晕,可还没有到失去意识的地步,我蹒跚的站起来,眼前的景象忽远忽近忽高忽低,我猛地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昏倒,至此为止,我已经见识到了她的狠毒,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
我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直身躯,看到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那扬着的邪笑让我恐惧到近乎颤抖,我不顾一切的往出跑,就像是被人拿着刀抵在脊背上,凉汗顺着我的脖子滑下。
人在面临危险时,往往能发挥出超出预料的精力,虽然头晕的随时都能倒地,可我脚下还是不敢有半点的停顿,顺着楼梯一路向下。
终于跑到了大厅,刚见到一个护士,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拉住那人的衣服,哀求的说:“救救我……”
大厅的人不少,姚子爱应该不敢对我再做什么,确定了自身安全,那紧绷的弦一瞬间断裂,我翻起眼皮,整个人轰然倒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护士的叫声逐渐离我远去,好像有许多人朝我跑了来,可我也什么也看不到了……
……
不知过去多久,当意识再次回归大脑的时候,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而映入我眼帘的面孔,让我惊恐的朝一边缩了缩。
姚子爱她就坐在我的床边,整个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她嘴角含着奸邪的笑意,可眉眼是担忧的模样,她拉住我的手,装模作样的说:“你醒了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从楼上摔下去呢?”
我甩开她的手,眼前的人让我感到阴森可怖,是她把我推下楼梯,现在竟然扭曲是非,说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就算没有人看到,也一定有摄像头吧!我一定要掉出她害我的证据,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怎能让她继续逍遥!
她摊开手掌,观赏着自己的美甲,漫不经心的说:“别想了,那里是死角,没有摄像头的。”
我心突地一提,她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就是要报复我?
好狠!我咬着牙,面前的人,一张天使的面庞却有着如同魔鬼一般恶毒的心,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我一直行走在刀刃上,和她成为了朋友,到头来却害了自己。
“怎么样,我之前的提议,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姚子爱扬起头看我,那不是商量,而是威胁。
我知道她要让我远离言奕辰,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会是这样不择手段,不惜以害人为代价。
“你好狠的手段……”我咬牙切齿的说。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反正,我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怕失去更多。”
姚子爱同归于尽的态度让我真的怕了,如果我孑然一身倒是无所谓,可我现在有女儿有父亲,我的命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我是这个家唯一的支柱,我怎么能载在她手里?
我瞪视着她,不愿服输,可为了家人,又不得不妥协。
“你确定你从此不会再来招惹我?”我强忍住愤恨的心情,回道。
“当然,我可是很讲信用的。”
“好……那我答应你。”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又何必吃那些苦头。”姚子爱得意的笑了起来。
“但你别忘了。”我不甘示弱的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了一通因果报应的言论,可却一点没有恐吓到姚子爱,她仿佛已经身处黑暗,再多的恐怖也不能动摇她分毫。
她咧开嘴笑的更夸张,犹如地狱传来的笑声让我全身冰凉,我不自觉的拉了拉被子。
“你好像还不知道哦。”姚子爱靠在椅子后背上,两手抱胸,像是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慢悠悠的说,“当年你被绑架,在酒会和令烨华睡在一起,还有告诉白菁菁你和曹渝的行踪,全部都是……我干的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