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上的奶奶不忍自己受苦才派了他来拯救自己吧?
怅然一笑,三千烦恼丝慢慢消散散,闭上眼,明天,或许会更好。
*
辰慕楠刚走出浴室,便见原本该在自己房间内的陆景尘翘着二郎腿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擦着着水的短发,一边走到床边斜倚下去,冷冷的睨着他。
陆景尘一脸菜色,憋了半晌才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勾起唇角,辰慕楠觉得今天的耐力简直超乎以往,且心情也有那么点美好,“不做什么,养个孩子而已”。
见他反应,陆景尘更加无法接受:“阿楠,你刚刚到底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数,嗯?”
辰慕楠叹息一声,顺手扔掉湿了的毛巾,又从柜子上拿根烟点着,吸了一口,“没什么,就是看了场好戏,顺便捡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养着而已”,说完,吐出浓浓的烟雾,继续道:“反正赚了那么多钱,也没时间挥霍,全当找个人帮我消费”。
“呵”陆景尘嗤笑,“阿楠,你糊弄鬼呢?说的轻巧,无家可归,说确切点就是来历不明,万一她是离家出走,你把她带走,她家人找上门告你个拐带未成年少女,你就玩完了!”
辰慕楠勾唇一笑,搔了搔额角:“这很容易,明天你替我走一趟,把事情解决了”。
“什么?”
3、既然养,就会负责
次日,易然醒来的时候整个总统套房里已经没了人,只有客厅茶几上留了章字条,上面写着:外出有事,等在房间不要乱走。
八点半,服务员叩响了房门,给易然送来了早餐。
中午亦是如此。
直到用过晚饭,指针走向十点,易然在房间里睡下,套房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辰慕楠率先走进,后面跟着经纪人陆景尘。
坐在沙发上,辰慕楠习惯性的点起了香烟,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陆景尘灰白着脸,一屁股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抱着肩膀道:“二十万,他们还真敢要!”
“钱给了吗?”
“给了”。
“协议给我”。
陆景尘瞪了他一眼,从文件包里掏出两份协议摔在了茶几上,一份为关系断绝保证书,一份是抚养委托书,已经做好了法律公正。“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想钱想疯了”。
辰慕楠莞尔,拿过协议看了看,瞬间皱起了眉角,“什么意思?”
协议书上签的是陆景尘的大名?
陆景尘一脸生无可恋:“你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你无义,这件事对你影响太大,我左右不了你的决定,但不能不帮你!”
辰慕楠没说话,但眼底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
陆景尘叹息,无可奈何的摇头:“阿楠,你可要想清楚,这丫头虽然可怜,可是你养了她,对你将会有很大影响!万一这事被媒体知道,指不定怎么写呢!”
辰慕楠不在乎,心情颇好的挑了挑眉,“那又如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说了养她,我就得负责到底!”
陆景尘撇嘴,“哼,你好人,行了吧”,说完拉着脸回了自己房间。
月朗星疏,辰慕楠端着酒杯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看着窗外,却无心睡眠。
起身推开房门,又打开易然的房间向里看了一眼,半抿的唇勾起,才又退了出来。
就这样吧。
又是一日,较之前一样,易然醒来后就没见到那两人的影子,而字条却换了另外一句:如果舍不得家人可以回去,钱放在你床边柜子的抽屉里,如果确定要跟我走,换好衣服,下午四点的飞机,我回来接你。署名:辰。
易然一笑,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果然里面放了一沓崭新的钞票,被纸夹捆得紧紧的,长长的出了口气。
回眸时看见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走过去换上,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还是湿了眼眶。
小川,对不起,等姐姐可以自立,一定回来找你。
等待途中,易然回到客厅打开液晶电视,第一眼便在画面里看到了那个宛若天神般的男人——辰慕楠。
心头一堵,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涌遍全身。
他是明星?
*
养孩子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不是。
当辰慕楠对易然许下承诺的那一刻,他肩上的担子便重了一分,一种责任和使命感在内心升腾。
下了飞机,黑色卡宴急徐前进,坐在后座的辰慕楠始终闭着眼,将想要说的话整理的有条不紊,才正视着易然开口:“我叫辰慕楠,今年25岁,音乐系毕业,中途学过表演,现在在做歌手兼演员,很高兴认识你”。
易然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怔愣了0。3秒,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与初见时不同,现在的他不似那般啊深沉冷漠,反而给人一种阳光温暖的感觉,那双深邃且黝黑的眸十分专注,看着它,仿佛随时有可能被吸进去。
许是因为太过感激,又或是觉得不太真实,易然垂下了头,沉默以对。
见此,辰慕楠继续道:“既然你已经跟着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和我在一起不必拘谨,有什么想法或是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量满足你。当然,我第一次照顾孩子,可能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但我会尽量学习,争取给你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