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是不是叫做刘大全!”
本来是龚军压着他,秦强的手一下子就抓着他的肩膀!
顿时他惨叫了一声,喊道:“我叫刘大全,你们抓错人了!我走在后面,就是看你们一路往我家里头去了,我没犯事儿啊!”
龚军和秦强抬头看我,脸上明显有了一丝兴奋之色。
我心里面也略有激动。
刘大全的脸上都是惶恐不安,这不单单是被我们抓着的问题。
如果他毫无关系,肯定不会这么害怕。
我直接就拿出来了手铐,说:“有什么事情,回派出所了之后再说吧,刘大全!”
将刘大全反手拷了起来。
龚军和秦强将他直接从地上抓了起来,朝着村口那边走去。
刚走了两步路,刘大全一直大声喊冤枉,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抓他,听那个语气,就像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龚军和秦强一言不发的推着往前走。
我停顿了一下,说:“你们先回警车上面等我一会儿,不用多问他什么,我先去他房子里面看看。”
秦强在刘大全身上摸索了两下,直接就掏出来了一把钥匙,丢给了我。
刘大全的脸色更加的惊慌了,喊道:“你们为什么拿我家的钥匙!你们到底是不是警察!这样是犯法的!”
秦强声音很大的喊了句老实点儿。
他们几个人推推搡搡的走了。
手中的钥匙冰凉无比,让人心里头泛起一股莫名的寒冷意味。
回过头,我重新回到了刘大全的家门口。
钥匙插进去锁孔之中,生冷的声音,锁孔里面已经什么润滑油,钥匙都很难进去。
转动了两圈,门打开了。
一股子发霉的潮味儿钻进鼻孔。
还有股冷风迎面而来。
微弱的手电筒灯光照亮了屋子里面的情况。
一楼有一个很大的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就连农具都没看见。
旁边还有几个房间。
我低头看地上的脚印,杂乱无章的,不过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就是农村那种很普通的塑胶底子的鞋子,湿答答还沾着泥土。
从旁边的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关。
亮度极低的瓦斯灯勉强照亮了屋子。
我去打开了旁边几个房间的门,里面堆放了一些东西。
不过都很明了,一眼就能够看完了。
锄头,镰刀,砍柴刀,还有一些其他的农具。
至少这么表面看来,这里似乎没有凶器。
我直接上了二楼,二楼也有好几个房间,不过我在这里都没有发现什么和凶器有关的东西。
反倒是看到了一些女人的衣物。
回想起来村长说的,这个刘大全离过婚,也就有了计较。
什么都没有寻找到,说不上失望,稍微聪明一点儿的凶手都会销毁凶器血衣。
并且现在也还不能够完全确定刘大全就是凶手。
正当我准备下楼的时候。
突然听到楼下咣当一声轻响。
就像是门被人关闭了似的。
我猛的一个激灵,谁来了?
浑身肌肉绷紧,我迅速的朝着楼下走去。
一楼的大门,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关闭了起来。
孤零零的瓦斯灯忽明忽汗,发出嘶啦啦不堪重负的声响。
是风?
就在这时,突然灯一下子就灭了。
只剩下二楼的房门渗透出来,穿过楼梯的一点儿微暗灯光。
我喘息了两声,回去关闭了二楼的灯。
这个途中,我的手电筒也终于耗尽电量,没了光线。
摸黑从房子里面出去,外面的雪地里面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刮风,这就让我心里面很不自在。
不过刘大全已经被我们抓了,他家里面不可能有其他的什么人。
可能刚才只是刮了那么一下风就停止了。
到了村头的警车上面,龚军和秦强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一个人在后面守着刘大全。
刘大全哭丧个脸,看我的目光明显更加的畏惧。
我开车,秦强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说回去所里面,让审讯科的人来审问刘大全。
刘大全又哀求了一声,问我们他到底犯什么事儿了,非要抓他,他一不偷二不抢。
看着后视镜里面的刘大全。
我心想,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么这个戏也的确演的太好了。
可直觉告诉我,刘大全肯定隐瞒了什么东西。
回到了派出所里面,这会儿各个岗位也依旧在加班。
会议室里面,剩下的刑警正在开会,我带回来了人,几乎所有人都目光灼灼。
让秦强和龚军将人送到审讯室。
老谢面露激动之色,拍了拍我肩膀,说:“胡义,你小子行啊。”
其他人也夸了我几句。
我强笑了一下,说:“我还没问过话呢,这个人叫做刘大全,是村子里面最可疑的人,目前对村民的询问结果我都记录下来了。”
说着,我将笔录的本子递给了一个负责这个的刑警。
又看向了老谢,说:“这个刘大全,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本来我们也要上他家去调查。直接就被龚军和秦强发现,拿下了。他应该有问题。”
老谢点了点头,接着问了句:“发现什么其他东西了么?比如凶器?”
我摇了摇头,说我去过刘大全家里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可疑的东西。
不过刘大全家里面有女人的用品,村长说刘大全离婚很久了,我看那些东西,却像是刚拆封不久,并且使用过的。
老谢连连点头,说有发现就好。
他让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交给其他人,明天早上一定有询问的结果。
我问老谢,说周明怎么样了?
老谢点点头,说:“那小子没什么事儿,买了彩票之后,感觉好像平静了很多,呆在休息室里面,一直不说话,就是攥着彩票。”
我吐了口气,到了个别,也就离开派出所,回家去了。
我没想着直接就能破掉整个案子,必须要随时保持足够的精神,才能够更快破案。
家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小平房,也很简单。
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炉子。
躺上床,疲惫就席卷而来。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飘着鹅毛大雪。
我心里面一沉。
先不知道刘大全询问出来什么结果。
下雪天,会保存证据,雪会覆盖一些物品。
可同样也会销毁……
明面上的痕迹,直接就看不见了。
匆匆洗了把脸,我就立刻赶往派出所。
门口的保安给我打招呼,各个窗口的民警也喊早。
我机械的回应着,跑到了会议室。
这会儿只有寥寥几个人在那里分析材料。
其中一个,就是刘唐。
我跑过去,按着刘唐前面的桌子上,声音沙哑的说:“怎么样,问出来什么了么?”
刘唐愣了一下,说:“来那么早?不多休息会?”
我急道:“别说其他的有的没的,问出来什么东西了没?”
吐了口气,刘唐摇了摇头说:“没有问出来有关杀人的,不过这个刘大全,说出来了另一件事儿。”
我问刘唐,是什么事儿?
刘唐沉声说:“这个刘大全说,他和周明的妈妈有染,两个人关系不正当,所以警察上门,才会害怕跟踪。”
我瞳孔紧缩,说了句:“关系不正常?确定了么?”
刘唐点了点头,说到:“法医发现了死者身上有精斑,正在和刘大全进行dna比对。不过刘大全应该撒谎了。”
我问他,撒的什么谎?
刘唐说:“周明妈妈的初步尸检报告,她被强奸过。如果这个刘大全的dna比对成功了,那么他就不是和周明妈妈的非正当关系。而是强奸!”
“这样一来,杀人动机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