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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热的吻如密雨落下,若宁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脖颈间掰开,朝里面扬了扬脸,羞赧道:“儿子在呢。”
    “他睡着了,无事。”林昱抚摸着她的面颊,眸中欲/火炽热,“娘子,我们又多久没……今晚就不要拒绝我了。”
    生下睿儿后,照料之事都是他们两个亲力亲为,虽然婆婆方氏也在府中,白日里能帮些忙,但夜里睿儿要吃奶,还要给他换尿布,总不好劳烦老人家。他们每天累得够呛,几乎倒头就睡,床笫之事便少之又少。
    思及此,若宁也是心疼,就点头嗯了一声,伸手帮他宽衣。久违的缠绵缱绻,便如久旱遇到甘霖,干柴燃成烈火,两人都畅快地舒了一口气。若宁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娇软地喘息着,扭头时却发现睿儿不知何时醒了,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若宁脸上一热,连忙推了推林昱,“夫君快停下,儿子看着呢。”
    林昱无奈叹气,“他还小,不懂。”说着又俯身压住她的双唇,若宁却死活不肯答应,最后只得作罢。
    两人穿好衣衫,若宁探手摸了摸睿儿的衣服,才发现他尿了,林昱拿来干爽尿布,若宁给睿儿换完尿布,又擦身给他喂了几口奶,唱了几句歌谣,才哄着他睡下了。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林昱疲惫笑道:“自己做了父母,才懂得上一辈的辛苦,才知晓父母之恩大于天。”
    若宁在他怀里颔首道:“我得空要为母亲赶制一件冬衣,应下了许多时日,没想到一拖再拖,到现在还没缝起一只袖子。”
    林昱也道:“过阵子我向皇上讨上两月假,我们一家去支月国看望岳父岳母。”
    冬去春来,时光匀净地流淌,转眼间睿儿已经五岁。
    他天资聪颖,三岁能背诗,五岁已能出口成章,早就成了京城里妇孺皆知的神童。一日,他听到同龄的孩子说父亲惧内,想与父亲谈上一番道理,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软塌旁边,给母亲殷勤捏腿。
    林昱抬眼笑道:“你母亲要给你生个小妹妹,你乐不乐意?”
    “真的吗?”睿儿眼睛闪闪,奔跑出屋子,一面跑,一面欢喜喊道,“母亲要给我添个小妹妹了,我要当哥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还有一个番外,是廷泽和若兰的,这两天就写完发上来。
    第104章 番外之起床困难帝
    赵廷泽少时为了躲避宫中是非, 养成了熬夜晚起的习惯。自他登基为帝, 每日批阅奏疏至深夜,早上都是掐着点去上早朝,若兰为此不知道唠叨了多少遍, 廷泽依然充耳不闻我行我素,丝毫不起作用。
    夜风拂动树枝,在薄如蝉翼的雪绡纱窗上映着晃动的影子。若兰被风声吵醒,发现身侧床榻空空,就掀开帐子唤来宫人伺候她穿衣。她走出寝殿, 果然在偏殿的书房中寻到正在批阅奏疏的廷泽。
    “皇上, 这都快到子时了, 你怎么还不睡?”若兰走到他旁边坐下,抬手撑着腮帮子, 打着哈欠凝视着他英俊专注的侧颜。
    廷泽抬笔在砚台中蘸了朱砂,在奏折上批注几句,归置在一旁, 侧目笑道:“还有些奏疏未批完,再说太早了朕也睡不着。”
    “可是都这么晚了, 我都睡过一觉了, 你这样熬夜明日又要起晚, 倒时连早膳也顾不得用, 长此下去,对你身体不好呢。”若兰近日读了些书,讲起道理来也是头头是道, 不由暗自欣喜。
    廷泽虚应一声,挥挥手掌催促她,“你早些睡,不要管我。”
    若兰扯着他的袖子,甜腻腻地撒娇:“阿泽,你陪我睡嘛。”
    这声‘阿泽’唤得是柔媚入骨,百转千回,但廷泽仍然不为所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
    见他没反应,若兰的脸色登时拉得老长,叉着腰站在他对面,竖起玉指指着他,气鼓鼓道:“你到底睡不睡?”
    廷泽抬头瞥她一眼,继续翻看奏疏,有些不耐烦,“别闹,自己先去睡。”
    看来要使出杀手锏了。
    若兰的泼辣劲上来,就当着他的面,开始解衣衫的结带,她把外面罩着的一件堇色流云纹丝质褙子脱下,掂在手中,缓缓扔在案前的地上。
    廷泽抬头看见她露出的一双白皙如藕的玉臂,双眸微微眯起。在她去解淡粉色绣花肚兜丝带的时候,突然一阵掌风晃过,熄灭了殿中灯火,下一刻腰上一紧,身子被廷泽用袍子裹住,向寝殿而去。
    “全部给朕退下!”他嗓音低沉,近前伺候的宫人立刻听出来,这话音里分明带着危险的轻怒。
    宫人们立刻火速垂首退去,识趣地关上殿门。
    廷泽脚下生风,连飞带走把她带到床榻之上。他伸出两手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手指划着她脸颊的轮廓,喷薄出的热气染着情/欲的气息,“你明知道朕抗拒不了这个,偏偏行如此诱惑之事,看朕怎么惩罚你。”
    说着他低头狠狠含住那娇艳的樱唇,忘情地攫取她的芬芳,将她未尽的话语梗在喉间,化作一声魅惑的低吟。若兰有些恼,被他压住的身子刚要反抗,廷泽一手将她的双臂压制在头顶,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在她身上敏感的地带游移,带起一片灼热的战栗,没多久廷泽感觉到她的瘫软情动,便由着性子为所欲为起来。
    一夜纵情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来,若兰迷迷糊糊听到滴漏的声音,心知快到早朝的时辰,强打起精神睁开疲倦的双眼,用手肘捅了通睡得正香的廷泽,“皇上,该起身了。”
    廷泽撇开她的手,呜噜两声又睡沉了。
    见他不肯醒,若兰顽心一起,捏起自己的一綹秀发放在他鼻间,用发梢搔他的痒,廷泽挣扎几下终是睁开眼,冷眼看着作弄自己的人,唇角一勾,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到了最后,两人皆是疲累,却不得不起身,若兰与内侍王选七上八下地帮他穿好龙袍,戴上发冠,仪仗簇拥着他急匆匆地往昭阳殿走去,差点误了上朝的时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堂下朝臣手持玉笏,恭敬地跪了一地。
    廷泽刚要抬手免礼,突然腰上玉带崩开,有下滑的迹象,廷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幸而没有掉下去。想必是方才太过匆忙,没有扣好,王选心里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帮他整理腰带。
    朝臣跪了许久也没听见皇帝免礼,不明就里,互相交换着眼色。
    “诸位爱卿平身。”廷泽的话音平静,脸色却是很难看。
    “谢陛下。”朝臣纷纷起身,几个年纪大些的身子骨有些受不住,弯腰敲了敲发酸的膝盖。
    林昱官居一品,站的位置离上首最近,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立在那里,唇角弯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帝后二人感情和睦,世人皆知,但两人都是火爆脾气,少不得拌嘴吵架。这日,两人又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了架,若兰一气之下回了相府娘家,留下皇帝一人独守空房。
    下朝后,林昱路过昭阳宫,见皇帝一人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就走过去,在他身旁撂袍坐下,戏谑道:“慕容兄独自一人坐在此处看风景,倒是好雅兴。”
    廷泽还穿着厚重的朝服,显得极不舒适,听言冷睨了他一眼,“朕除了在这里唉声叹气,还能做什么,林兄心知肚明,又何必来挖苦我。”
    林昱摇头笑了笑,语重心长道:“你比她年长许多岁,还跟她一般小孩子心性,也不让着她些。”
    “朕一时心急,火气上来的时候就……”廷泽想到此处就头疼,颓然地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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