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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奕没有出声,只摆了摆手示意陌隐退下。
    后独坐在书房,翻看着案几上的史书,一页页扫视,寂静的宫中仿似只能听到书页翻转的声音,然毫无头绪,从未有人让他这般心神不宁,向来都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唯她,不然!
    让夏侯奕心神不宁之人也未曾好到哪里去。
    赵清婉只在家中清闲了几个时辰,邀约出行的帖子便接踵而来。
    先是表姐尹乐妍下帖要来看望舅父舅母,当然明眼人都知晓是想来顺便看看大哥赵清沐,然大哥并不再府中,故只交给了赵夫人去接待;再是宋承云下帖相邀姐妹两个翌日同游长青湖;接着还有两三个帖子都是女学认识的几个贵女,并未有所深交,竟不知为何邀请她与阿姐,想来也不过是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之上,撇开将军府不谈,她赵清婉什么都不是。
    当然,赵清婉和赵清菡并未去应这些劳什子的邀请,只回帖称身子不适,不宜赴宴。承诺改日相邀。
    然,赵清菡决定随宋承云游湖,一来在府里也较为憋闷,再则长青湖最是庇荫之地,周边树木掩印,水汽很是凉爽,正是夏日宜去的好地方。只是赵清婉确是要去见见苏茜,故没有同去,只是叫来管家吴伯为阿姐挑了几个府卫,毕竟长青湖靠近京郊,还是小心些为妙,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举动着实派上用场。
    夜间躺在芙蓉院自己的软榻上,赵清婉颇觉舒适,冰柳、冰荷几个丫头看自家小姐回来很是兴奋,几人凑在一起聊的畅快,赵清婉也甚是欢喜,吩咐她们不必值夜,于是都一窝蜂涌到偏房闲话去了。
    “三更天还未入眠,婉婉可是在想本殿?”又是一声突兀的男声想起,调戏意味甚是明了。赵清婉虽突然怔愣,稍一反应又马上回神。
    “五皇子就这般喜欢夜半到人家女子闺房?”赵清婉甚是不悦,想来也没人喜欢擅闯人家闺房之人,已经要把他当成那登徒子。然能逃过府里众多侍卫巡视,大摇大摆跳进她闺房的夏侯奕定是有些本事,奈何又摸不清这夏侯奕秉性,皇家最是难惹,她只知晓自己没有危险,在她还未羽翼丰满之时,切不可为自己甚至是将军府惹来祸患。
    “那得看这女子是谁,若是别人,想来本殿是不愿的,至于婉婉嘛...”说到这里,夏侯奕话锋突转,不再言语,似是故意吊足兴味儿,然听者自是懂他话中未说明的深意,正是这遮遮掩掩,不清不楚才最是懵懂暧昧。
    自上次惊鸿一瞥,有些东西脱离赵清婉的掌控,很是让她心惊一番,思来想去也不知晓自己到底何时招惹了这般人物,后因其他诸事也就耽搁下来,今又见他,再是这样轻佻,赵清婉想来是十分忧心的,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堂堂圣上最宠爱的五皇子会喜欢她,想来自是有什么想要达成的目的利用于她,然,不管你打着什么算盘,都别想从她这儿实现。
    “五皇子说笑了,即使是婉婉,殿下定然也是不愿的。”笑话,当她赵清婉不食人间烟火呢,世人谁不知晓五皇子最是不喜女子靠近,做戏也不看对象,赵清婉在心里已经把他如那些不择手段达成目的之人通通归为一类。
    夏侯奕很是无奈,低头轻轻一笑,衬得夜色这般温柔。
    不自觉想要再靠近她一些,刚要抬腿,便见赵清婉又如那日推开他回到屋里的速度一般快,翻身将桌边的烛台抢在手里,尖钉朝向自己的脖子,夏侯奕顿时停住了脚,双目瞪怒,她竟这般害怕自己靠近,不惜伤害自己,原以为那日推开自己是女儿家害羞,不想这是极其不愿人靠近她,夏侯奕只觉浑身颤抖,快要窒息。
    然这一幕看在赵清婉眼里,竟是认为夏侯奕无法掌控于她,甚是愤怒,只觉他马上就要解决了她。不自觉又将尖钉靠近自己一分。
    察觉她这一动作,“我走,马上就走。”夏侯奕略带苦涩出声,果然看到赵清婉白皙的脖颈渗出鲜红,从未像今日这般憎恨月光明亮。那鲜红就如同一根刺卡在喉间,再也说不出话。
    赵清婉有一点是猜想正确的,那就是夏侯奕确实无法掌控于她,然他本就未想控制她,只是自己在意之人这般厌恶自己,想来夏侯奕又惊又怒,心里隐隐作痛。
    待夏侯奕离去,赵清婉方才放下了烛台,心里一阵轻松,方才气氛紧张未曾觉察,现在才感觉刺得发疼,不过至少赶走夏侯奕了不是吗,她可不是蠢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可人家是皇子啊,难不成明日一大早就要以刺杀皇子的罪名满门抄斩吗?不过是想吓唬他,好歹也是一品将军府嫡女,身份也不容说伤便伤。
    这一夜,再没有什么变数,只那永奕宫中,人人自危,毕竟自家主子的煞气谁都挡不住。
    夏侯奕自从将军府回宫,整个人便犹如出入冰寒之地,浑身都在释放冷气,倒是给耐不住炎热的小太监们一阵清凉,然若这冰凉是以命为代价,还是热着比较好,哪怕热死也比看殿下的冷脸强。
    夏侯奕自是继承了懿贵妃娘娘的姿容出众,那英气的剑眉,标准的凤眼,无一不是出色的存在,只那盛怒之时的冷脸着实吓得人半死。
    别看主子平日里就像春风和煦,那是你没见到如夏日狂风大作之景,当然还是不见得好。
    “殿下,该歇息了,明日还要启程去往和州。”一众小太监大气儿不敢出一声,只得推出徐公公,毕竟是懿贵妃娘娘母家之人,伺候了懿贵妃一辈子,老来又在夏侯奕身边,倒不是继续尽忠,只是夏侯奕为给他养老,一直就住在永奕宫。
    徐公公的话,殿下向来还是听的。
    “您起来作甚,我无事,您快歇着,明日定要舟车劳顿,您身子骨受不住。”每年,徐公公都要陪着五皇子一起去和州,夏侯奕怜他年老劝他不必同去,徐公公从不曾答应,毕竟和州是他故乡,年老之人总是更加念着些的,然殿下给他在和州买了宅子,找了伺候之人养老,他也不曾同意。只因殿下还未娶亲,他还要替懿贵妃娘娘看着,将来地下重见娘娘也好有个交代。
    “无碍,老奴身体硬朗着呢,殿下该是快要歇息才好。”徐公公佝偻着身体,仿似为了证实并未年老,还使劲儿挺了挺背脊。
    “好,这就去,您也快歇着。”夏侯奕拗不过这老小儿,只得答应他。
    吩咐小恒子扶着徐公公下去,自己也就转身进了寝殿。
    陌隐闪身看了眼自家主子的寝殿,又转向旁边站着的黑衣男子:“陌显,你说那赵小姐到底是何人,怎么就能让咱主子一再反常。跟了主子这么久,除了在和州翻遍天的找寻一个小儿,也就属这赵小姐最是不寻常了。”
    那黑衣男子正是陌家兄弟中唯一可日日见光,伺候主子左右的陌显是也。听见陌隐这般询问,陌显向来无甚情绪的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知,明日你跟着小主子去。”陌显答非所问,只吩咐了一声便扭头就走。
    “跟着就跟着,你以为我愿意日日看你的冰块儿脸啊!”陌隐虽是唯一隐卫,但他的性子却是陌家兄弟中最是跳脱之辈,见陌显这般不理睬他,颇觉无趣的隐回暗处。
    翌日卯时,夏侯奕一众人等便出发去往和州,徐公公出来之时看见夏侯奕,很是重重叹了口气,别看他昨日听我这老小儿的话回了寝殿,就看他眼底散不去的乌青便可知晓定是一夜未眠。
    夏侯奕淡淡移开双眼,也未曾回应徐公公的叹气,只转身将手中小儿托进前面车中,自己随后也上了车。
    “出发。”待夏侯奕发了话,众人便都上马。唯独那黑衣女子陌冰不曾离开,原本以为昨日主子回来定是被那赵小姐惹恼,不曾想今日起身专门交代还要继续守着她,陌冰虽也诧异不已,然主子令向来不可违,也就没有随大队伍同行。
    马车内,方才被夏侯奕抱着的小儿没有如往常一样好奇地看着车外,而是带着颇为探究的眼神看着夏侯奕,黑色的眼珠滴溜溜转,看看夏侯奕又低头思索着些什么,小模样很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该交代的差不多都交代了,要正式开始走剧情喽!
    心疼夏侯奕,追妻之路太是坎坷!
    ☆、第十三章:服众
    冰柳一眼便发觉自家小姐脖颈的一点猩红,一边担心小姐身上有其他伤口,赶忙四处探寻,又觉夜间太过疏忽,自责不已,以后定要留下守夜之人。
    赵清婉看着冰柳暗下决心的模样定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不过冰柳啊,像是来你家小姐房里之人,只怕再多十个你,也是拦不住他的。
    赵清婉并未想瞒着身边伺候的几个丫头,毕竟梳洗穿衣一看便知,太容易发觉,然切不可说与爹爹和娘亲,恐他们担忧,在冰梅要去告知老爷夫人之时,就被赵清婉拦下了,嘱咐她们不可说与父母兄长,就连阿姐也不可多言。
    冰梅几个虽不知为何,但自家小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就没有多言,只默默想着法子遮住这个痕迹,她们倒是嘴巴紧的很,奈何这伤口总归是不能暴露的。
    故,今日赵清婉出门之时,并没有梳往常的双螺髻,而是如同阿姐一般,大部分发丝自然垂落,披在肩头,只上面浅浅挽了飞天髻,步步生莲发簪穿髻而过,就连衣裙也在脖颈间稍作名堂,想来是看不见那伤口的。
    赵清婉很是愉悦的去寻阿姐,倒是被赵清菡好一阵儿打量。
    “这大热天的怎得领口这般竖着,倒是你这剪裁图案很是别致。”这可不是衣铺剪裁的嘞,是赵清婉让冰柳将竖起的领口上星星点点剪了小图案,既不会觉得夏日竖领太过怪异,这样小巧的设计也可以挡住那一点伤痕。对了,这可是苏茜的做法,前世在京中贵妇圈子里很是火了一把。先借来用用,虽不如那般精巧,倒也有模有样。
    “很是喜欢这件料子,然不喜那竖领,本让冰柳剪掉这领子,都怪冰柳剪坏了的,倒是想出这个办法弥补了一番,也就饶了她。”赵清婉轻轻浅浅都推给了冰柳,一旁的冰柳很是讪讪背了这个黑锅,暗处吐了吐舌头,脸色稍红,只以为她是羞愧之状。
    “冰柳这丫头越来越手巧了,昨儿母亲给看的绢帕样子说是冰柳做的就很是赞叹了一番呢。”赵清婉打趣着说。
    “姐姐莫要夸她,改日给我开绣房去,我找谁说理去。”赵清婉继续添了一把火,很是把冰柳烧的快要着了。
    冰柳硬着头皮继续跟着自家这无良小姐走,一旁的冰荷,笑得快要直不起腰。
    赵清菡是要去寻宋承云的,也就带着身旁的书眉和书凝上了马车,旁边跟着一众吴伯选出来的侍卫,只嘱咐了婉婉小心行事。旁的一概没有过问。
    赵清婉送了阿姐,方又去墨竹轩寻三哥,三哥依旧坐在那石凳上,很是悠闲自在。
    “走吧三哥,晚了怕是准备不完,我想着几日就要开张呢。”赵清婉催促着。
    “急得作甚,自是一切准备妥当了,只待你和那苏茜深谈便是,自你说了要开成衣铺,二哥和我均把一应原料供应商谈妥当,你且放心便是。”赵清扬说着又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苦丁,拿起另一壶花茶倒在赵清婉面前的杯里。
    赵清婉在书院里就发现三哥在喝苦丁,倒也没多问,此时好奇的是,三哥日日同她一起在官学,怎得有时间安排其他,就算有二哥帮衬,想来二哥还有户部的事情要忙,也是力不从心的。
    赵清扬一看妹妹水眸充满疑问,倒也没卖关子:“供应之人是旧识,在和州外祖家那一带,京中有他分设的布匹店,当年有些交情,我只快马去了封信,便一切无事了。技艺功法也都考察过,确是不错,不过需的你和苏茜去探看一番,毕竟我不晓得成色符不符合你们意思。倒是价钱不用担心,哥哥这儿的足够,开起来没问题。”
    赵清婉起先听的很是震惊,竟不知三哥还有这般关系,想来是靠谱的,又闻三哥提到银两,只觉熨帖。只是她担心太多人知晓,毕竟并未想背后之人是将军府的事情传出。
    “三哥,我们只能是幕后,不能走到台前。”
    “你且放心,三哥只与上头之人自明身份,那人自是靠得住的,至于和他底下之人交涉,我是派向南去的,向南对采买接洽一事最是上手,我想多多历练他,日后更大的生意交给他也就放心。”
    向南此人,赵清婉是知晓的,本是奴才,从小与三哥一起长大,算是三哥陪读,很是聪明机灵,后家里慢慢有了银子便给他脱了奴籍,倒是一直打理着自家的农田,未曾再见过面,不想,此时竟被三哥招来派上用场。
    至于衷心,完全不必担忧,上一世将军府败落之时,就是这些一个个家养的奴才众人凑钱为父亲兄长买了棺材,且向南将大哥的儿子收养回家,败落之时方见人心。
    “如此便好。如今,还有一事,涟漪坊开张之后由我操办着,但是其他一应打算需的三哥自己策应,妹妹就不掺和三哥了,想来哥哥对婉婉那日的话很是明白。”
    “自然,旁的不必你担忧,一切交给哥哥,至于涟漪坊,哥哥会协助你,只他们信奉的主子,唯你一人,我和二哥都不行。”赵清扬很是严肃的说出这番嘱咐,涟漪坊对女子一应事宜很是要紧,日后定颇有用处。自要把控在婉婉手里,他和二哥也不便插手。
    “这...”赵清婉稍有迟疑,毕竟都是哥哥们打点,她只是出个主意,哥哥们就叫她全权打理,很是信任她。
    “不必犹豫,接着便是,对你自是有用。”赵清扬打断她的迟疑,直说出声。
    “好,那便这样罢。”赵清婉轻声应下,后两人一起去了别院,一路上赵清扬又恢复了那般纨绔的风格,不断调笑妹妹。
    别院里众人早早就接到消息说主子会来,待得赵清婉和赵清扬下车之后,便看见柳年、苏茜和众位丫鬟小厮等在门前,大大小小十好几个。
    “不必多礼,先进去便是。”赵清婉率先开了口,所有人方才均以为赵清扬才是他们的主子,方一见赵清婉出口的气势,懵懂恍惚才发觉此女子同样不可小视。
    不同的是,苏茜从一开始就已知晓买她之人是位小姐,方才又看见陪同在这位小姐身旁的丫鬟正是那日买她的冰荷。于是定睛看了良久,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飞天髻上的珠翠步摇,青玉绿石相串,随着女子移步摇曳生姿,最是动人。
    现如今听的这一声简短有力的措辞,很是一番好感,毕竟女子如此有气势为数不多。
    在苏茜打量赵清婉之时,殊不知赵清婉也在观察这位苏家圣手,果真妩媚过人,只那眼里流光溢彩,便觉此人定不是空有皮相。
    待众人随着赵清婉入府,立于身前,赵清婉和赵清扬坐于上首,倒是未过多寒暄,赵清扬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只在园子里四处走走,办完事寻我便可,三哥等你。”说着,赵清扬轻握婉婉小手,赵清婉知晓三哥是为给她鼓励。
    屋里只剩下赵清婉和涟漪坊将要雇佣的一应人等,赵清婉一一扫视众人,眼中甚是凛冽。
    “想来,大家都知晓你们将要从事的是一成衣铺的生意,取名涟漪坊,在东大街北巷七号,不日你们都搬过去住便是,我要的是这涟漪坊成为京都无人能取代的成衣铺。”众人听见这话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毕竟衣铺若要在京都称霸,先不说能否超越富商梁家的辉煌,再则裁缝也是一个问题,如此,如何能成独一无二。
    看着底下一众疑问的眼神,赵清婉只是清浅出声,丝毫不惧。
    “我要的只是衷心,虽为将军府小姐,然涟漪坊与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只需同我汇报日常便可,不管你之前从属于谁,现在都只能做我的人,可能做到?”
    本就被这一句与将军府毫无关系打的措手不及,现竟连同柳年都感受到了威压,赵清婉言下之意,在场众人,无论先前是赵清睿或赵清扬的人,今日起都只能隶属或听命于赵清婉。
    柳年和向南起先稍有疑虑,然都是聪明人,稍一细想便知其中利害,也更加佩服起赵清婉,年幼女子,这般拿捏的住人,着实不可小觑。
    与其他人的震惊或是深思不同,苏茜打从一开始听到成衣铺的时候就已按捺不住,原来这位小姐买她是想掌管成衣铺,那么想来是知晓苏茜身份,至于从何处知晓,又与苏家有无仇怨过往一切都不得而知,此时她满脑子里俱是担忧,唯恐利用她苏家传人身份做何文章,然赵清婉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惊诧。
    “如有人想退出,契约便从我这儿拿走,然只要尔等今日不言退却,日后若是背主求荣别怪我赵清婉心狠手辣。平日里,我几乎不出现,你们只需听令苏茜即可,她是你们的大掌柜,所有事宜需的请示她,她的话即是我的,你们可有疑义?”
    赵清婉到底是哪里来的信任,竟将一整个铺子交与她一陌生女子之手,苏茜已经不能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这女子气势太强,她就像是天生的王者,生生不能拒绝。
    “我等誓死追随主子,誓死追随苏姑娘。”底下众人由原先的惊诧到深思再到如今欣然接受,无疑不是赵清婉的强势威压,当然他们签契约的时候就已被那高出其他伙计一倍的价格所震晕,想来接受能力已十分强大。
    ☆、第十四章:流寇作乱
    “一应事宜,苏姑娘稍后会吩咐,你们先下去吧。柳年、向南、苏茜,你三人留下。”
    赵清婉本就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人员任用当然也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她只需交管这三个人,涟漪坊便可控在自己手中。
    “柳公子你向来就是账房先生,我将涟漪坊银钱生意交你打理,你和苏茜要坐镇涟漪坊,别小看此时小小的一间成衣铺,日后你且看着。向南,你我自小熟悉,想来不必过多交代,只采买事宜需你商谈策应,苏茜是一女子,恐她吃亏,里外你和柳公子多帮衬些,然所有布置摆设都需听命于苏茜,我不过是幕后的人,切不可将铺子与我甚至是将军府联系起一丝一毫的关系,事关重大,可能做到?”随着赵清婉一长串话语稍落,三人方知晓,涟漪坊就是他三人共同负责,无一不浑身干劲儿十足,俱都绷起一根弦。
    “你三人今日便同我回城,只通知其他人三日之内去铺子即可,就这样罢,言尽于此,期间利害,容尔等思量。”
    赵清婉当然具有十足的气势,可别忘了,赵清婉曾经也是母仪天下之人。久居上位者,周身气质自是旁人学不来,也不容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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