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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黄金殊抱着胳膊。
    她跟施凉,王建军,他们三个认识有十多年了,现在还是三个,永远都不会变。
    黄金殊记得那年是在六月份,班主任带着一个女生走进教室,说是转学生。
    黑板上出现俩个字:施凉。
    在当时的女生们眼里,当事人长的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随时都会勾引谁,字却很端正好看。
    班里炸开锅,接着是隔壁班,高年级,最后整个学校都轰动了。
    他们三个成为一个营的开端是因为一件事。
    和肥皂剧里的情节差不多。
    黄金殊跟家里争吵,离家出走的途中被几个混混欺负,建军路过,上前阻拦,结果他空有英雄救美的想法,被揍的鼻青脸肿。
    就在建军被人踩在脚下,她被压在地上,遭受羞辱的时候,施凉过来了。
    她下脚很可怕,把那几个成年男人踢的捂着裤裆,跪地求饶。
    从那以后,他们三个的交集就渐渐的多了。
    真正好上是在大学期间。
    那四年让他们成为彼此心里最好的朋友。
    歌声停止,黄金殊的思绪回笼,她笑着向施凉竖起大拇指。
    她跟王建军都没问施凉在国外的两年过的怎么样,又为什么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施凉如果想说,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夜晚的街市光怪陆离,喧嚣无比。
    黄金殊嚼着口香糖,“阿凉,你住哪儿?”
    施凉说,“丰绣花苑。”
    “离我那边挺近的,”王建军问道,“工作的事有着落吗?”
    施凉望着来往的车辆,“我周一去盛晖面试。”
    王建军跟黄金殊异口同声,“盛晖?”
    施凉嗯了声。
    王建军想到什么,“阿凉,你不会只投了一个盛晖吧?”
    施凉眯了眯眼,“对。”
    有自信,桀骜在她的眉眼间浮现。
    明明是张狂的口吻,却无端让人相信。
    黄金殊唉声叹气,“我还指望你来yn,跟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施凉说笑,“有建军。”
    王建军张嘴,话还没蹦出来,黄金殊就抢先说了,“算了吧,他除了研究公司妹子的尺寸,别的什么都指望不上。”
    王建军正色道,“我那是敬业,做内衣设计,当然得钻研了。”
    黄金殊拿包打一下他的胳膊,“你就快钻进妹子的罩杯里面了。”
    王建军脸上挂不住,害羞,跟黄金殊急了,像只大马猴。
    施凉看着他们玩闹,有些走神。
    直到黄金殊拉她的手,她才敛了神色。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施凉下车,对着车里的黄金殊跟王建军挥手,约好明天一起吃午饭,再目送车子离开。
    她没立即进小区,而是立在街头,点了一支烟。
    风时有时无,烟蒂的光亮忽明忽灭。
    施凉沿着脚下的路往前走,她边走边抽烟,绕过路口,又是一条路,不知道通往哪里。
    烟草味弥漫施凉走过的每一步,她在告诉这座城市,“我终于回来了。”
    ☆、第2章 血光之灾
    黄家早年家业可观,到了黄金殊爷爷手里,就给败光了。
    他对经营产业毫无兴趣,日夜钻研八卦天命,颇有种俯视苍生悲欢离合的姿态。
    爷爷一心想把占卜传承下去,奈何儿子女儿都没有天分,他就把眼光放到小辈里面,挑中了黄金殊。
    她从小就被爷爷灌输卜卦类的知识,久而久之,也能装模作样。
    就是时灵时不灵。
    黄金殊望着极速倒退的夜景,“建军,还记得我给阿凉算的那一卦么?”
    王建军刷着手机,“你隔三差五就算,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次?”
    黄金殊踢他的小腿,“来a市前的那个晚上!”
    王建军夸张的哎哟一声,“姑奶奶,轻点成么?我回去了,媳妇要验身的。”
    黄金殊把视线移到他身上,“别打岔。”
    看她那么严肃,王建军也收起玩笑,“想起来了,是有那回事。”
    “你说我会在一年内升职加薪,事实并没有。”
    黄金殊脸不红心不跳,“我还不能有失误吗?”
    王建军狗腿子的笑,“能,当然能。”就是挺多次。
    “你那个是没成,不过阿凉的卦象灵验了。”黄金殊说,“我记得当时算的是她命里有贵人。”
    王建军一愣,“你是指……”沈肆?
    黄金殊回了个“不然呢”的眼神。
    谁跟沈肆扯上关系,他都是对方的贵人,卦象错不了。
    王建军给出结论,“瞎猫碰见死耗子。”
    拍拍他的肩膀,黄金殊呵呵笑,“你在嫉妒我的超能力。”
    王建军白眼一翻,“拉倒吧。”
    黄金殊翘着腿往皮椅上一靠,“别不信,将来我会开馆子正式收徒。”
    “我信啊,”王建军认真的点头,“我还信那时候太阳会从西边升,东边落。”
    黄金殊大人不计小人过,“明天我带上我的宝贝,再给阿凉卜一卦。”
    王建军说,“行吧。”反正也只是闹着玩。
    黄金殊握住一撮头发,在指尖上绕圈,“上周那卦别忘了,不出半年,你就会有情伤。”
    王建军的脸抽了抽,“绝对是你搞错了,我现在跟我媳妇天天是奥特曼打小怪兽,幸福的冒泡。”
    “别激动啊,我是想提醒你,”黄金殊说,“不要老是秀恩爱,秀着秀着,就没了。”
    王建军闹了个大红脸,他嘴笨,说不过黄金殊,急的脸红脖子粗。
    半天挤出一句,“你这才是赤|裸|裸的嫉妒!”
    黄金殊顺顺毛,“是是是,我嫉妒,我是单身狗,汪。”
    “好了啦,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嘛。”
    王建军哼哼,“原谅你了。”
    他说,“金殊,你不碰那东西不成么?”
    黄金殊摇头,“不成。”
    王建军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黄家就出来这么一个神棍。
    “那我以后不算了。”
    黄金殊看他一眼,“随你吧。”
    爷爷教导她,一个人的卦象是由自己诚心诚意凝成的。
    她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有时候难免就说了对方不想听的。
    但是爷爷叮嘱她,不能撒谎。
    黄金殊有些遗憾,可惜她不能给自己算一算。
    王建军的住处到了,他提前下车,“金殊,我走了啊。”
    黄金殊摆摆手。
    过了十几分钟,她到了目的地。
    前面的司机看向后视镜,听了一路,也憋了一路,“小姐,你会算命?”
    黄金殊,“嗯哼。”
    司机又问,“面相会看吗?”
    黄金殊说,“小菜一碟。”
    司机扭头,“要不,你给我看一看面相?”
    “可以啊,”黄金殊笑眯眯的,“大叔,我给你看面相,抵消车钱,怎么样?”
    “……”司机把脸一正,“当我没说。”
    黄金殊的脸一臭,在司机的眼神催促下拿出钱,“真不考虑考虑?”
    司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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